珈给方显打了两通电话,均没人接,想到他可能在做手术,纪珈便再没打电话打扰他。
轻车熟路径直去了方显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果然没人。
正犹豫着是到办公室里等他还是到其他科室去跟别的玩的比较好的医生护士打个护士,就看到个眼熟的护士匆匆从走廊拐角处过来。
走廊拐角的方向,不就是心胸外科的手术室吗。
想到方显可能就在手术室里,纪珈略一思索,拦住了匆匆过来的护士。
“小凌,出什么事了吗?”
叫小凌的护士神情焦急,略显慌乱,“有个病人大出血,他是b型血中的rh阴性血,咱们医院血库里的这一型血昨天刚好被用完,方医生让我尽快从别的医院调血过来。”
方医生的手术……
看护士又急匆匆要走,纪珈一把拉住她,“离博凯最近的医院到这儿也得二十分钟,来不及了。”
“珈珈你再不让我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得及,”说着,纪珈拉着她往手术室快步走去,边走边解释,“我就是rh阴性血,小时候也临时给失血过多的病人输过血,我的血可以的。”
顿了一下,纪珈又语速极快地说,“……不过我有点晕血,你把我推进手术室前给我眼睛蒙块布,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能笑出来的情况,看纪珈神情认真地说后面的话,小凌护士真的能笑抽搐。
不过既然纪珈提了,她自然也会按她说的照做。不单是为了纪珈,也是为了手术顺利进行。
她不知道纪珈所谓的“有点晕血”是到什么程度,但按他们医院的规定,有严重晕血症的人是不允许输血的,尤其是在手术室中。这不但是为了确保血液提供者的生理和心理健康,也是为了避免在手术过程出现难以人为控制的差错。
但现在情况紧急,手术室那边不知道能撑多久,等别的医院送血袋过来,风险实在太大。
病人进行的本来就是心胸方面的大型手术,现在大出血,医院血库也没有他所需要的血,手术室里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急得脑门直冒汗。平日里方显冷静沉着,这会儿也是眉目沉敛,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额头的汗顺着两鬓往下滴,旁边的护士不停地给他擦。
刚给病人做完精细的止血护理,手术室的门便被推开,一台手术床被护士推了进来。
方显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凌没敢直说躺在手术床上的是纪珈,只道从别的医院调血来不及,路上有自愿要输血的人,检查合格符合输血条件,便带过来了。
方显的眉头始终没展开,待手术床推到大出血病人的手术床旁,方显的双眸忽地闪过一抹惊诧,锐利的双眸一下子冷冷地扫向小凌。
被方显冰冷的眼神震住,小凌心虚地低头,小声解释道,“是珈珈主动提的。”
方显凌厉的眸子注视着她,正想开口,一道轻软的声音从后推进来的手术床上传上来,“是我主动提的。方医生,手术吧,我不会有事的。”
方显的心蓦地一下收紧。他从医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却是首次有他熟识的非医务人员的人躺在手术床上,跟他一同在手术室里。
而这个人是纪珈。
明明只是简单的输血,出事的概率极低极低,却莫名有丝丝不确定的恐惧在心里蔓延。
纪珈的眼睛被布条蒙着,身侧的小手微握成拳,看得出她是紧张的。
他也紧张。
可是,医者,不该有私心的。
方显呼了口气调整呼吸,重重闭了闭眼,很快恢复一贯的沉着镇定,他嗓音低沉吩咐身旁的人,“准备输血。”
手术结束,纪珈便晕晕沉沉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给病人输了多少毫升的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推出手术室的。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已经落下了余晖。眼睛上蒙着的布条已经被人摘去,少了那层束缚,整个人的状态放松了不少。
纪珈温吞迷蒙地眨了眨眼,正想动动身子,一道不冷不热的醇厚嗓音就在床边响了起来,“别乱动。”
纪珈后知后觉循着声音看向床边,愣了,方医生怎么在这儿?不应该还在上班……哦,对了,太阳都下山了,也该下班了。
这么一想,她软软糯糯的一句“方医生”已经喊出口。
方显正用消毒水帮她处理针口,如没听到她那声“方医生”般,并没什么反应,眉目沉敛,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
纪珈手臂的血管太细,针头落在那小细血管上,局部组织受了损伤,针口附近的一小圈皮肤已经起了淡淡的淤青。
方显手里棉签蘸着的消毒水浸润着以针口为中心的那一小片皮肤,纪珈不觉得有多疼,让她无措的是方显的反应。
她去献了血,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他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啊?
而且她现在好好的,又没事。
静静看方显帮她处理完手臂,收起消毒水和剩余干净的棉签,纪珈才可怜巴巴地撒娇,“方医生,你吱个声呗。”
方显不为所动,磁性的嗓音依旧清冷,“没给你办住院手续,醒了就回去吧。”
第36章第36章
静静看方显帮她处理完手臂,收起消毒水和剩余干净的棉签,纪珈才可怜巴巴地撒娇,“方医生,你吱个声呗。”
方显不为所动,磁性的嗓音依旧清冷,“没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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