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怎样。她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瞎玩而已,这样容易混时间。直到一个麦克风递到她面前,她稍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推辞,她不想自己的魔音吓住了他们,可男孩坚持,同学也开始起哄,她也不好再拒绝,一首歌刚开始,她就看到男生们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只想有始有终,尽管唱得很难听,她还是把一首歌完整地唱下来了。把麦克风重新递出去时,她似有若无地看了刚刚男孩一眼,她觉得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算了,有什么好想的,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生而已,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她的日子依旧死水无波地过着,现任男友交往了没几天,她又有点烦了,但暂时也不想开口说分手。她最近似乎常常遇到那天唱歌遇到的漂亮男生,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贺浔。她听说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听说他一进大学就宣告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她听说他最近与他女朋友分手正郁郁寡欢。可他哪有郁郁寡欢?她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样子,哪见得半点伤心啊但仔细想想,别人的伤心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呢?就像她,同学都说她活得多潇洒,谁知道她的心其实已经死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见到贺浔的次数有些太多了,在食堂,在图书馆,在体育场,在教室……好像学校能去的地方都有他们相遇的影子。她刚开始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跟他礼貌应付几句,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就越来越熟识了,算是朋友吧,她想。只是学校里开始流言四起,说贺浔在撬墙角追她,她虽对学校传闻不敢兴趣,但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现任男友突然提出了分手,他没说什么理由,她也不会去追问,很干脆就同意了。这样的分手在学校里又引起轩然大波,她和贺浔将要交往的传闻越演越烈,连她也忍不住想贺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她不会去主动问他,所幸就这样过了没几天后,贺浔在她宿舍楼前把她拦住了,问她对学校的传闻有什么看法,她能有什么看法?别人说别人的,她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他跟她沾了边,谁会来管她是谁?她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气,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想追她,他当时沉默了一瞬,她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沉默让她微微悬起了心,还好他最后说他只是想跟她做朋友,她才放下心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其实她应该知道的,她并不是笨的人。她害怕自己会动心,而恰恰贺浔是那种很容易让女孩子动心的男孩,他开朗大方,英俊帅气,笑容迷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种阳光的味道,让她觉得温暖开心。这种剖析又让她觉得害怕起来,她努力忽视心底微微的异样感觉,逼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
后来,贺浔开始交女朋友,她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只是生命里似乎多了一个人,她和贺浔的关系越走越近,甚至超越了普通朋友的范畴,他时常出没在她身边,与她之间的动作越来越亲昵,她在他面前与在旁人面前也有所不同,她在他面前表露她的坏脾气,有时故意与他斗嘴,她会容忍他有时对她耍无赖……一切改变都在无声无息地进行着,在她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然而,她还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意,那次他第一次吻她后。
她真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深更半夜地被他叫醒,她的心情自然是极差的,楼管阿姨还把门关了,她所有的火都算到他身上了,可谁知道一见面,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抱着她吻了起来,一瞬间很莫名其妙地,她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生气,黑夜里,她的脸烫得有点厉害,心底柔软了一片,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嚷嚷着很困想睡觉,她本是找借口,可没想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竟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就看见他露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她,她心底忽地漏了一拍,面上却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她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贺浔了,跟他在一起时她会很轻松,很开心。开心?她突然惊住了,她怎么能开心呢?她现在之所以活着只是因为还没受尽折磨而已,她怎么能再尝到开心的滋味?她怎么对得起树之!辗转反侧,思考再三,她终于下了个决定,既然她已经有点喜欢他了,这是事实,无法改变,可是她绝不能再爱上他;为了淡化对他的喜欢,她绝不能主动接近他,联系他。而今晚之后,她将记得她对自己的承诺,但必须忘记她对他的喜欢。有一点让她觉得安慰的就是贺浔只是拿她当朋友,他深爱的应该是他最初交的那个叫韩梓芸的女朋友,这样就算她喜欢他,也是求而不得,尝到和树之一样的痛苦了。
后来,她毕业,他早已成立自己的公司,她要工作,他也要工作,两人都很忙,她当真像她对自己约定的那样,绝不主动和他联系,而即使有时他联系她,他们在一起时,她也平静处之,有时甚至会比较冷淡,她以为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像对朋友那样了,可她才发现如果他长时间不联系她,她会忍不住想念,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告诉自己她对他只是有点喜欢而已,而且,她不能对不起树之。她不再细想自己对他的感情,就拿他当朋友那样相处着,这样糊里糊涂地过着,也不是很好么何必要深究那么多。
但一切平衡都因江以恒对她说贺浔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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