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开车,我们不放心。”
沈禾:“女司机那么多,而且一般出车祸的都是男司机,不见得马路杀手就是女司机。”
“好了,这事儿我们以前讨论过的,我们沈家讲究民主。”
沈禾扁嘴说:“你和大哥就占了两票,妈又不站在我这边,这哪里民主了!不行,我不要司机,我自己打车上下班就好了。反正红昆和家里都在同个区,打车花不了多长时间。”
沈丛说:“我担心你。”
沈禾歪过头,定定地看了眼沈丛,才说道:“二哥,我怎么觉得你今晚有点怪怪的?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学昆曲?”
“我如果说是呢?”
沈禾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听到这句话,不由正襟危坐。
沈丛笑:“好了,二哥跟你开玩笑的,好好学,有人欺负你就立马告诉二哥,二哥弄死他。”
徐京墨上周受邀去了北京大学开讲座,命题是有关昆剧的传承和发展。讲座开完后,又与北京戏剧协会的理事商讨了一个合作,整整一周几乎每天都有两个饭局,忙得脚不沾地。期间,他给沈禾发过几条信息,也打过几通电话,然而没有任何回复。
周一早上,徐京墨终于结束一整周的工作,乘坐早班飞机回到上海。
“七爷!这里!”
唐彬招手,又上前接过了徐京墨的行李,拎了拎,感慨:“七爷,您真是受欢迎,这一次票友们又给你送了什么?”
“吃的,拿回去给青昆的人分了吧。”
此刻,唐彬才眼尖地发现七爷手里还有一个白色礼袋,包装颇为精致,“七爷,我帮您拎吧。”
徐京墨拒绝:“不用,我让你办的事办妥了没有?”
唐彬一拍脑袋,连忙说:“七爷您吩咐的事我哪里敢忘记,您去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办妥了,按照你的吩咐送过去了。”
徐京墨微微沉吟,确认了一遍:“是沈丛。”
“当然是沈丛,七爷您千叮万嘱不能送错人,我怎么敢送错?放心好了,一切都做得偷偷摸摸,保证沈编剧发现不了事情是我们干的。不过话说回来,那段录音就算让沈嘉知道了又能如何?不都是沈小姐的哥哥吗?为什么只能给沈小姐的二哥?”
徐京墨的神色有几分寡淡,声音亦是平淡。
“对付全明不用沈嘉出手,沈丛一人就足够。沈嘉为人沉稳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贸然送过去,不用一周他就能揪出你我的底细。”
两人走出机场,唐彬打开车门,说:“七爷要不要先回青昆一趟?柳团长现在在青昆,团长很关心你这次去北京交流的结果,晚上还定了餐馆。”
“行,先回青昆一趟。”徐京墨靠在座椅上,微微阖眼,半晌又说:“晚上的饭局你替我去吧,我有事。”
唐彬得严严实实的礼品袋,八卦地问:“七爷要去哪里?”
徐京墨依旧闭着眼,说:“见一个想了七天的人。”
唐彬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果然是嘴贱!就不该问的!
沈禾和家人商量好后,当晚就和曾团长通了电话,最后定下周三到红昆报道。
“……你没有基础,起初学的时候会有困难,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弃。我唱昆曲四十多年,不会看错人,你的戏剧天赋不容置疑,倘若你能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昆曲界的一颗明星。”
沈禾对于成为发光发亮的人并不感兴趣,她目前只是痴迷于昆曲带来的致命魅力。
她张口唱昆曲的时候,像是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大门。
昆曲这门古老的艺术欣赏门槛堪称阳春白雪的存在,可是一旦融入,就是一个精彩纷呈又独一无二的全新世界。
今天周一,离前往红昆报道的日子还有一天。
沈禾在家养伤的那一周基本没出过门,就宅在家里吃外卖,听昆曲,也没怎么上过网。直到今天她见到全明的朋友圈时,才知道全明前几天竟然被腾飞公司辞退了。
他的朋友圈只有寥寥数字,大意是因病辞去腾飞的经纪人工作,配图是病床上包得宛如木乃伊的自己。
她愣了下。
没一会,居然收到全明的微信,很长很长的一封道歉信,字里行间都在表达一个意思,求放过。
沈禾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自家哥哥的杰作。
她犹豫了下,给沈丛拨了电话:“二哥,全明的事情你干的?”
沈丛:“胡说八道,要真是我干的,他现在肯定已经在火化了。”
沈禾:“二哥!”
沈丛:“好了好了,就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你二哥还是有分寸的。”
沈禾:“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丛倒也老实,坦白地和沈禾说了。沈禾不由一怔,问:“匿名的人?”
沈丛说:“我们家小禾苗人缘好,喜欢你的人挤满江浙沪,大概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吧。”沈禾挂了电话后,陷入沉思。
她从没和两位哥哥提过全明的事情,而她身边的人知道她有两个哥哥的人,也就只有阮甄和徐京墨。平日与小阮闲聊,她也不曾提过全明,思来想去匿名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沈禾点开微信。
虽然一周没有见到徐京墨,但是他在她的朋友圈里却相当活跃,存在感特别强烈,隔几个小时就有一条朋友圈,有时候还带上自拍。
明明她没有见他,可是却能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
有时候沈禾觉得挺碍眼的,拉黑的冲动在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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