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一般,“师傅有事找我?”
被叫师傅的女子一顿,揉了揉额角。袖春的夫郎,看起来可比李袖春精明太多了啊。
只不过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嘲讽,看来还是把自己之前说李袖春寻欢作乐的事记在了心上吧?
“你刚刚说的封城,都是真……”难道真的像一开始的城门守卫说的那样,这里已经暗暗部署准备封城了?
“假的。”
被男子果断干脆的声音打断,她愣住了。
“当然是假的。”花顾白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狐狸眼眯着透出一丝精光,“不过据我所知,小女皇现在身边的摄政王……下达这个指令的可能极大。何况……这些人如果不解决,郾城迟早要亡。有时,帮人认清现实,才能逼迫人尽早做出正确的决定。”
据他所知?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他。他能知道皇宫里的什么事?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
花顾白不在意她的怀疑,面上依然沉静如初,“不过,妻主我是定要带走的。”
他一分一秒都不愿再让李袖春呆在这个地方。
而且,他知道她心软,如果她醒来,要面对这种现实……肯定又会露出那种表情了。
“那你何必用那么犀利的言辞,万一激怒了他们……”
“激怒?”花顾白直言:“难道他们还以为区区蝼蚁可以撼动朝廷吗?”所谓的暴|乱,无非是镇压的力度不够而已。
久久无言,她看着花顾白走远,心中发冷。这个男子,俨然已经不是依靠在李袖春旁边,温顺乖巧的样子了。
……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只会在李袖春面前露出那种样子?
但是,出人意料的……花顾白那番话之后,暴|乱平息了。
一夜,一把火从里间着了起来,带着烧焦的味道弥漫在郾城中。被火光惊醒的众郎中纷纷爬起来,要去救人,花顾白自然也披着衣服站立在窗前看到了这幅景象。
他叫住了师傅,“不用去了。”
对着她惊讶的目光,他把视线移回冲天而起的火光上,“这是他们做的选择,很正确。”
转头不在看郎中愤怒而又带着恐惧的眼神,他合上了窗户。鼻间似乎还萦绕着烧焦的味道,他皱起了眉头,看着依旧沉睡的李袖春。
如果她知道……他用了这样的计谋……来对付这场疫病,一定会生气的吧?
他自动自发躺在李袖春身侧,抱着李袖春的腰,听着她的心跳声,眼睫随之一眨一眨。“我听到他们那次说要出去看家人,让我们放了他们,我便有了这个想法……如若用家人逼迫他们,或许这些人……会选择自裁。”他自言自语着,好像是在对李袖春解释,可是谁都知道李袖春并没有醒过来。
“妻主,如果以后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拿你来逼迫我……我定不会跟他们一样这么选择的。”不是贪生怕死,也不是不愿意为李袖春而死。
而是……“你活着一天,我便会拼尽全力陪你多活一天。”他默默咬住唇,看着闭着眼的李袖春继续道:“我若死了,也不愿意留你一人。”
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罢。
他不会是无私祈求爱人在自己死后寻找新的幸福的人,他巴不得爱人为自己夜不能寐,巴不得……缠着爱人,哪怕是濒死也要痴缠。
所以,他会拼尽全力去活着。
只要她还在。
“可是你怎么都不醒啊?”花顾白怕她冷,更加贴紧她的身体,用手摸了摸她的眼皮,“……妻主。”
这夜注定了许多人无眠,失去了亲人的痛哭,以及郎中们奔走的声音让花顾白依偎着李袖春睡得并不安稳。
他皱起眉毛,在梦中好像也有解不开的心结。牢牢抓住李袖春的手已被汗打湿,可他没有放开,反而十指紧扣抓得更牢了。
忽然,一只手像很久以前一样,把他眉宇抚平。
花顾白下意识侧了侧头,没有醒来。
那只手把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动了动唇,睡得更加安稳了。
*
“妻主!”第二日醒来,花顾白没有摸到身边的人,猛地直起身叫道。
萧雅推门进来,看到他慌张的看着自己,带着安抚地笑了笑:“娘娘,昨晚阿姐醒了!正在外面忙呢。”
“哎……娘娘!”她没想到花顾白直接推开她,光着脚就跑了出去。她只好摇摇头,捡起花顾白的鞋子,跟着跑了出去。
娘娘这么着急……干什么,阿姐就在那里又跑不掉。她好笑的想。
花顾白跑过盯着自己脚面的众人,连礼法都顾不上了,眼中一直在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直到跑到了大厅,才看到正背对着自己与师傅说话的李袖春。
他脚步一顿,随即就要冲过去。
大概是他的脚步声太明显,那女子停住了对话,回头看了过来。
一双眸子带着朦胧的意味,专注地看着花顾白,仿佛是在打量他,又像只是在看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他被她专注的视线弄得忘了本来要扑过去的动作,反而到了她面前才想起来,抓住她的手,放柔声线道:“妻主你醒了,身子还有不舒服吗?”
李袖春勾起淡淡的笑意,不入眼底,只是温润回道:“无事。”然后就转过头继续与郎中攀谈起来。
微妙的察觉到不对,但是花顾白只当她是急于处理郾城的事,也没在意,低着头看赶来的萧雅为他穿上了鞋。
真好……
妻主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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