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门口,衣服干干净净,只是脸上的绷带白的有些刺眼,配着泛青的脸,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病容的模样让医生不住地皱眉。
“是受伤了吧,这孩子。”医生担忧的伸过手,被李萝轻轻扭头避开了,她没有看她,只是绕过了双一,朝着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探员的小野佐助说道:“请为我们找个住处吧,学校的课……可是好多天没有去了呢……”
略带嘶哑的声音惹得人又是一阵皱眉。
小野佐助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便有人带李萝去问话了,无疑是什么去了那里之类的,李萝沉默不语,蔫蔫的表情惹来了他们的怀疑,当绷带在半是哄骗半是强迫摘下之后,那血肉长痂,神经变暗的黑洞让人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李萝只是低着头轻声说碰到了“好心人”而已,但大人脑中却各自脑补了一番剧情,最后一次见面是坐在小野佐助的对面,双一蹲在她的旁边,歪着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面的男人冷峻着一张脸推过来一张照片,李萝眨了眨仅剩的右眸,忽然觉得那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夏目君也是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吧。”男人一开口便是一句不客气的话。
李萝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看来是知道的,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领养你吗?”男人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目光没有放过孩子脸上的一丝表情,当李萝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的时候,男人抿起了嘴角,他恍然,用手指隔空指了指照片上孩子的脸,语气虽然没有一点恶意,但李萝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是相貌吧。”声音干涩无比。
“是这样,没错,这个孩子叫安田贵志,是他们早逝的孩子。”
“啊,是中元节落水的吗……”李萝忽然想起了妖怪带自己去河边,自己望到的那张苍白的脸,孩子的头发像是柔软的水草,脸上的笑容带着冰冷的苍白,隔着水波遥遥望着自己,茶色的眸子让她胆颤。
小野佐助皱了皱眉头,暗自思索是在哪里听到了留言吗,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双一挂着阴阴沉沉的笑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真是抱歉,没想到他们会做这些糟糕的事。”他视线落到了李萝的绷带上,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歉疚而又沉痛。
“……”李萝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她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又像是掩饰一般稍稍往后靠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个轻笑,继续用着漫不经心的声调说道:“这种事……也无所谓了吧……我更关心的是,我和双一以后的生活啊……”
小野佐助注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抽搐,眼神一暗,声音却变轻了:“他们……逝世之后虽然留下了部分财产,但财产上写的名字是……安田贵志……”
他似乎有些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名字,李萝身子一僵,然后神色木了,后者轻轻移开了视线,像是补偿一般的说道:“关于学费之类的,我们已经联系到了你们学校,一直到国中,学费是全免的……至于生活费,最近的报社报道了这件事,不久就会筹集到善款了,请不要担心……”
男人依旧在讲些什么,李萝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她大力的眨了眨眼,却依旧看到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她穿着一身破衣服,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双一,站在福利院的门前,迟疑的望着门牌上的脏污,小野佐助说这是最近的福利院,愿意接受他们,但明明应该是有很多孩子的地方,李萝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什么啊,这种鬼地方!”双一打了个喷嚏,抱怨的拉住了李萝的衣角,“喂,我们别进去了,快点回家了。”
“啪”李萝像是拍小狗一样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蠢话,难道你要住废墟吗?”
“哼,你这混蛋,小心我诅咒你啊!”双一阴郁的望着她的背影,却依旧乖乖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进去。
说是迎接他们的人到的时候,李萝已经坐在台阶上晒了半天太阳了,她把头靠在一边的栏杆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双一在折花折草对着蚂蚁洞嘘嘘,右眼的伤口在发痒,她想去抓,却又害怕让伤口溃烂,她可不想发炎,只能时不时用手背去按按那里,至今她仍未习惯那里空荡荡的感觉,就像她至今没有适应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走过来的是个富态的妇女,虽然穿着普通,但身上莫名其妙有层气势,她看着歪在那里的李萝和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双一,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她伸出手捏了捏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你们到底多久没洗漱了,快点跟我过来,可别弄脏了床,你!就是你,折什么花刨什么泥巴,让怡姐看到少不了一顿抽,快点跟我过来,小兔崽子们,再不走,晚饭都要错过了!”
她没问他们是谁,也没问以前什么事,只是像轰小鸡一样轰到了屋子里面,屋子很大,弯弯曲曲的走廊,李萝看到很多或大或小的脑袋躲在玻璃拐角偷偷的巴望他们,双一显得有些暴躁,想要跑过去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女人拉了回来,不重不轻的扇了一巴掌。
分给他们的屋子不大,就像前世李萝上过大学的四人寝,只是摆了两张床两个衣柜,还有两个破破烂烂,木色杂陈的旧书桌。
他们被赶到公共浴室洗了澡,李萝看到双一身上红黑交错的泥巴恶心的不得了,一把扯过去没命的一阵狠搓,双一疼得哇哇大叫,手脚乱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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