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傻子!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轻轻地把他的手拉开,顺便下床去找点吃的。桌上好像还有几碟糕点。
“去哪?”身上刚被拉出去一点的手重新放了回来,他把头埋在她颈间,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含糊。
“肚子饿了,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她老老实实道,顺便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小小的,“疼呢。”
爱撒娇。
薛崇亲了她脸一口,抬手拉了拉床边的银铃。
兰莹和沉寒一直守在外头,听到声音忙进来,“郎君有何吩咐?”
“让厨房的人拎些热水,再准备点吃食过来。”他慵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江意水听见他的声音就有些心痒,手偷偷摸上他的喉结,被他一把抓住,带了几分笑意,低声问道:“不疼了?”
疼的。
她默默抽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薛崇坐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身材匀实,线条分明。
她眼也不眨地偷偷看着,他似有所觉,抬起头对她一笑。
江意水吸了口气,腿一抽。
他不明所以地扬了扬眉。
她苦着脸揉腿,“好像是抽筋了。”
薛崇:……
这算什么,美得让人抽筋?
他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膝上,轻柔地替她揉着,手法娴熟,她抽筋的酸痛很快就缓过来了。一缓过来,她就开始不安分。
另一只无所事事的脚一搭一搭地在旁边晃悠,晃着晃着就晃到了薛崇腰间,试探性地戳了戳又马上缩回去,拿眼角偷偷看他的反应。
“玄素都没有你这么爱动。”他抓住她不安分的脚亲了一口,门外传来兰莹的声音,“郎君,热水来了。”
江意水赶紧把脚抽回来,脸埋在枕头上不敢看他。
薛崇莞尔,朗声道:“进来。”
兰莹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训练有素地把紫檀木雕牡丹浴盆搬进来,倒上热水,撒上花瓣,便收回手站在一旁。
兰莹隔着云母屏风道:“郎君,夫人,可以沐浴了。”
江意水小耳朵动了动,兰莹喊她夫人……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兰莹等人无声退下,阖上门。
薛崇看向床上还埋着头的人,笑着问道:“我抱你,还是自己走?”
她考虑了一下,伸出手臂,“要抱!”
薛崇把她抱起来,放到浴盆里,“摸摸看下面的小踏几,坐在上面。”
她听话的摸了摸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拢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兀自玩得高兴。
他宠溺地看着她,任她去玩,拿软帕浸了水,替她擦洗着身子。羊脂白玉般莹润的肌肤上印着一团团暧昧的红痕,让人浮想联翩。
“已经在沐浴了?”沉寒端着汤盅回来,就看到紧闭的房门。
兰莹说是,“估摸着得有一会呢,沉寒姐姐端的什么?要是不能受冷,就放到旁边厢房里头去吧,那倒有个小火炉,平日里烧茶水用的。”
沉寒闻言瞧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多。”
兰莹忙道:“才刚去拿热水,烧水的嬷嬷跟我说的。知道我没吃东西,让我去那里借个火,你瞧,她还给我一包生栗子,让我烤着吃呢。”兰莹从怀里拿出一包生栗子给沉寒看。
“行了,知道你讨人喜欢。”沉寒笑道:“随口说一句罢了,你倒自己先招了,那颗怪不得我了!待会烤栗子可得分我一半!”
“那当然啦,沉寒姐姐就是不开口,我也得分给你啊!来,我带你过去。”两人亲亲热热地去了茶间。
薛崇把她的头发打湿,拿胰子搓洗折起,边问道:“疼不疼。”
“不疼!”她元气十足的回道,拿手掌掬了捧水,唰地往口中一抛,水花四溅,地上身上都沾了不少,她咯咯地笑。
薛崇也笑,“地上水再多一点,她们恐怕就要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她听出他话里暗含的意味,被热水熏的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些,讷讷道:“我不玩了。”
“闭上眼。”耳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
她眼一闭,头上咻的倒下一勺水来,把头发上的胰子沫冲了个干净。
他给她洗的仔细,中间还加了两回水。
等洗完,江意水饿得更厉害了。
薛崇让她们把吃食先拿进来,自己随意冲了冲。
沉寒先端了盅老鸭汤让她暖胃,然后再拿出一碗细汤面,一碗粳米粥,还有一小碟白糖煎糕。
看到白糖煎糕,江意水唰地一亮,立马煎了一块。
“听说你喜欢吃,特意让他们备着的,好吃吗?”薛崇从里头出来,身上只穿了xiè_yī,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整个人就透着四个字——秀色可餐。
江意水咽下嘴里的煎糕,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说了一句“好吃”,也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说糕。
他走到桌前,看到细细三条的煎糕,看了沉寒一眼,“怎么只拿了这么少?”他的口吻很轻,更像是询问,而非责问
沉寒道:“奴婢想着这煎糕难克化,怕女郎夜里难受,便少拿了些。”
“没事,她今天饿得狠了,再多吃点也没事,让他们再送点过来。。”他轻描淡写道。
沉寒看了江意水一眼,后者喜滋滋地点着头,看着薛崇的眼神别提多腻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沉寒福了福身,去了厨房。
江意水看着他坐下,夹起汤面开始吃,期期艾艾地问道:“面,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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