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一啄。
沈禾说:“你……”
他问:“喜欢吗?”
沈禾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半晌又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我能不能在这里亲你……”她仰着头,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繁星,徐京墨无法抵抗。
几乎是话音未落,他就俯首咬住她的下唇,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缠上她的舌尖。
吸,吮,舔,咬……
百般花样。
沈禾被吻得眼睛水润水润的,呼吸渐渐紊乱,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推开徐京墨,略一喘气,笑意爬上了眼角:“徐京墨,你都不好好听我的,我想亲你,不是你来亲我。”
徐京墨亦含笑看她。
“行,你来。”
他不动,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沈禾受不住诱惑,悄悄地观察了下周围,确认没人经过后,微微踮脚,吻上他的唇角。昏暗幽深的小巷里凉风阵阵,可两个人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行人发现这里有条别致的小巷,正想走进去的时候,只见一对情侣走了出来。男人裹着一条咖灰色的围巾,面容俊朗,五官深邃,此时此刻看得出心情极佳,朝陌生的路人微微一笑,隔壁的女孩倒是低着头,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耳根子红得快能滴出血来。
正巧刮来一阵寒风,男人空出一只手替女孩戴上了厚外套自带的帽子,低声说:“别冻着了。”
女孩点头,轻轻地“嗯”了声,声音也出奇地好听。
行人万般羡慕。
真是金童玉女般的天生一对。
沈禾被徐京墨带到了一家河边的茶馆。
兴许是天冷的缘故,茶馆里人不多,依稀只有两三桌人。茶馆里搭了一个长方形的台子,墙壁上挂了琵琶,长笛,还有古琴,正中央还有一张能摆放古琴的长案。
此时此刻正有一位穿着戏衣的女人清唱着昆曲。
虽然茶馆里有两三桌人,但真正在听的却只有沈禾那张桌。
尽管多年未见,可沈禾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徐京墨的母亲,倒也不是长相的原因,而是昆曲的曲调,大抵是读书那会喜欢徐京墨,经常听他练习,他母亲的一一指导,她都能经常听到,久而久之,在心中挥之不去。
徐京墨说:“我母亲喜欢乌镇这边的环境,会经常过来这边,她和茶馆的老板是多年密友,偶尔会过来友情唱一段折子戏。”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说:“现在年轻人对昆曲都不大感兴趣,大多是来听个新鲜,也听不懂,茶馆里只有旺季的时候才能坐满人。”
沈禾说:“之前我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提起戏剧,大多人只知京剧,并不知昆剧。”
“昆剧是戏剧之祖,六百多年的传承,现在互联网时代,能娱乐的项目太多,除非是票友,鲜少有人能静心听一段昆曲。这些年我爬到这个位置,也愈发认清一件事,我们年轻这一代弘扬国粹责无旁贷。前阵子我去了纽约谈了一个国际合作项目,但至今还没谈下来。不过总有一天,世界舞台上会出现昆剧的身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昆剧,喜爱昆剧,欣赏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传统。”
他边说边给沈禾沏了茶。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帅气,在沈禾看来,提及责无旁贷的责任感时的徐京墨像是自带圣光一样,熠熠生辉,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染力。
她握住他的手,说:“好,我们一起努力。”
徐京墨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台上的徐母不知何时下了台,在两人背后轻轻地咳了声。
沈禾反应过来,有点面红耳赤,想要缩回自己的手,然而徐京墨却牢牢地扣住。她只好作罢,小声地喊了句:“伯母好。”
徐母伸手就敲了徐京墨的脑袋一下。
“儿子,别欺负禾禾。”
说着,在两人的对面坐下,笑盈盈地看着沈禾:“来得匆忙,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正好昨天做了点黄油曲奇。我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京墨那小子每次都哄我做多点,我起初还以为他爱吃,后来才知道每次都悄悄给你送了。”
沈禾连忙说:“伯母太客气了,不用准备礼物。”
“也是,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沈禾被呛了下。
徐母笑:“徐京墨,追上了人家女孩子就要好好对她,不能欺负禾禾。”又对沈禾说:“他要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揍他。这小子以前天天被我揍。”
沈禾本来怕有些不自在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徐京墨的母亲依旧很好相处。
她渐渐放松。
徐母又说:“京墨给我看了你唱《牡丹亭》的视频,唱得真不错,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改日有空闲的时间,我和你切磋切磋。”
徐京墨终于开了口。
“妈,你爱找人切磋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徐母瞥他一眼,说:“我跟我儿媳妇说话,你插什么嘴,以后在我们家里,女人说话,你没插嘴的余地。”又对沈禾说:“男人都是用来付钱埋单的,你在金钱方面上千万别跟他客气。我们家京墨这些年来赚了不少老婆本,都是给未来老婆花的,该花的时候就花,千万别节省。”
沈禾不知道回什么,只好微笑。
徐京墨说:“妈,人你已经见了。”
徐母叹了声:“儿大不中留,有了老婆就忘了娘。不过也算了,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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