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身边,他们爷爷奶奶对他溺爱得很,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这才四岁多就把他惯成了混世魔王,看来这次真的要把他带回家好好教了。”
纪安宁听完萧穆阳的话,心里免不了有些提心吊胆。这小混世魔王现在和纪念他们同班,要是再打起来可怎么办才好!
虽然很想跟着去看看纪念和纪禹,不过上课期间经常去探视会干扰幼儿园的正常秩序,纪安宁只能说:“那你得赶紧过去,我自己坐车回家吧!”
萧穆阳知道纪安宁担心纪念和纪禹,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这就过去看看。你放心,这次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自己的心思被人看了出来,纪安宁有点不好意思。她站在原地目送来接萧穆阳的车远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提着比去时要鼓一些的行李,走到前面的公交站等车。
公交来得挺快,纪安宁挤了上车,找了个靠后的座位,把行李放在膝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
她来到这个城市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个城市又是陌生的,耸立两旁的高楼大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有着城市特有的冷漠。
纪安宁免不了想到那对老夫妇的家。
那个家有些老旧了,许多地方都有问题,住着不太方便。他们养着十几只猫儿,一天要吃的东西比老两口加起来要多得多,有些猫儿已经养了几年,有些猫儿才刚来几个月,不过到那儿以后就没再去流浪,每天愉快地在屋里和院子里嬉戏。
它们给了老夫妇陪伴,老夫妇给了它们一个家。
家。
纪安宁收回落在车窗外的目光。
她被萧穆阳放了半天假,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她提着行李回到以前租的住处,到楼下的花店买花。
那天搬家搬得急,纪安宁没来得及好好和姚姐告别,她挑好一束花就和坐在柜台后的姚姐说起自己搬走的事。
姚姐帮她把花搭配好包装起来,口里说道:“几天没见到你们,我心里还有点担心,问了人才知道你们搬了。”
纪安宁有些愧疚:“这几年谢谢姚姐的照顾。”
姚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笑道:“哪有什么照顾,楼上楼下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住得不远的话可以多回来买花,姚姐的生意才要你照顾。”
纪安宁和姚姐道别,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花,走出巷子沿着人行道往回走。
不管怎么样,这世上还是好的人和好的事更多一点。
傅寒驹买的房子确实不远,纪安宁没走多久就到了。
没了刚搬过来时的浑浑噩噩,纪安宁站在门前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房子好一会儿,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安宁回来了?”宋姨正在院子里浇花,见纪安宁开门进来,欢喜地笑了起来,“念念她们放学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第26章
傅寒驹傍晚回到家,看到家里多了一束雅致的鲜花。他目光微微一顿,走了进屋。楼上有点热闹,两个小孩似乎回来了,声音满满的都是兴奋,时不时还有踩着小脚丫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动静。
傅寒驹还没上楼,系着围裙的宋姨就从厨房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寒驹,安宁和念念她们都回来了,都在楼上。”
傅寒驹“嗯”地一声,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书报架上的财经杂志开始翻看。
宋姨:“……”
宋姨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傅寒驹看着杂志上的数据分析,目光停顿许久,才往下一页翻。楼上的动静小了点,只剩下两个小孩开心的笑声。
小孩子容易忘事,有熟悉的、信任的人在身边,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来到陌生地的不安,玩得高高兴兴。
傅寒驹拿着杂志的手停在半空,忍不住想象纪安宁现在的表情。
纪安宁从小胆小又谨慎,明明努力地想接触新的东西、新的人,却总那么容易哭出来,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每次面对她母亲的时候,她比在他面前还要害怕和小心。
这样的妈妈,怎么能给两个小孩安全感?
想到纪念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傅寒驹合上了杂志。这小孩对他的敌意很深,总防备着他。若不是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搬过来,她恐怕能在他和纪安宁之间划出一条深如鸿沟的界限。
傅寒驹起身走上楼。纪安宁不在他们房间里,而是在纪禹房间,纪念也在那边,房门没关,三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只是纪安宁的要大一些,纪念和纪禹的小一些。
纪禹兴冲冲地一手拉着纪念、一手拉着纪安宁跑去面前照镜子,脸上满是兴奋。
“妈妈,你明天真的可以带我们出去玩吗?”纪禹高兴得不得了,“一整天一整天都陪我们去玩吗!”
“当然。”纪安宁蹲下往纪禹亲了亲他的脸颊,略显宽大的t恤反而显得她有点清瘦。她没冷落旁边绷着小脸的纪念,把纪念也抱进怀里,“以前说好了的,妈妈要带你们去游乐场。”
虽然不记得这几年的事,但纪安宁有记日记的习惯,每天的行程和接下来的计划都会在本子上记录,答应了孩子的事情自然是郑重其事地写在上面。这次她一出门就是两三天,把纪念和纪禹留在这个“新家”,心里愧疚得很,决定提前履行这个计划。
纪念关心起另一个问题:“只有我们三个去对吧?”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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