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开始测量。
有了人帮,君珺再不用两头跑了,效率提高了不少,终于把东西弄完了。
这边要用的都还没干,君珺也正好开窗户通通风,怕季念担心,李叔就把她带回医院了。
她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护士站的护士支着下巴在打盹,一个激灵醒来就见君珺慢慢地往这边走,她迷迷瞪瞪地抓起手机发现才一点,离她交班还早着呢。
不对,一点。卧槽,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见她一脸惊悚,活像见了鬼似的,君珺有些尴尬地指指病房门口,然后就朝那边走过去了。护士到底是困,打着哈欠撑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关灯,她也没在意,毕竟季念看不见,开不开灯他也不会知道,很可能是晚上护士之类的进来顺手开开忘记关的,这会儿正好省的她再去开灯了。
白天天气闷,她汗一身一身得出,要不是一直灌水估计早就脱水、中暑了,等晚上空调装好了她日子才算好过一点,生平头一次发现原来空调君是个小天使啊!
现在浑身全是土混着汗,她觉得自己跟工地里出来的没差别。火速冲进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才舒服点。
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季念竟然还没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的,黑着脸看她。
大晚上的一个你以为睡了的人突然坐起来盯着你,换谁都怕好嘛!君珺也不例外,腿一软就跌到沙发上了,一扭头正好看到两个食盒,打开来都是没动过的饭菜。
“你没吃饭?”她决定先不计较他大晚上吓人的事情,问他:“中午晚上都没吃?”一边说,她一边撑起身子走过去,逛了一下午商场,晚上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满地爬着量距离,她现在浑身酸痛,就好像被人拆散了重组,各个零部件还没安对位置一样。
抬手想摸摸他额头,季念却脸上满是戒备,躲开了她的手,兀自躺下去。
“是不是头疼了不想吃饭?叫医生看了么?”她只得又蹲下去一边给他整好被子一边再问。
季念还是不说话。君珺有些烦躁地用撑在床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就晚上急匆匆地啃了个面包,现在饿的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这个人不知道耍小脾气要到什么时候。
而且关键是她还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不是因为我回来太晚了,没帮你校稿?给你道歉行不?”
他翻个身,脸又沉了几分。亏他还担心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不安全,她回来了反倒连个解释都没有,她一直等到现在,她却一点也不解风情。那种不被人理解的烦闷扰得他心烦意乱。干什么非要这么计较,为什么非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他心里乱的很,索性就不说话。
君珺累了一天,晚上还要来他这儿担惊受怕受气,心里的火实在压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走绕到他面前,冷声道:“我问你话呢,会说话么季念?”
要不是知道他只是看不见,君珺真以为他是个哑巴。
见他还是不打算说话,依旧一副置气的表情,看来是没事儿。君珺无奈地转身往回走,结果一个身形不稳便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给扫到地上了,一时之间安静的病房里全是杯子落地滚走的声音。
她身后的季念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以为她在发火,可这么些年谁还敢在他面前发火,他有些不满,不满之下却压抑着不安,怕她失望,怕她真的放弃自己。不过一时之间各种情绪涌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嘴巴却不受控制一般冲她喊到:“生气,不想理你。”
君珺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没理他,转身去热饭吃饭了。
到最后上床睡觉,君珺都没再说过一个字,一来是实在累得不行,走路都有些踉跄了,二来她累了一天这会儿心里烦的不行,再开口没准就和那个发脾气的人冲到一块儿去了,索性就不说。
而这边季念咬着唇等她再来跟自己说话,却没等来,反而听到她“啪”的一声关灯的声音以及床嘎吱响了一下去睡觉的声音。
冷静下来他才反应过来君珺晚上回来跟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飘有点沙哑,不似往常清脆,把杯子推到地上好像也不是因为生气而为之。
她是不是不舒服?
白天是不是因为她生病了怕传染给我才说要去bc街旁的社区?
季念看不见君珺,她又不说话,只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屏息听她的声音,听她在床上翻了许久的身,越想越怕,怕她有事。幼稚的季念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方法。
他掀开被子然后慢慢地下床,床边的椅子已经被君珺收走了,怕的就是他晚上起来会磕着碰着。他站不久却找不到拐也找不到凳子,坐在床边又怕吓着君珺,索性就坐到两床之间的地上,开始拉君珺睡裙的下摆。
君珺一个下午耳朵里全是商场喧哗的声音、施工的噪音,躺下之后这些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弄得她头晕,翻了好久的身这会儿终于要睡着,而且一下子就是奔着特别熟的那种睡眠去的,君珺感觉特别满足。
就在要坠入深睡的一刹那,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的衣服。不耐烦地扯回自己睡裙的下摆,袖子却又被人拽住。她内心真是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还想再继续培养睡眠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季念,他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睡前看他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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