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外护城河边躺着,求老爷快想法子!”
昨日东门外涵闸放水,檀溪的水便重被引入,山上的鱼儿也顺流而下。吕师悦晨起见护城河内银磷跳跃,起早的已经拎了几尾鱼准备回城,立时寻了鱼钩去护城河边钓鱼。因着上次的事,护城河上濠桥已毁,河面又宽,不时有小童在河边戏水捞鱼,见吕师悦钓鱼便都围了上来。
许是下属给他备的鱼食太好,不时有小童偷食,吕师悦好奇把裹了鱼食的钩放嘴里,一个不慎便吞下了。
柏郎中听完瞠目结舌,这样的病例他还是头回见,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紫苏听言,眼睛一亮,拦到吕文涣身前道:“我有办法可治,但求大人不要把我与我家小郎君分开。”
第50章充为官奴
吕文焕听言看向紫苏,双眉微耸,目光如钩。本是久居上位之人,若是不笑,眼睛视人时便自带了威慑之力,等闲人等不敢正面。见紫苏目光不避不闪,心中暗赞,低头道:“你个小娘子,难道还想胁迫与我不成!”
紫苏心知眼前这人便是目前襄阳府里官职最高的,一言可定生死,曲身抱起冬郎,抬脸坦然道:“蒋紫苏不敢也不想,只是将心换心。想着吕大人有子,蒋紫苏亦有子。吕四郎年逾弱冠,我家小郎君还不及龆龀,法可容情,望大人体恤。”
一席话说的有情有理,吕文焕听了略有动容。但若想降服宋鑫这员悍将,眼前这冬郎自是放不得,故以沉呤不语。
柏郎中赶紧拱手插话道:“这事可以押后再说,令郎医治要紧。实话讲,老夫亦无良策,但我这弟子在医学一道有奇慧,不可多得,吕知府不若先让我这女弟子试试。”
旁边的众家将也连连称是,吕文焕便点头默许。问及所需物品,紫苏道:寻糯米珠灯一盏,若是寻不着就用草珠帘子代替。
因着这一行有老有少又有个娘子,吕文焕便雇了辆马车,其余人打马跟着。上车后,柏郎中便有些好奇,问:“阿苏这法子是何处知道的?”
紫苏拥着冬郎,有些疲惫的靠在车壁上,轻声道:“《淮南野方》上有记,说一野人与人谈话时把鱼钩含在嘴里,不觉吞将下去,线在手,钩在喉,上下不得。幸有智者用米珠一粒粒穿在线上,往喉咙里直推,推到推不动了,便知道抵了钩。然后一手用力推珠,一手向外抽线,钩从珠眼直出,野人皮肉未损。阿苏想着,用草珠子也无妨,顶多事后灌些粪水催吐。”
柏郎中听至最后一句,有些忍俊不禁,道:“灌粪水也太糟罪了,那些草珠子一准会自行排出。”
紫苏冷言道:“我家大人忠心为国,数月前救吕四郎反被污为通敌,连我这个局外人也遭飞语流言。今日我家大人又遇难,不见他周转也罢,倒还有闲心去钓鱼。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灌些粪水早日把那些草珠子吐出,省得来日又让阿苏落个谋害朝廷命官之罪。”
柏郎中听完默然,关于宋鑫之事,他知道的并不确切,自己又是文职,便转言道:“这个《淮南野方》是个什么医书,老夫怎么未曾听说,阿苏是在何处看的?”
紫苏蹙眉,良久方说:“这书阿苏也没见过,只是听我家大人不时提及。”说完看向车外陷入回忆。
《淮南野方》啊!
那时她脚伤刚好,不太敢走路。宋鑫便兴致盎然的每日拉了她去赶早市,说要卖缩项鳊鱼须得赶早,迟了便没了。怕她不高兴,便拿了这件趣事来说与她听,一路哄着她走。
细想来,她脚伤愈痊如此之快,也是宋鑫之功。此后但见她心情不佳,宋鑫便会拿些奇招妙方说与她听,问及出处一律都是《淮南野方》。事后她也四处寻人问这《淮南野方》,只是无人听闻。后宋鑫又言及一妇人见满壁莲花,服礞石滚痰丸而愈,也道是出自《淮南野方》。紫苏却在《奇疾方》中见过这病例,此时方知那《淮南野方》估计是他杜撰出的,只不知他从何处寻来这多奇方妙方。
不过只隔了十二个时辰未见,她却觉得浑似历了一年般。所思所想,无不是宋鑫,心中却无半点往日忧愁。待细思,便听车外人喧马闹,河水拍击,便知到地方了。
七月天里,又值午后,烈日熊熊几可熔金。昨日一场暴风雨竟未减半分暑意,只见水白花花的一片,枝头柳叶儿也闪着银光灼眼。
那吕师悦躺在树荫下,闭目张嘴,满脸通红。惹事的鱼竿子放在身边,四周除却几个军卫再无他人,见吕文焕并柏郎中来了,大喜过望,但却不敢起身,恐惊吓了自家郎君,让那鱼钩卡得更深。
吕文焕上前亲看了眼,便把道口让开,回转时低声骂了声“孽畜”。紫苏若不是刚巧经过,怕还听不见。军将这时也拿了珠灯上来,见那人满头是汗,亏得这些会儿功夫便寻了来。
紫苏接过,便原地现拆了就着那鱼线穿起。几个呼吸间便串了尺来长,中间吕师悦睁眼看了,见是紫苏又紧紧闭上,只是脸越发的红了。那吕文焕一边看见,憋不住气,低声喝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紫苏只做未听见。一手抽,一手推,痛呼声未止那鱼钩已出,果然被撸直了。只是见那吕师悦低头呕了两口,带出几丝血并糯米珠来,想来也不是皮肉未损。
那边吕文焕见鱼钩已出,颤着手上前,重重抽了一耳刮子过去,打得那吕师悦趴在地上又呕又喘。
“看看你这些时日做下的勾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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