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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她不要急呢,自己都快急成什么样了。
才笑了兰莹没一会,她便又干呕起来,胃里抽抽着停不下来,连带着脑子也不太清醒,昏昏沉沉地喝完药,便歇下了。
薛崇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他一身风尘,也不敢在房里多待,怕身上不干净,沾到她身上。
站在床边看了她的睡颜一会,他才退出来,洗漱完换过衣裳,才问兰莹,“太医有没有说什么?”
“太医说娘娘这害喜乃是体质所致,只能尽力缓解,怕是不能根治。”
“吐得厉害吗?”
“嗯,那架势,奴婢都替娘娘疼。”
他手搭着椅手,动了一下,“之前都好好地,怎么突然害起喜来?”
害喜不也得看月份嘛!之前不害,时候到了有反应的也不少。
可兰莹还是道:“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今日娘娘去成王府里用了午膳,回来就不舒服了。当时成王妃给娘娘盛了碗汤,奴婢按着规矩要试一试,还被成王妃斥责了一番。您知道,她之前还因为冯郎君的事和娘娘闹了个不快,转眼间这么热络,奴婢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可娘娘觉得成王妃性子还是自爱的,也就没有让奴婢再试。”她跪了下来,“奴婢没尽到本分,还请郎君恕罪。”
“她倒是看得清楚。”他含笑说了一句,才看向兰莹,“罢了,这次就算了。日后多警醒些。”
兰莹忙应承下来,“奴婢明白。”
十一在外头跟沉寒说话,“沉寒姑娘,这是我在郊外采的花,特意养起来的,你看,这花清丽脱俗,是不是和你一样?我一看就想到了你,送你吧。”
沉寒笑了笑,“十一侍卫太客气了。这花真好看。”十一还当她要收下了,嘴还没咧开,就听她话锋一转,“只是我这人手拙,养什么死什么。这花要是放到我手里,只怕糟践了。十一侍卫还是收回去把。”她把花推回去。
十一忙道:“不会的,这花结实着呢,沉寒姑娘只管放心养,我保证没事。”
“还是算了,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又何必非要去试呢,徒增伤感而已!十一侍卫,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不待十一再说,便转身走了。
不会有好结果吗……
十一攥紧了花盆的边,神色又变回往日的轻佻。
他还就真是那种非要试一试的人!
江意水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旁倚着个人。抬起头来一看,薛崇闭着眼坐在那,呼吸平缓,清润的脸上还带着疲色。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脸,触感温热,是真的!
她的目光缱绻在他身上,像是要看出他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再看下去,我可就装不住了。”他眼睛睁开,眼里带着笑意。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把抱入怀里,“昭昭,我想你。”最后三个字说的情真意切,余韵悠长。
她回搂着他的背,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满足地闭上眼道:“我也是,我也想你。”
他在耳旁徐徐道:“流民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想全部安顿好再回来。可接到府里的信便忍不住了。”他微微推开她,看着她清澄的眼,“昭昭第一次当娘,怕不怕?”
在他心里,她自己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姑娘呢。
乍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夫君又不在身旁,该是心慌的。
她轻轻点头,握着他的手,“有那么一点儿。”
“那现在呢?“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加了些力道,“有我在身边,还怕不怕?”
“不怕。”她摇了摇头,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他轻轻一笑,无限怜惜地摸着她睡得有些散乱的鬓发,“嗯,这就对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
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她笑着靠在他肩上,“其实也不完全是怕,还是有些惊喜的。他来的好突然。”
他道:“虽然是意料之外,不过来的还算是个好时候。”
本来想徐徐图之的,可这孩子太性急,他也只好加快步伐了。要赶在孩子出生前把一切都安排好才行,他心思转了几转,又提起别的事,“听兰莹说你害喜害的厉害,现在还难受吗?”
说也奇怪,那一阵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的,现在居然丁点儿事都没有。
她道:“睡了一觉倒没什么感觉了,许是刚好坐了马车,这才有些不适意。”说着摸了摸肚子。“现在胃口好着呢,说不准都能吃三碗饭。”
他立时站起来了,“你饿了吗?我这就叫人给你弄东西吃。”透着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紧张劲。
还装的老练呢,她失笑。
用膳之前,还喝了太医开的药,酸酸甜甜的,没有一般药的苦气。
胃里的东西下午都吐了个精光,她吃起来便特别有劲。
薛崇在一旁看着她吃,是不是帮着夹几筷菜。
等她吃完第二碗饭,还待再要的时候,他就摇头不许了。
“再吃撑着了更难受,喝会茶吧还是。”他说完又迟疑了下,改口道:“喝点清水好了。”
她漱完口,坐到他怀里,笑眯眯地揽着他的肩,“你别怕,不就是怀个孩子嘛,没有那么娇贵的。”她轻柔地拍拍肚子,像是在问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薛崇忙拉住她的手,“好好好,你说话就是了,别打肚子,我看着都心惊。”他话里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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