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了。
“怎么突然问监控?”路屹十分敏锐,光是察言观色,就知道出事了。
舒瑛没来得及开口解释,电梯停下,门开了。
路屹比她先走出,却没将她落下。
两人同时在家门前停下——门半开着,房内十分安静。
舒瑛没多想,就要进门。路屹蹙眉,握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舒小姐,我是保镖,你是我保护的对象,今后你要习惯,无论何时,你要在我身后。”
不等舒瑛有反应,他已经慢慢地推开了门。
就像豹子即将出击之前,全身警备,谨慎隐秘。
每当他在自己身前时,舒瑛便觉得他像一只豹子。
她没有阻止他,即使知道房内没有危险。所以等路屹进了去之后,她也神色自若地走了进去。
窗帘轻垂紧闭,房内光线昏暗。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乌黑的头发绾得一丝不苟,坐姿端正,腰背笔直。她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仪态威仪。
“路先生,”女人笔直地看向路屹,“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何你在,却依旧有人堂而皇之地进了门?”
舒瑛脚步不停,走向书房,脚步在书房门前一停!
书房遭了窃贼!书籍、资料、各种零件、电脑依旧有序整洁,可她看得出来,被人动过。
她厉眼一扫,就发现有东西失了窃。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说道:“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十分钟之后就会到。”
路屹脸色微臣。身为保镖,保护客户安全,这是责任,也是义务。舒瑛这套住房,他已经里里外外检查过,可如今还是有人能够登门而入。
他看向那女人,女人身前的茶几上,放着合同。
“你怎么发现的?”舒瑛回到客厅,问。
女人看向舒瑛,脸色稍霁,“我一来,发现门没合上,查看了情况之后,便知道了。”
舒瑛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不可能啊,门锁是指纹解锁的,没有我的指纹,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开门。”
突然有人敲门,那人见门没关,谨慎地推开门,人依旧站在门外。
舒瑛认出那是小区的负责人,因为她身前挂着工作证。
“舒小姐,实在抱歉,让您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失误……”负责人态度诚恳,“若您有任何损失,我们愿意承担。”
路屹转身,淡淡地看向负责人,问:“难道看管监控的人没注意到异常吗?”
负责人有些局促,“实在抱歉,每月月底,小区的监控系统,都会全面排查,所以……这几天,每天上午监控会暂停一时小时……”
路屹下颌微微紧绷。
几分钟之后,来了三四个警察。
领头的人是一中队的队长,年龄三十岁上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立即安排人在房内排查取证。
排查得非常仔细,队长下令不准遗漏任何细节。
检查完客厅之后,队长对路屹说道:“麻烦你随我来一趟,有话单独问你。”
路屹与队长到了客房。
客厅内,只剩下舒瑛与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舒瑛拿起茶几上的合同,合同一式两份,每一份,都签着路屹的名字。
“如果你觉得这个人不好,你可以不签这份合同,”女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很平缓,“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不用,”舒瑛摇头,“有笔吗?”
女人脸色微冷,她身旁放着手包,但是却没动。
“你不要意气用事,这关乎你的安全。我是你母亲,我要对你负责。”
这女人,便是舒瑛的母亲,周韵宜。
舒瑛直接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准备签字,“我是雇主,是他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周韵宜蹙眉,碍于客厅内有警察,她不好对舒瑛厉色。
“何况,我与他合得来,这点很重要。”舒瑛直视周韵宜,平静地说道。
的确,是否合得来,对于保镖与客户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因素。
若两人性格不合,产生矛盾,客户不听保镖安排,保镖对客户不上心,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当然,可以中途换保镖,但那又得重新适应磨合。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舒瑛干脆不问周韵宜要笔了,直接向警察借了一支笔,签上了名字。
周韵宜没再反对。
“今天下午,唐允正的丧礼,你记得去。”
舒瑛迟钝地点头,“我都记得。”
“我不希望你牵连进唐允正的事当中去,”周韵宜压低了声音。
旁边有警察,关于唐允正的事情,不好说明。
唐允正是知名博士、学者,至今为止,他的死讯,依旧被封锁着,没有对外公布。
周韵宜的公司处于关键期,舒瑛的研发团队,也不能受到此事的影响。
两个警察检查完客厅之后,去了舒瑛的卧室。
“唐师兄,是怎么死的?”
周韵宜脸色复杂,似哀伤,似无奈,“我都告诉你了,他就是自杀。”她抿唇,“当然,查明他的死因,并不是我和你的任务,这些事情,都该交给警察。无论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和公司,都会出于人道主义给他抚慰。但是,你决不能因此受牵连。”
公司项目的主要研发员,除了唐允正就是她,如果她也受到牵连,公司辛苦多年的研究项目,只怕会被毁。
……
刑警队队长贺一峰,一身警服,笔挺英朗。
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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