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啊!”
“轻点说话。”谢弄月说道,语气里却是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更像只是随口的一说。她这时候还扶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像是有点难受。“你先负责警戒,要做什么我待会儿再和你说。”
三日月宗近很配合的闭了嘴点头,没说他早在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就担起了近侍的职责开始戒备附近的情况,而是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本体。
从架势上来说……很有杀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趁着月黑风高在这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不辜负这天时地利的——把自家审神者给捅了。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谢弄月闭着眼睛说话,“三日月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笨啊。”
话虽是这样说,谢弄月的语气里却是没有任何的嫌弃的意思在里面。天下最美之刃那张半点都不辜负这赞誉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尴尬,这个时候三日月宗近特别的庆幸谢弄月是闭着眼睛的,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然就更加的尴尬了。
对于谢弄月的评价,三日月宗近选择沉默——从某种程度来说,这话也没有错。这把千年古刀的口才惯来上下不定,高低起伏的简直可怕。
就像是他的脸皮一样。
很多时候都厚的过分,又在一些时候薄的要命。前者分为很多情况,后者略略归纳一下,基本都是在谢弄月面前的时候。
分明是把千年的老刀了,但谢弄月总觉得有种面对纯情良家少女的感觉,别说调戏了,拉拉手都不需要,一个不小心的触碰就能脸红。隔了些时候没见,这症状没见好,反而还更加的严重了起来。
这是拿错剧本了还是走错片场了?或者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从前的三日月宗近不是这样子的啊!
疑惑中的谢弄月根本没想到从前没有这情况只不过是因为近侍装的好,以及那时候她还小。留在本丸的那个谢弄月十四岁也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和青涩,而在大唐的这个谢弄月虽也只不过是十五岁的身体年纪,却也有了经历世事的冷静与沉稳。
现在的谢弄月已经和三日月宗近记忆之中的模样非常相似了,杀伤力自然也是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这事情谢弄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不解也并没有困扰她多久,在脑子里过了个场就被丢到了一边去了。“我们来这里是有正事的。”谢弄月说道。
这处秘境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的,若非是此处道门盛会来了不少的高人,也没法弄出这么大的手笔,一次性的把所有参与人员都通过阵法传送到这陌生之所来。
三日月宗近没说话,他知道谢弄月只不过习惯性的喃喃自语罢了,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只需要作为一个倾听者就好,若是谢弄月有什么吩咐就去做,若是没有,便安安静静的当着一个赏心悦目的合格花瓶。同时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近在身侧的谢弄月。
虽然谢弄月一直在思考问题,压根没看他。
突然来到陌生之地,在经过了最初的不适之后谢弄月便开始用各种方法收集信息。
南方、深山、秋季、少有人迹、动物足迹过多——许是有妖。
在附近走了几圈之后,谢弄月总结出了这么几点信息。三日月宗近看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拂尘搭在臂弯上,顺便还拿着尘柄敲了敲手掌心撸了把上面挂着的流苏坠子,紧跟着脸上就浮现出沉思的表情来。
思索片刻之后,谢弄月很快便拿了主意。“三日月跟上!”这么指挥的时候谢弄月没出声,而是选择了通过术法来传音。她对这门纯阳子成仙以后钻研出来的术法很有信心,并不觉得这里会有谁能够听到传音。“我们往前走——先下山。”
夜晚的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他们还是在林子里。脚下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丛丛的灌木来,周边的树木也多是长了许多年的,枝叶繁茂,树冠张开,互相交叠在一起,就是在正午时候也是昏暗的,更别说是在夜晚。那一点清寒的月光被枝叶挡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一点只能够勉强增添一点光色。
连照亮前路都做不到。
谢弄月很没有文物保护意识的从三日月宗近那里拿来了他的本体,美丽的太刀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刀主当成了砍树的柴刀。那些也许真的只是恰巧,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拦在了前方的树枝被谢弄月毫不留情的一一斩断,偶尔有几根特别难缠的,灌注了内力或者灵力砍过去也就断了。
“很锋利啊。”谢弄月一边砍树开路往前走一边和近侍聊天,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前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往脚下看,却十分准确的闪开了好几条慢吞吞的伸过来想要缠上脚踝的藤蔓,中间还似乎无意的踩断了几根。“我原以为文物这种东西……只能看呢。”
被夸奖的付丧神倒是很谦虚:“是主殿保养的好。”
诞生了付丧神的刀——或者用种接地气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成了精以后的刀,虽然还不能够说是无懈可击克服了一切弱点,但也已经基本可以说是脱离了正常人所了解的常识范畴了。
举个例子来说,正常的刀自火中诞生,但将他们扔到火焰里去的时候一样会被融成铁水,区别只在于温度高低和用时长短。但换成是付丧神本体——比如说现在被谢弄月用来砍树的这把三日月宗近的话,正常的火焰已经无法对这把刀造成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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