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薛总和你工作来往频繁吗?”顾苏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蛋糕,像是随口一问。但付宗明却觉察出不同寻常来,往来的客户那么多,顾苏只过问这一个,并在薛伦来过之后改变了要离开的决定,莫非……
“你喜欢他那种类型的?”付宗明脱口而出。
顾苏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付宗明紧张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子以下都绷紧了:“我是说,薛伦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顾苏皱着眉头:“倒也没什么不对劲,我看他不像是有恶意的,但有些人并不是说他没有恶意,周围的人就不会被他牵连。我也说不太清楚,但短时间内我最好还是不要离你太远。”
他目光定在付宗明脸上,与他对视,语气温和且笃定,“是我大意了,因为一时的风平浪静就认为你是安全的,我保证,在我的事情解决离开这里之前,我一定会一直保护你的。”
付宗明掩饰下错愕与心中狂喜,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绷紧了唇角,唯恐嘴角一弯就彻底压不住了,那可是很影响自己的稳重形象的。
顾苏看见付宗明面无表情沉默地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将近两分钟过去了,付宗明就仅仅是那样看着,顾苏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他又再次开了口。
“我听说,你来这里是有原因的,方便告诉我吗?说不定我能帮你。”
他确实很想做一些什么,顾苏对于任何东西的yù_wàng都不强烈,钱财于顾苏来说都不算什么。但美色?付宗明不会傻到给顾苏找女人,其他男人也不行,只有他自己是现成的,别无选择。
顾苏叉着蛋糕的手顿了一下,他一直坚信不疑自己若是见到师兄一定会认得的,可现在猛地一被问起,他还是陷入了短暂迷茫。
记忆里的师兄是瘦长高挑的少年体型,师兄失踪那年十七,顾苏十五,可过去了十多年,师兄肯定不会是当年那样的体型。若说样貌,在顾苏心里,师兄的样貌可以说在榕镇找不到比他更出色的了,可要描述给别人的时候,却又想不起具体的模样了。
顾苏沉默良久,才说道:“师兄眉毛中间有颗痣。”
“只有这一个信息吗?”付宗明伸出食指在自己眉心点了一下:“这儿?”
“不是。”顾苏摇摇头,用食指点了点付宗明左眉的中间,“在这儿。”
付宗明捂着眉毛退了一大步,生硬地说道:“哦,我工作去了。”
顾苏:“……”
十七楼一直是很安静的,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整层都是属于总裁一个人的。工作上的事情有内部邮箱交流,公司内员工不会轻易到这里,除非是预约的客人,很少有人能上来。多数一眼就能看出来路不明的,在电梯里就被保安给截断了来路,就算是安全通道,也需要员工卡才能打开。
但人上不来,不代表别的上不来。
顾苏推开玻璃窗,掂起窗台上落着的纸鹤。拆开来的一瞬间,附在纸鹤上的一股气息消散开来,只剩纯白的纸张。
那股气息浅淡,附着的手法很拙劣,显然对方道行不深。但顾苏在第一次见到纸鹤时,就察觉到它与原君策同源共流,对方是原家的人。
表哥是他的表哥,可表哥的家人却不一定是他的家人。况且顾苏还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监视他,若是把他当软柿子,那可选错人了。
最不该的,是不该让纸鹤出现在这里。
顾苏给向付宗明告了假,保证在下班之前回来,付宗明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国降部内正在进行井然有序的工作,顾苏知道他们没时间搭理他,也不多礼,一进门就直截了当进了部长办公室。原君策手里摆弄着一把九连环,见了来人把手里东西往桌面上一放,一脸了然于胸的淡定自若。
顾苏将白纸放在原君策面前:“哥,能找出是谁吗?”
作为原家长子长孙,原君策不缺弟弟,看弟弟们打架也不失为一种做哥哥的乐趣,但这次不行:“能,但我看还是别了。”
“为什么?”顾苏看着他,脸上的疑惑不加掩饰。他自己也可以做到的,但毕竟现在原家的接班人是原君策,这样不声不响擅自与原家人产生纠纷,多少有点失礼,但他没想到原君策会回绝他。
“那我自己把他找出来。”顾苏语气坚定。
“小打小闹就得了,别太过,见血是底线,别死人就好。”原君策轻描淡写地说道,捡起九连环继续解。
顾苏:“……”
“那……那我走了。”顾苏声音有些低,头也低了下来,额头上的碎发柔柔搭下来,透出一点隐藏着的委屈。
原君策手一顿,抬眼看着顾苏,愧疚之情瞬间泛了上来。
小表弟那么可怜,从小被扔到山窝窝里被送给一个糟老头,身边连个照看的亲人都没有,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长大回来与亲人见面,却被父母双方都弃之不顾,顾苏定是将自己看做可以信任的人才会来这里,况且他只是想知道谁在监视他而已,自己还这么冷淡地应对,简直不是人!
一时心软的原君策还是编了个借口把纸鹤的主人给叫了出来。
如他所料想的一样,顾苏真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对方刚下车,走进国降部大厅,就被顾苏拦住了,话没说两句双方就动起手来。
正如俗话说的那样,会咬人的那啥不叫……
原君策在过道里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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