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璪走到床边,把碗递给修:“来,吃吧。”修接过碗,无声的喝粥。
玉璪再次端着空碗从修居住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出门她就看了脸色很不好看的李路。玉璪看到李路脚步停下,李路大步上前拿过玉璪手里的碗,走到大堂,李路重重地的把碗放在桌上,嘭的一声响算是给玉璪的一个警告。
雨停了半天,到了晚上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玉璪站在驿站门前,两盏明亮的灯笼悬在屋檐上,在风雨中摇摆。
玉璪看着雨,心里不知该喜还是愁,照如今这般情况,即便是雨停了和亲的车马队也不能第一时间出发,因为路况太差。也不知道大邱城现在是什么情况,皇上有没有痊愈,知不知道玉璪和亲去了。
要是皇上知道玉璪和亲了,他会怎么做呢?会不会派人来追?
公主府里的那些美男知道公主走了会不会伤心的自杀呢?
门口站了一会,觉得冷了,玉璪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玉璪的房里点着油灯,她脱了衣服刚钻进被窝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许多人在交谈,有男有女,大概是新来的客人吧。
当天夜里玉璪睡得很沉,第二天醒的时候她神清气爽。走到镜子前一看玉璪吓了一大跳,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居然黑了,全部变黑了,玉璪在镜子拨弄自己头发,找了半天,一根白发都没有。
再看脸蛋,虽然皱纹尚在,但皮肤的颜色变成了细腻的白粉色,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土褐色没了,脸上皱纹好像也变浅了。
“咚咚,咚咚。”
玉璪在镜子前大喜,身后传来敲门声,玉璪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李路闪身进了玉璪但房间,顺手关上门,李路作揖行礼:“微臣参见昭鱼公主。”
玉璪手拿着木梳子诧异的回头,她不解的看着还保持着行礼姿态的李路,好好的,他怎么这么客气?
玉璪问:“李将军你怎么了?”
……
李路不言不站直身体。
“李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玉璪继续问。
“参见昭鱼公主!”李路加大音量。
玉璪眨了眨眼睛,她立马明白了李路的意思。于是玉璪道:“李将军,免礼吧。”
李路这样才收起行礼的姿态,ta恭敬地站在一边。
玉璪抬头看着李路笑问:“李将军突然行这么大的礼,是有事找我办吧?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李路说:“实不相瞒公主殿下,我是当朝皇后的表亲。”
玉璪笑容更加灿烂:“哦?皇后是让你准备在哪杀了我呀?”玉璪的语气调皮可爱,她很轻松,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路说:“公主曾大病一场,加之您贵人多忘事,可能记不住我李路是谁了。李路一家受过你的大恩,皇后确实曾命令我一出城便除了公主,但我绝非忘恩负义之人,为你向皇后求情,皇后答应不取你性命,只要把你扔在塞外就可,但如今形势巨变……”
“吃饭了,两位客人。”李路的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老婆婆的声音。
玉璪李路互视一眼,玉璪说:“李将军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再谈,先吃饭,我饿了。”
“恩。”李路微微点头。
李路走出玉璪房间,玉璪对镜绾发,有人从外拉开玉璪房间里窗户。玉璪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那扇慢慢打开的窗户。
该不会是李路准备动手了?
第20章你是公主
玉璪看着缓缓打开的木窗,她不自觉地往后退。退无可退,玉璪后背紧贴着墙壁,门就在手边,她却不敢出去。玉璪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有人正拿着刀等着她伸头,在不确定情况时候,玉璪宁愿守株待兔。
木窗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般,通过半开的窗户玉璪看见一个男人的胸口,藏青色交襟布衣。
窗户打开了一半,外面那个人忽然停住了,一停就是好大一会功夫。
玉璪警惕地看着窗户,心里备受煎熬,迟迟没有动静,玉璪高声问:“窗外是谁?”
……
无人回答玉璪。
玉璪想了想见那人也没什么恶意,不见他动手,细看之下,那模糊的身影看起来还有两分眼熟。脑海中灵光一现,玉璪问:“修?修,是你对吗?”
那身姿,气态,虽模糊,但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窗外的男人愣了片刻,他双手用力,砰的一声响,修重重地合上木窗转身快步离去。
见窗外之人离开,玉璪小跑到窗前,推开窗四处张望,空空荡荡的小院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野花野草交织而生,长在墙根夏。鸡笼里的鸡逗趁着雨停,带着小鸡出来满院子觅食。
看了一圈,玉璪一个人也没看到。
修重伤未愈,速度还能这么快吗?
玉璪现在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刚刚窗边站着的那个人很可能就别人。修受了那么重的伤,说不定现在都不能下床走动呢,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如果不是修的话,那又会说谁呢?
玉璪实在想不通,索性不想,不给自己平添忧愁,推开窗玉璪转身离开。
驿站大堂此时好不热闹,座无虚席,五张桌子上全坐满了客人。形形色色的人衣着样式不同,服饰不同,发髻不同,有大人有小孩,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两个皮肤黝黑的大小伙子忙来忙去,他们大概是驿站老板的孙子。
李路和一群人坐在一起,与旁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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