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逸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恼火,他呵斥道:“蒋正霖你他妈要做什么?”
蒋正霖近距离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伤情,他低下头低声下气的求着,“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求求你,我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打扰你了…”
蒋正霖疲惫的将脸埋在樊逸清的锁骨处,呼出的气体打在他的衣服上,那个位置逐渐变得潮热,逐渐从潮热变成s-hi热,又慢慢的变凉。
樊逸清诧异的低下头,他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那个脑袋,蒋正霖的肩膀正在隐隐颤抖,嗓子里发出类似野兽受伤时的呜咽声。
樊逸清的心脏猛的一揪。
蒋正霖他,他哭了?
“你起来。”
樊逸清动了动身子,想推他站起来,推了半天却一动不动。
“我求求你,我是真的爱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上床给我的打击有多大?直到现在我都有一种冲动,想要杀了对方的冲动,就像当年你跟孙芃芃在一起,我多想派人把你抓回来,哪怕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只要能绑你一辈子就行。柯北说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是直到现在我都不会相信,心跳骗不了人,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对不对?”
两个人都没说话,半晌后蒋正霖闷闷的说:“就是这种心跳声,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恨呢?你能不能痛快地告诉我,我想死的痛快点,我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这种软刀子的折磨。”
樊逸清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后脑上略硬的头发,“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蒋正霖双手环抱住樊逸清的腰,收紧双臂勒的他有些胸闷气短,他又推了推蒋正霖的左肩。
“你听话。”
“我不,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蒋正霖吸了吸鼻子,像只大狗一样在他锁骨处摇了摇头,死活不肯漏出自己的脸。
太狼狈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虽然这是他咎由自取。
“让我最后一次抱抱你,过了今天我就再也抱不到了。”手臂再一次收紧,两个人的上半身几乎贴合的严丝合缝。
樊逸清任由蒋正霖抱住,另一只胳膊不再撑住台面,而是后仰将头轻轻抵在镜面上,两只手回抱着蒋正霖的背,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安抚。
相爱的人互相折磨可能是世间最悲惨的事吧?
两年多,再怎么逃离,两个人的心都没分离过,反而由于距离的折磨愈发紧密。
两年多时间的证明和刻骨铭心的思念,樊逸清终于释怀了。
蒋正霖离不开他,他又何尝不是?
樊逸清低声道:“我没跟别人上床。”
蒋正霖:“……”
吻痕不会作假,那么重的痕迹,若不是抵死缠绵怎么可能出现?
蒋正霖蹭了蹭他的胸口,力气大的就像要把他胸口的吻痕给摩擦掉,他有些委屈,“你骗人,我怎么可能分不清什么是吻痕。”
樊逸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蒋总情史丰富,怎么可能分不出来。”
蒋正霖后背一僵,有种发冷的感觉,他连忙抬起头解释,“不、不是,逸清你听我解释,你走之后我跟谁都没。真的,我根本没这个心思,我光顾着想你去了。”
“方述、孟叔,他们都能替我作证…”他的眼睛通红,脸颊两侧还有泪痕,一本正经道:“我真没,你信我!”
樊逸清冷冷地看着他,冷冷的质问,“你真的没做过?”
蒋正霖松开樊逸清将他扶起来坐正,自己伸出右手大拇指压小拇指,中间三根手指挺直,“我发誓!有了你以后我真没找过别人!”
“哦。”樊逸清双手撑在台面上,一条腿自然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歪着头看他,“蒋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要是没做过,那我身上这些红紫痕迹都是狗啃的?”
“什么?”
蒋正霖像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他将樊逸清的话来回琢磨了一遍,全身就跟打了j-i血一样振奋。
“你是说,我做的?”他又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以后真不能让他喝酒了,别人喝酒误事,蒋正霖喝酒误终生。
樊逸清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周五,玖月酒吧,你喝醉了把我按在沙发上,这些你真的都忘记了?”
梦中旖旎的一切,在一瞬间全部在蒋正霖的脑海中重现,激情与癫狂,极致的愉悦感,全身的精疲力竭,原来都不是假的,那是事实,那是美梦成真。
蒋正霖如果是犬类动物,此时他的尾巴肯定在疯狂摇动以表达内心的喜悦,他振奋精神将樊逸清拦腰抱起,抬头看着他沙哑道:“原来不是我在做梦?”他用额头蹭了蹭樊逸清的下巴,“我喝醉了没轻没重,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
“我、我真是混蛋!”
樊逸清发现他的右肩膀出血蔓延范围扩大,慌忙说:“快把我放下来,你的伤口肯定又撕裂了,我给你看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蒋正霖听话的放下他,像宠物追随主人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乖乖坐到床上任凭他处置。
只是一想起自己的罪恶,他还是忍不住问:“我把你害成这样…”
樊逸清直接截断他的话,他十分严肃的说:“蒋正霖,你有没有想过柯北的话不一定可信?”
蒋正霖来了精神,仿佛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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