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今天让她碰见了,只是这两人的下场,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本来卖到京里的红袖不知为何,被转卖回了江南,就这么巧地,被糟践死在了楚琴待过的那个地方。
楚琴轻轻摸了摸红袖青紫的脸,这个女孩的身体烂得让人不忍直视。她哆哆嗦脱下了破烂的外衣,盖在了红袖赤、裸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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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琴闭着眼,日上三竿了,她却舍不得起来,只想在柔软的床上多躺一会。
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躺过这样软、这样香、这样暖的床了?
一直到快中午了,楚琴才懒洋洋地起来了。红袖端着水盆进来,柔声道:“女儿伺候妈妈洗漱。”
楚琴瞧着红袖嫩生生的一张脸,笑道:“今儿轮到你伺候我了?”
红袖恭敬地说了声是,放下水盆拧了湿毛巾,走到楚琴边上,轻轻给她擦着脸:“妈妈,这力道可还好?”
“嗯,舒服。”楚琴闭上眼,轻笑道,“水里放了玫瑰汁?”
“是,妈妈好灵的鼻子。”
“骂我是狗呢?”楚琴嗔了句,“这话可不能随便对客人说。”
红袖忙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不敢了。”
若是换了风月,肯定会吐吐舌头,撒娇般道:“这不是对着妈妈,女儿才说话随意些么,以后对着客人可不敢这样,妈妈放心,女儿心里有分寸。”
风月一向伶俐,自己也一直很看重她,想着日后定要把她留住当红牌,将温顺嘴拙的红袖当礼物送出去。
可如今,这个想法变了。楚琴心里冷笑,她不是什么好人,被算计了就要报复回去,风月不是不愿意做妓、女吗?她偏不遂她的意!
“明天秦公子的宴席,我带风月去,你留下看家吧。”楚琴吩咐道。
红袖愣了下,她和风月常被喊去宴席上弹琴唱曲,富大勇和楚琴常来往的人她们都认识,但其中并没有姓秦的。
但是她习惯了不多嘴,闻言只是柔顺地应了,待伺候完楚琴梳洗用饭,便去隔壁屋里通知风月了。
风月正在调试月琴,轻弹了几个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哪个秦公子,妈妈和富叔新认识的客人吗?”
红袖摇摇头,风月知道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便继续练琴。她手拨拉着琴弦,心却飘远了。
她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被迫接客的日子也一天天接近。楚琴三天两头带着她们出去露面,就是为了提前打响名头,让那些人都晓得楚琴手里有两个绝色的清倌人。
看着宴席上那些色眯眯盯着自己的男人,风月只觉得反胃。她是绝对不要当妓、女的,如果实在找不到机会跑了,她宁可自杀。
只可惜富大勇这宅子好进不好出,前后两个门白天有人看着,夜里上锁,墙又高,院子里还养着几只大狼狗。只要风月一往门口院墙根那转悠,就会有人或狗晃过来盯着她,她想跑都难。
楚琴每次带她们出去,也都看得极紧,生怕哪个浪荡子摸过来碰了她们的身子,以后就卖不出好价钱了,风月想趁出门的机会跑难度也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钱,没有身份文书,一个弱女子就这么贸然跑出去,可能会落到比现在还不堪的地方。必须要想办法认识些外面的人,借助外力离开这里。
第二日下午,楚琴和风月收拾妥当,被轿子抬到了城西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
“这一次的客人应该不多,瞧着也是些风雅之人。”风月飞快地打量了下四处的景色,想道。
她们两人被引到了一个屋子里,稍作整理后,便被领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屋里熏着很淡的香,酒桌后只坐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楚琴身后的风月。
不知为何,风月只觉得一阵恶寒,忙低下了头掩去失态神色。
“的确是个美人,妈妈没有骗我。”秦公子笑道。
楚琴和风月都福了身,在秦公子对面坐了。
“能入您的眼就好,妾身害怕这个女儿容貌粗俗,扰了您的兴致呢。”楚琴掩口笑道。
秦公子的眼睛仿佛黏在风月身上,那感觉就像是蜘蛛网般,盯得风月浑身不舒服。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将手心的汗悄悄地抹在了裙子上。
一向伶牙俐齿的风月在整个晚饭期间都沉默着,楚琴和秦公子说说笑笑,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谈的都是城内的一些趣事。风月不晓得楚琴把自己带来到底是做什么,仅仅是为了给秦公子掌掌眼吗?
既不让她弹琴,也不让她唱曲,连敬酒都不用,就让秦公子这样看着?
饭毕,楚琴擦了擦嘴,对勉强吃了几口菜的风月道:“我和秦公子有话说,你去隔壁待一会。”
风月如闻纶音,忙不迭道:“是,妈妈慢谈。”
见风月逃也似的跑了,楚琴看向秦公子道:“人若满意,那今晚就……”
秦公子从袖子里掏出张银票递给楚琴,道:“你先回去吧。”
楚琴含笑接过银票,看也不看面额就叠起来往荷包里一塞,起身福了福道:“望您尽兴。”
秦公子是知府的大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而且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薄情寡义。若是上辈子,楚琴才舍不得把俩个干女儿送给秦公子糟践,尤其是风月,培养俩红牌需要多少心血,被秦公子折腾几次,人就废了,太得不偿失了。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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