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关键时候起了决定作用。卓晨俪是骄傲自大的;张远杉觉得自己知仁善任。
眼见着张远杉这几天情绪不对,她察颜观色地暗自斟酌着怎样才能出手解他烦愁。都说人在两个时候是重容易动情的。一个是自己自处逆境,绝望无助时;一个是自己痛苦悲痛之时。这种时候如果有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会让人由心接纳与感激。人人都需要雪中送炭。可世间更多的只是锦上添花。
她要做一个知己,其实她最终想的是成为他的爱人。在他需要的时候支持他、鼓励他、陪在他身边。凭她的容貌与智慧、才视与背景,那个叶小艾算什么。
她端了杯热茶,敲门走进张远彬的办公室,放在他桌边。刚才送走一批来访的客人,此时的张远杉正伏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张远彬接了个电话:“妈...嗯...在办公室呢...今天吗...小艾回去吗?...她没空...哦,晚上我有个应酬,也不能回家吃了....我知道,不会多喝的...您放心吧...她说是晚上加班吗...哦,哦,我就问问...过几天吧...空了就回来...你问她吧。我确定不了。我忙着呢...”
平时周旋出入于各种应酬场合的卓晨俪,心思敏锐,她已经捕捉到,张远杉此时隐隐烦躁的情绪,轻蹙的眉头。联想到这几日他都是这个反常的状态,她突然有些了然。这两位是吵架了。这大好的时机,错过了就枉对她守在他身边随时等待时机攻击的目的。
挂完电话,张远杉又埋头工作,室内一阵静宁。过了好一会儿,张远杉停下笔看向卓晨俪,只见她安静温柔地望向自己,一手扶住椅子靠背,姿态万千。他有些愕然,询问:“卓经理,有什么事吗?”
“怕你累着,给你倒了杯热茶。”她端起桌上的杯子递给他。
“谢谢。”他有些不解,难道她进来不言不语地杵在那里,呆望着他。只是想给他递杯茶?他抬眼正色望向她,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卓晨俪觉察着空气中有些尴尬,心里暗自埋怨这个男人不解风情。她想试探出什么,以熟络的口吻问着他:“这几天看你没好脸色,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小艾吵架了?”她露出一脸可爱真诚的笑容,此时想当他的知心朋友。
张远杉有些尴尬,他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谈论他和叶小艾的事情。毕竟他和她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分享隐私的地步。
“还好......”他不知怎样继续,或者根本就不想谈论。
“可能你还不知道,有段时间我还给一份杂志做过情感专栏的作家。我周围的朋友叫我爱情专家。并不是我的感情经历有多丰富。只是我的有些观点,他们可以借鉴。毕竟当时在杂志社收到过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情感事例。见多了,也总结出一套自己的理论。每种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律性。”她瞥过张远杉一眼,见他看向自己,但目光像一个深涡,他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
她不着痕迹地趁热打铁:“你们的感情经历,比起我以前见过的情况估计要平顺千百倍。也不就是小两口吵个架、闹个别扭什么的。多大点事呀。男人平时在外面拼事业很辛苦,女人就该多体谅点。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就过去了,是吧。”
“瞧不出,你还是个情感分析师。厉害!”张远杉打趣地向她竖起了拇指,但他确实不想再听下去。更不想说什么。她的话陡然地增加了他的烦恼,这几天小艾和他继续冷战着。那些冰砺一直横在两人中间。他想破释它,几次他露出点想和解的苗头,但小艾好像根本不接招。一直沉默、躲避。
这次是真动了气了!
他岔开话题:“今晚和刘局长的饭局订好了吗?”
卓晨俪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像是将含在嘴里的许多话又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只有识趣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已经在启瑞酒店订了包间。”
“那去安排一下,等会见。”张远杉已经拿起座机,准备拨打。
卓晨俪轻抿了一下嘴唇,稍有迟疑,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走出没几步,听见他在安排秘书订一束粉色玫瑰,送到他家里。
她的脸色倏地寒厉起来,她感觉心田如同毒日下的干裂平地,没有湿滋的甘露,只有一片灰尘尘的扬土,蒙住心里的绿洲。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思虑片刻。她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席间,杯盏交错,气氛很是热烈。刘局长一行人特别能侃、特别能喝,与张远杉相谈甚欢。两人从国际形势聊到自己的行业状况;从火箭发射聊到;从潜水艇聊到民间小吃。几轮下来,几人已喝下四五瓶红酒。
张远彬有些郁闷,怎么今晚能喝能吹的杜衡天没来,卓经理只是带了个没怎么经历过应酬场合的杨芷青和另一个愣头青小伙子。
杨芷青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一个实习生,怎么就被叫来和公司高层一同应酬。不过想想也坦然,实习生,实习生,就是哪里辛苦哪里去,临上战场也要被拖着挡枪子的。
她见张远杉左一杯右一杯地喝着,心里有些着急,也暗暗地心痛着。于是出于尽职尽责的本意,她客气地向刘局一行人示好,逐一敬酒。张远杉示意那男孩多替她挡几杯。
卓晨俪长袖善舞,周到得体的恭维、有趣好玩的笑话、迷人美丽的容颜无一不是她引人好感的武器。今天的她对喝酒一反常态地不在行。嗲着声音打着饶命牌,席间的男士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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