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的,但他现在处于晋升关键期,五十好几了能不能在退休前冲一把就看这次……dw本来就是一个可查条件极少、神秘度极高的研究所,从里面出来的人混最差估计就和你一样,如果真的继续查,翻案牵扯出一些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人……”霍阙唇红齿白面相含春,唇角却勾出几分凉薄,“你懂我的意思。”
不查,所有的真相都被埋在尘埃里,大家简单快乐地继续现在的生活。
如果查……
“明天我就要交报告,今晚叫你过来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没有查下去的打算,那我也乐得轻松,指不定张局上去我就成霍局了。如果你想继续查,那我就奔着你,也……”霍阙流里流气吹了个口哨,“陪哥哥我一晚?”
楚珣不着痕迹避开他想搭过来的爪子,容色淡淡道:“谢谢。”
“光说没用啊,来点实际的?”
“……”
“就陪一晚?”霍阙凑到他跟前,舔了舔唇角,暗示意味浓重地说,“不零不一,盖上被窝纯聊天?”
“……”
见楚珣真的冷了脸色,他这才打着哈哈:“开玩笑的,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就算敢睡所有人也不敢睡你啊,那还不得被剥皮抽筋吊打三天三夜。”
楚珣抿唇没接话。
“不过我是真的好奇,”霍阙用胳膊拐戳了戳他,道,“你零八年就离开了dw,杨木是一零年出的事,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就大学室友吗?为什么你每年给他父母钱,给他弟弟钱不说,去看不说,还要为他这么……尽心尽力?”
霍阙办公室背后立着一面红旗,一个五壮士的群塑,楚珣站在旁边,颀长的身形将一束灯光割成两半,敛眉垂目纹丝不动的姿态好似融入其间。
他没有回答,就这么捧着笔记本,静静站在那儿……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
就在霍阙以为他不会回答,想开个玩笑把稍显僵硬的气氛糊过去时,便听见男人低沉中略微带哑意的嗓音响起,一贯淡泊的声线好似在黑夜中涤过一般,深邃化不开……
楚珣说:“我对不起他。”
霍阙张嘴要说什么,楚珣挥挥手,放下笔记本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推门出去。
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灯光原因,霍阙总感觉这个从来背脊笔直,油盐不进,任你说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男人肩膀微耷,背影有着难言的……脆弱?!
————
本着他房间不能进,他花草不能碰的原则,霍星叶送走洪女士后,抱着老龄海龟在某人家里绕了不下十圈。
“冬将军你看,这是他经常吃饭的餐桌。”
“冬将军你看,这是他偶尔做饭的厨房。”
“冬将军你看,这是他每天都要开的冰箱,洪阿姨说我可以喝里面的酸奶。”霍星叶一边说,一边把里面每一个瓶子都拿出来摸一下,然后放回去,“可我今晚不想喝,摸摸就好了。”
“这是他坐过的沙发,好苏!!”
“冬将军你看,这是他站过的阳台,好苏!!”
“哇,这是他握过的门把手,好苏!!”
霍星叶说着说着,掌心托着的冬将军排出一阵略带异味的气体,顺着气流拂过她细腻的肌肤……霍星叶浑身一震。
半晌后,白指狠狠戳了两下冬将军的壳:“你什么意思啊?你在我手上放屁?!你钻进壳做什么!你出来给我说清楚啊!!缩头乌龟,啊不,缩头海龟好玩吗!!”
像是真的能听懂霍星叶的话般,本来已经钻进壳的冬将军又慢慢悠悠把脑袋伸出来,漫不经心瞄她一眼,啄两下她的手心,温温吞吞缩回去。
霍星叶:“……”
纪苒柚起夜看到闺蜜的吐槽,善良分析说:“冬将军可能是想对你的行为发表一下评价。”
霍星叶:“夸我肤白貌美天真无邪活泼可爱沉浸在被某人气息包围的喜悦里巴不得今晚不眠?”
纪苒柚:“妈的智障。”
霍星叶:“……”
女孩子口是心非的可爱之处在于,霍星叶嘴上说着不睡,因着白天奔波劳顿,晚上强行锻炼,洗个澡换身衣服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抵有点择床,也大抵有点紧张,她的睡姿是前所未有的谨慎,规规矩矩一团粉色缩在床的一端,如同枕头旁一株绿色植物布偶枝上开出来的花。
安静,柔软,带点甜香。
————
楚珣已经有好多年没这么疲惫过了,可能是生理,可能是心理。
也有好多年没再想起过记忆深处那个场景,废墟,硝烟,两双手,一个人……
凌晨两点,家里无人,四下安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嗡声”。
楚珣回卧室冲个澡出来,精神了不到一分钟,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半眯着走到床边朝床一躺……这才想起老宅保姆过来洗了被子还没干。
中央空调二十三度偏冷,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起来,撑着最后一点体力摸索到客房,拉过被子覆身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窗外弦月隐入云层,七八点星辉趁着空旷出来溜达,时而探头探脑说说话,时而没话可聊回家去,朦胧光晕宛如城市华灯之上的点缀,细小,式微,带着一丝不起眼的温馨。
楚珣睡眠一向浅。
在月亮山的时候,霍星叶翻个身或者喃喃说梦话,他都能醒过来。
昨晚大抵是体力和精力都消耗过度,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明……早上七点,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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