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像小孩一样扑进爹爹怀里,撒娇,泪流满面。
安平侯爷颤抖的手摸摸她的头,老泪纵横,三年未见,当初的稚嫩的女儿已高过他的肩膀,也更加稳重成熟了。
“凰儿……爹爹想你……”人前威严的一品侯爷此时只想静享天伦之乐,情绪控制不住。
“爹爹对不起你……”当得知女儿只身战场凶险之中,他日夜担心,千言万语化为歉意。
弋凰天从爹爹怀中扬起笑脸,豪爽的用衣袖擦拭泪水,道:“爹没有对不起我,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或许我天生就属于战场,整日闷在家中绣花弹琴还不如舞刀弄枪痛快。”
“你呀……”安平侯爷破涕为笑,慈爱的点了点她的眉心。
父女两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他把弋凰天安排在幽静的别院中,她如今身份不同,还是避人耳目较好。
于是安平侯爷日日出门与她相见,“凰儿,你回来的事儿不能让你母亲知道,明白吗?”
他本想将夫人幽禁后院中一辈子,但思及多年陪伴的恩情还是不忍心,故而将她放出来,尊她侯夫人地位。
侯夫人并不知弋凰天死里逃生,此时非同小可,一旦见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女儿知道!”弋凰天点点头,突然想着这几日爹爹白日也来别院,怎么不上朝呢?
“爹,你日日来别院,不用处理公务吗?”她试探着证实心中猜测,果然不出所料。
“自从你与楚王里应外合灭了赵国之后,燕王对我十分忌惮,害怕重蹈赵国覆辙。故而以我年迈为由,恩准我颐养天年,不必上朝,兵权也如数收回。”
“是女儿连累爹爹。”爹爹戎马半生劳苦功高,虽不眷恋权势,到晚年深受帝王猜疑忌惮确实委屈,不过见爹爹情绪平和,心宽体胖,想来无大碍。
“爹也累了,正好享享清福。”
父女二人相识一笑,他早出晚归,引起了侯夫人怀疑,派人跟踪至别院外,才知道侯爷背着她在外金屋藏娇,士可忍孰不可忍。
当晚他刚踏出夫人房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翠玉瓶,接着是她不依不饶的哭喊。
他好言好语哄了许久,终于平静了。
“夫人,为夫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这些年没有侧室通房,更没有在外花天酒地。你还不信为夫嘛?”
“那别院中的狐狸精是谁?”她其实已经信他了,但心中堵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
安平侯爷搂着夫人坐下后娓娓道来:“陛下近日为前方战事担忧,据说龙体欠安都没有上朝,为夫不能上战场为君分忧,所以特地寻了名医准欲送往王宫,这段时间就暂时安排名医住在别院。”
侯夫人了然一笑,陛下忌惮夫君多年,不肯随便用夫君举荐的名医也是理所应当,也难为夫君还肯尽心尽力。
见夫人消了疑虑,安平侯爷终于送了口气,但没想到第二日,侯夫人亲自至别院拜访名医。
说是专门为陛下准备的名医,衣食住行须样样精细,又怕侯爷粗心大意怠慢了名医,所以侯夫人特地备上厚礼拜见。
“小姐,一位自称安平侯夫人贴身嬷嬷之人递上拜贴求见。”
主仆俩一头雾水,她们并未暴露行踪,怎么会有上门?不管如何,都不能见任何人。
“去回话就说我病重不便相见,待改日身体好些了必亲自登门请罪。”
别院门前,马车内侯夫人闻言,用怀疑的口气嘀咕:“病了?不是名医吗?”
贴身嬷嬷解释道:“夫人,都说医者不能自医,想来名医也不例外。”
是有这个说法,见不到人纵然失望但也不能硬闯,一行人等打道回府;当侯爷知晓她们去别院时心情暴躁,质问侯夫人,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促成侯夫人刨根问底的心愿。派亲信至别院打听。
正午十分,侯夫人躺在美人靠上小憩,丫鬟安静地伺候在旁,不敢打扰。这时,屏风在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丫鬟看了夫人一眼,然后出去。
“嬷嬷,夫人正在午休。”丫鬟福了福身。
嬷嬷道:“你下去吧,夫人这儿有我伺候。”
“是!”丫鬟走远后,嬷嬷悄悄进屋,将门关上,因事态紧急等不到夫人醒来。于是她在夫人耳边唤几声。
“夫人,夫人……”
“嬷嬷,你回来了。”侯夫人悠悠醒来,睡意全无,一把抓住嬷嬷的手,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打听得如何?是侯爷养在外面的女人……”说着,她心酸泪流,有些话吞咽回去,说不出口。
“夫人莫伤心,不是侯爷的女人,不过奴婢私底下听她叫侯爷爹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侯爷管她叫凰儿!”
侯爷将别院看得密不透风,这些都是嬷嬷费劲心机收买了厨娘才打听到这么详细。
偌大的别院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一个厨娘给他们准备饭菜,可见侯爷防备得太深。
“爹爹?凰儿?”侯夫人细细琢磨了许久,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看来她必须亲自去证实一下。
于是次日天刚明,侯夫人帖子都没递,直接闯入别院中。红竹来报时,弋凰天刚刚睡下。
她此行燕国不单单是为了享受天伦之乐,消除战事对楚国的影响才是关键。
后半夜她潜入王宫,刚回来还没合眼,侯夫人便冲进别院。罢了,有些事挡也挡不住,她如今与三年前变化很大,侯夫人不一定就能识得。
“请夫人到前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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