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非洲,我察觉到公司情况有异之后她才回国。知道我跟她以前的事的人,都会跟叶朝晖一样,认为这是一个可趁之机,利用她来对付我,我想那个内鬼也不例外。”
贺正仪一听就明白了,“你是说,把她留在身边,可以引出那个幕后主使的人?”
“嗯,引蛇出洞,总有蛛丝马迹能让我们抓住的。”
贺正仪不置可否,法子是不错,可她最担心的从来就不是公司如何,而是贺维庭的健康和快乐。
万一他再受一次伤害,结果也许会糟糕得让人承受不起。
“非得这样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到底谁是内鬼?那人并不一定了解你们当年的事,也就不一定因为乔叶而露出马脚。”
当年刚刚接掌贺氏集团的贺维庭传出婚讯,意气风发,人人称羡。后来婚礼一夕之间就取消了,再也没有下文,旁人再如何深挖也不过以为是男欢女爱,合则聚,不合则散。尤其是豪门婚姻,也许利益谈不拢了就及时取消,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谁能想到他们是真的爱过,至少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是付诸了所有心力,爱得毫无保留。
商场如战场,最忌受人掣肘,情爱也是软肋,曝露在人前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所以当年身边知道他跟乔叶一段往事的下属全都撤换了,连这嘉苑里服务的人也是一样。
但信息时代,资讯这样发达,想要了解一件事总是有途径能了解到的。
贺正仪年纪大了,都不太愿意相信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们周围的人都是最值得信赖的啊,会是谁?”
贺维庭摇头,他也还没有头绪,可能是吴奕、江姜,可能是公司里任意一位高管,也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
“所以姑姑您现在也要留心,这些话不能跟任何人提,包括孟叔叔和江姜。”
贺正仪有些颓然,毕竟六七十岁的人,忙碌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提防身边人,心里不好受,也就没心情再去管乔叶的事,弄得人仰马翻。
说到底,公司是贺家三代人的心血,贺家又人丁单薄,最后还是他们姑侄相依为命,她不想再因为一个外人跟贺维庭闹得不愉快。
横竖他该有分寸,身边又有那么多人照看着,情势不对由她出面及时制止就行了。就像他说的,既然有了防备,乔叶就算有心也不可能再翻出什么大浪来。
雨还没有停,只是雨势小了些。贺维庭留姑母吃饭,她摆了摆手,“算了,老孟还在维园等我,今天出来都没跟他说,回去晚了他该担心了。”
“那我不送您了,路上小心,让小王慢慢开车。”
少年夫妻老来伴,孟永年最初只是她的司机,陪伴她大半辈子,虽然没有婚姻的名分,但这份情谊已是弥足珍贵。
反观自己,刚到而立之年,心已沧桑得像迟暮老人,自以为寻到的真爱不过是场骗局。
贺维庭坐在椅子上,浸透寒气的衣服贴在身上,发丝也是湿的,过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屋里的暖意给烘干,四肢冰冷,脸颊却一阵阵发烫。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在发烧,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于是试着站起来,腿骨的疼痛没有消减,只能撑着桌子站稳。
可恶的阴雨天。
乔叶已经走进来,打开窗户,又伸手过来扶他,“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维庭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这个房间!”
乔叶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只是顺着他说:“好,我以后都不进来。你衣服和头发还有点湿,我扶你回房间去打整一下吧!”
“不用你扶,我自己会走。”
乔叶听他的,突然放手,他趔趄了一下,恼怒地回头瞪她。
她有些无奈,“不是腿疼吗?不用手杖又硬撑着,没有好处的。”
他不是不用手杖,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这几天阴雨连绵,进出都靠桃木手杖支撑,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眼光。
只不过刚才听说贺正仪来了,一路赶回来都心急火燎,下车时太匆忙,手杖摆在车子后座都没有取下来。
他不愿让乔叶看透这份急切和窘迫,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急。
所幸她也不多问,安静地扶着他,手心的温度隔着衬衫的布料传递给他,煨得他苍白冰冷的手臂终于慢慢暖和起来。
他的房间离书房不过短短一段距离,他却觉得走了好久。
“快把湿衣服脱下来进去泡澡吧,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她把他往房间的浴室里引,玻璃幕墙里氤氲着热腾腾的水汽,浴缸里已经注满热水。
他冷冷一哂,“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剥/光?这不是你分内事,以后用不着你来做!”
作者有话要说:丸纸:小贺你个死傲娇,其实明明就巴不得小乔把你扒光光吧→。→
小贺:哼~
小乔:后妈你别这么说……
小贺:她也没说错,其实我想要的是鸳鸯浴。
(⊙o⊙)…
☆、第23章贪恋她的暖
乔叶看着他,“如果你再继续穿着湿衣服,发起烧来,马上就成我的分内事。”
她知道他最忌讳她越界,可有什么比他的健康重要?
他好像也不喜欢她的触碰,远远绕开她,独自走进浴室。
她不敢走开,就坐在门外等美男出浴,怕他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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