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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殊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那只猫已经不见了。
可眼下也不好追出去了,只能耐着性子等。他蹙着眉,转头看了看路虎。
路虎紧张兮兮的站在他身后,完全没察觉到某只猫的离开。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虽然知道宋昌愿不会有事,可墨殊还是心跳如鼓。紧张得全身绷紧。
好似过了一个时辰那么长的时间,就在他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宋昌愿回来了,墨殊看了眼她眼底锐利的冷光,猜出了她去做的事情,转过脸没说话。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出了宫。
墨殊悄悄用余光瞟了宋昌愿一眼,不知道她杀了多少人,死的人多请的就是大人,死的人少请的应该就是仵作了。
一刻钟后,玄武门前,马车络绎不绝,一看马车上挂着的徽章就知是有地位的大人。
墨殊心中叹气,却并未多说什么,这是闹大事情的最好方法,也是给他们趁乱出去的最好时机。
他走出阴影,道,“出去吧。”
两道身影一暗紫一墨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这种搭配在宫里很常见,一看便知是有点地位的大太监。带着没地位的小太监。
墨殊低眉敛首地在宫巷中走着,偶尔悄悄看一眼远远跟着他们的宋昌愿,心中很是佩服。
分明是活生生的一只猫,偏偏走得毫无生气,走在角落里,十个人看过去有九个人没看到,剩下那一个还是早就知道她跟在旁边的自己!
这种明明有人在但是一眼望过去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感觉……真他娘的像见鬼了!墨殊瞟了眼宋昌愿提线木偶一般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
宋昌愿蓦地就转过头,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更显得森冷荒寂,墨殊一惊,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旋即又觉得不对,猛一转头,他们背后一辆马车正风驰电掣地冲过来。
瞬间冲到他们面前,一个宫娥翻身就从马车上跳下,动作干脆利落。
宫娥一身荷花粉色齐胸襦裙。梳着最常见的双螺髻,全身上下无任何首饰,额前不过用朱红胭脂画了一朵梅花而已,看着便分外的气势凌人。
这一身高高在上的傲然气势实在少见。墨殊眸光只大略一扫,便肯定地道,“锦阳公主。”
锦阳公主高傲地颔首,睨了他一眼。“公子殊,”这一声便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她眸光一转,道。“你在外头有人接应是不是。”
她说的是疑问的句子,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墨殊一噎,哑然失笑,“并无。”
锦阳公主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中,掀开一角车帘,冷道,“上车!”
这时宋昌愿也走了过来,锦阳公主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撇开脸,“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墨殊低头扫过宋昌愿的沉静的眼神,放心地走上马车,“恭敬不如从命。”
掀开车帘,墨殊抬眼一看,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
宋昌愿看着墨殊走上马车踉跄的身影,奇怪地看着锦阳公主紧绷的脸,也跟着蹿了上去。
一上去宋昌愿就惊了一下,哑然地看着主座上被人五花大绑堵着嘴巴的姬思正,难怪锦阳公主掀车帘时只掀开了一点点。难怪墨殊脚步不稳,难怪她愿意给他们驾车,原来还有这一茬。
路虎小心翼翼地坐在车辕一角,悄悄瞥了下锦阳公主。锦阳公主压根就没看他。一甩马鞭就驾马而出。
玄武门前,侍卫刚要阻拦就被马鞭上挂着的那个碧霄殿的宫牌给吓了回去,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急忙开了宫门。
彼时不少马车正从宫门进入,各种探究的目光在锦阳公主身上打量,她面色不改,路虎却吓得直低头,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出了宫门。走到玄武大街上,锦阳公主一勒马绳,马儿便乖乖地停下脚步。
跳下马车,她掀开车帘。看着墨殊道,“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
墨殊优雅点头,“这是自然。”
她又看了眼开始唔唔叫唤使劲挣扎的姬思正。眼神一晃,有瞬间的柔软,随即又冷硬起来,她冷冷道。“记得照顾好我弟弟!”
撒手甩下车帘,转身离开了。
姬思正扭着身子,嘴里唔唔喊着,眼圈发红,眼神倔强。
墨殊叹了口气,掀开窗帘,看着那个如荷花一般亭亭玉立的背影,问道,“那你呢?”
锦阳公主脚步一顿,随即又大步往前走去,风雪夹杂着她的声音扑来。
“本宫与晋国同在!”
大雪瞬间模糊了那道荷花粉的身影,只见那点薄粉越行越远,不过片刻,天地间,唯白雪茫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马车里,姬思正挣扎的动作骤然一顿,头无力地砸在坐垫上,眼泪如溪,汩汩不停。
墨殊放下车帘。习惯性地掏出丝帕擦手,对外头的路虎说了一声,“走吧。”
姬思正也不再挣扎,只是闭着眼。一滴滴的水从他的脸上划下,扑、扑、扑、扑,宛若雨中的黛色屋檐,雨水从瓦隙滑下。一滴一滴打在水汪汪的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大大的水花。
浅黄色的地毯上,一块深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渗开。宋昌愿见此也是一叹,似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头也微微泛酸,一种被称之为羡慕的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还未成长就被她掐了去。
宋昌愿转过头,眼神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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