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来上班。”韩李周一只手搭在姜槐肩膀上。
姜槐打掉他的手,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韩李周在她身边坐下来:“聊聊?”
姜槐气不打一出来,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不过说到底,她发的都是无名火,跟韩李周没什么关系。
“泰和这次发布会的主画面三三来做,我要忙别的,你跟她好好配合。”
他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今天的创意会表现得不错。策略是最强的武器,看来你领悟得挺到位。”
“到位有什么用,说不定连试用期都过不了。”
“你呀,就是太情绪化了。”
姜槐突然感觉一阵委屈:“我情绪化什么呀我,你都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我……”
“我相信你。”她还什么都没说呢,韩李周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难得的是,所有人都怀疑你的时候,仍然有一个人相信你。所以才有患难见真情。可是,韩李周之于她,有真情吗?
她转念一想,只有她患难,别人都清清白白。这颗定心丸的药效只有十秒。
“我不管别人说了你什么,我也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我只告诉你,我相信你,可以吗?”
“你相信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姜槐小声嗫喏。
姜槐高中时写过一篇命题作文,题目给了一个僧人和少女的故事。一个少女生下了孩子,她怕被家人责罚,在家人逼问下说那孩子是她跟高僧所生,高僧被众人痛骂后,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抱走孩子抚养。数年后,少女嫁为人妻,终于跪在高僧门前,向大家说出了真相。孩子是她当年未婚先孕与邻家子弟所生,现在两人成婚,终日想念孩子,才悔不当初。
姜槐当时写的题目叫《水终澄澈,心自清明》,是那次月考中全年级唯一的满分作文。后来那篇作文被全年级传阅,还印到了a市日报上。一个月后,她收到了十块的稿费。沉甸甸的。
泥水是因为被人搅浑才看起来污浊,若是静置,它也会变得透彻。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篇作文,当时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身在此山中。唉。
水终澄澈,心自清明。姜槐对自己说。那道理,她七八年前就参悟了。
“我现在就是那个高僧。”姜槐独自出神,自说自话。
韩李周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你让我静静吧。”
“好吧。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
同事不等同于朋友,不要期望,就不会失望。
***
下班后,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少,姜槐还窝在座位上整理泰和发布会的方案。白天心太乱,只要有人从她身边路过,她就觉得对方在看她,几个小时过去,只做了两页,还出了错。
她打开网页,搜索“廖川”,百科上出现一个老中医的介绍。她努力回想廖总的样子,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那张脸。
难道说,廖总看上了她的美貌?想潜规则了她?她一把抓起镜子,来回照了几分钟,又丧气地放下。轮姿色,她连妆都不会化,论身材,平平无奇,就算被潜规则,别人总得图点什么吧。她有什么可图的呢?
姜槐在几乎走空了的公司来回逛逛,打算调整好状态再加班。路过杂物间门口,发现门没关上。早上她和武丽莎搬完椅子,忘了锁门。
人最怕有好奇心。
姜槐准备锁门,又先推开了门。一排闲置桌椅的尽头,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的监控录像。
鬼使神差地,她走进去,锁上门,坐在电脑前,把时间倒回一个多礼拜前。她边快进边看,不知看了多久,画面上出现了萱萱。她先是来前台找小白说了几次话,大概第三次,小白离开了,她坐在小白的位子上,挪动了几下鼠标。她具体做了什么,看不清。
没准那会就是在群发邮件的收件人里,删掉了姜槐吧。让姜槐失落的是,萱萱这个人和她所做的事的反差。不过也怪她自己好奇心太重,平添烦恼。
姜槐心情烦躁,走出杂物间,一开门却看到了萱萱。
她心里叫苦不迭,今天到底是什么衰日子,居然没有一分钟过得顺心。
“你看到了。”萱萱的语气是陈述句。
“我今天已经心力交瘁了,你不要说你想跟我谈谈。下次吧。”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
“还行吧,我还没那么讨厌你。如果你是因为廖总和我的事才这么做,那我告诉你,没必要,这事本来就子虚乌有。信不信由你。”说完姜槐就要抽身离开。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萱萱抢着说,“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不过说到这里,你还没跟我道歉吧?”
萱萱说话有点踌躇:“我来找你就是要说对不起的。”
“好,我接受了。”姜槐明显口是心非。
“我……那几天有点看不惯安妮塔总是带着你过案子,开会。我很崇拜安总监的,可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我已经调过来好几个月了,感觉工作上一点儿提升也没有。她不愿意带我,却愿意带你。”
原来是这个原因。
居然是这个原因。
一个在工作上已经得心应手的人居然嫉妒一个刚进职场得到总监帮助的菜鸟。其实也不稀奇,在有些人眼里,自己得不得到不重要,别人得不到才最好。
“那你是不够了解她,也不够了解我。”
萱萱没听懂,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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