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味道就更是浓郁呢,金木君~”
于是男孩顿时再次一脸惊悚。
随着支撑建筑的柱体轰然倒塌,处于最上层,圆顶状的屋顶也直直的砸了下来,相对于忍不住大声叫喊的金木研,月山习只是维持着笑容一言不发的在碎石间左右躲闪,朝着外面奔了出去。
西夏扫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着那厚重掉落的巨大的,即使是喰种被砸到不死也重伤的玩意,面对四处奔逃,不惜用上赫子加快速度的喰种,西夏只是默默的抬手又来了一个虚弹……
“喂……你……”
一个被落下钢筋戳/穿了腹部的喰种原本踉跄着想要趁月山习离开时,抓紧最后的机会吞噬掉人类的血肉,恢复自己的体力。
但在看到头顶上的屋顶掉落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完全被所谓的绝望到极致所产生的麻木所埋没。
所以无论如何,喰种都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类……居然有着如此古怪可怕的力量。
西夏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那巨大的岩石在红色的光芒里被泯灭成了连碎渣也不存在的虚无。
巨大的声响仅仅是遮掩了尖叫声一会儿。
接下来的声音反而更加的凄厉异常。
西夏头也不回边炸边走了出去。
街上一片混乱,鸣笛,尖叫,偶尔炸裂墙壁的崩塌和碎石四溅。
到处是呻/吟呼救,被好心人呼叫而来的救护车呼啸而至,装备完善,大力挖开碎石的人群却看着那时不时裸/露的阴沉的血红暗眸,和依旧轻颤着在地上抖动的赫子傻了眼。
受伤的喰种抬起眸,脸上的面具早已破碎不堪,无论是还在挣扎还是下一刻即将死去的怪物们,无疑例外的选择拼出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起了鼻子,像发了疯的狗一样咬上了人类的喉头。
在第一个人被撕开,五脏六腑散落一地,热腾腾的血气升起埋没空中。
于是再一次,除了石块砸地发出的声响。
枪声和尖叫怒骂再次充斥着整片凄惨的废墟。
西夏一个矮身躲开了暗处喰种的攻击,朝前跃了两步却没有避开一个女人伸过来的手臂,她灰头土脸,惊恐的左顾右盼,却半垂着腰一手抓着裸/露的钢筋,半只脚踏进了那即将塌掉的地方,手指极力前伸,却还差一点才能够到他。
女人试了两次无过,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浑身一僵,眼泪都要流下来,她愣愣怔怔忽然摆正了脸,望着西夏不知道为什么皱着眉毛忽然露出了一个哭一般的笑容,“快点过来啊……”
她带着哭腔喊道。
西夏没有沉默几秒,因为话语刚落,女人的身体便断成了两截。
略带苍白的手指毫不费力的抓住了半个身体,贪婪的吞咽让喰种顾不得嘴角的破碎面具残留的木屑。
西夏拿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然后又看着从他肚子上大洞中稀里哗啦掉出来的大块大块骨筋交杂的血肉。
不知道为什么,他抬手摸上了嘴角。
然后忽然悟了那不是错觉,阴森的弯起的笑意早就不知何时挂在了那里,只是他迟迟没有注意到已。
☆、l99崩坏初显
崩坏的前夕是一个看似温暖平常的午后。
笛口凉子陪着笛口雏实去逛街,然后在街道上,众人的目光中被活生生削掉了脑袋。
那时候西夏正舔着甜筒撑着伞望着橱窗里的东西发呆,然后一转眼便看到雏实被金木研捂着嘴巴躲到了角落,金木研瞥过银发男人的眼神落到西夏上,还残留着惊恐,但在对上西夏的眸子前,脸上的神情忽然定格成不可思议的惊愕无比。
西夏嘴角轻轻弯起了一个弧度。
然而他本人却如同被金木研蒙住眼睛的笛口雏实一样没有发觉。
“怎么了?”拎着箱子的亚门钢太郎问道。
银发男人的脸非常的古怪,笑起来更是带着渗人的扭曲,他无视掉了周围的尖叫,然后嘿嘿笑着对着那没有头的,依旧跪在了地上的尸体挖了过去,“嘛……可能是错觉吧……”
他挖掉的是笛口凉子背上的赫包,用的是雏实父亲赫子改造成的工具。
即使看不到,但是喰种敏锐的嗅觉明显觉察到了什么,大片的泪水顺着金木研手缝中涌了出来,嘴巴却被男孩紧紧的捂住,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西夏好奇的探头,视线越过两人落到了不远处搜查官手里的箱子上,那与之前在车站,和崛北贤对峙人手里的箱子一模一样,银色的朴素外壳,却在他们手中眨眼间便变换了姿态,转换成了武器一样的存在。
而且不合实际的,除了喰种金属般冷冽的味道之外,还混合着其他说不出来奇怪的味道。
既恶心又奇怪。
西夏耸了耸鼻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正在处理喰种尸体的真户吴绪敏锐的抬起了头,顺着那不久前还瞥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方向望了过去,然而除了蒙蒙细雨和随着切割逐渐浓郁起来的血腥味,一无所获。
晃荡回咖啡店的时候,金木研已经拖着不知所措的笛口雏实回去了,女孩子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而大厅气氛却冷/硬无比,请假数天的雾岛董香似乎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不久,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脸上愈加愤恨,郁郁不平。
金木研一脸的沮丧自责,在看到推门而进的西夏时,脸上神情一僵,想起了之前的情景,脸色不由愈加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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