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初见,无知无觉。堪堪及他胸口的个子,仿佛他一敞大衣,便能将她整个纳入怀里。
凝了片刻,他没好气道:“怎么跟木头似的!”
周能微惊,转了头见是冯至,才稍稍缓了心神,颔首叫了声“大哥”。
冯至见了她面色,就知道她是冻坏了,不由生了几分心疼,“傻站在门口干嘛,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周能一愣,莫名其妙问道:“什么?”
冯至这才恍然回神,周能并不知道这是他的酒店,原来是自作多情了,铮铮硬汉不由绯了面色,轻咳一声才道:“没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大冷天的不知道进去吹暖气?”
说着,便将她拖向酒店,周能挣道:“不用了不用了,大哥我这就走了!”
冯至哪容她拒绝,手上微使巧劲,将她提到了自己胸前,一手轻箍着她的腰,便将她搂进了门。
踏进大堂后周能反倒停了挣扎,垂了头缩在了冯至身侧。
冯至侧睨她低垂的弧线,嫩肤上的细绒在琉璃灯盏下若隐若现,似有羽绒在心头挠痒,冯至收紧了手臂,半抱着她走进了电梯。
孟予压下惊异,在电梯口犹豫了三秒,狠了狠心,一脚踏了进去。电梯门阖上的瞬间,孟予见到冯至不悦地刀剐了自己一眼,心头发憷,直呼倒霉。这一呼,他不由瞥了眼一直被冯至护在怀里的女生,电光火石间脑门瞬时劈裂,画面重新构筑,心碎一地。
周能一进电梯,又开始挣扎,连声叫着要走,无奈冯至人壮臂粗,将她箍得不留一丝反抗余地,尽量柔声道:“都冻成这样了,先上去暖一暖,待会儿我陪你吃饭,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周能这才想起除夕夜的那通电话,原来匪夷所思之事竟是真的,不由生了骇异。她与冯至不过几面之缘,一向当他是长辈,若不是冯义他们唤他“大哥”,她一定会下意识的唤他“叔叔”的。
如今“叔叔”对她有想法,她使劲儿吞下已溢在口边的求救,磕盼道:“大……大哥,我约了冯义,我约了冯义他们,我真得走了。”
说话的功夫,电梯已到了顶层,金色镜面缓缓开启,游廊壁画印入眼帘,冯义瞅着她似笑非笑,拈起她下巴道:“哦?冯义他父母两小时前才下的飞机,这会儿估计没时间赴你的约,想吃什么,我叫厨房马上去做。”
出手
下巴上的手指,麦色冷硬,微有薄茧,三分力便迫得周能无法转头。冯至只觉触下冰凉,转势探向她的脸颊,说道:“都冻成这样了,听话!”
周能心惊肉跳,手足无措的被他压进了套房。
冯至让孟予去点餐,孟予硬着头皮提醒道:“冯总,张局快到了。”
“叫你去就去。”冯至睨他一眼,思忖着又说,“让宋水情去招呼一下!”
孟予不敢再多话,临去前瞟了眼周能,暗自将她的模样身形印在脑中,谨记事不过三。
周能见孟予离去,双脚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冯至一把扯住她,恼道:“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是洪水猛兽吗!”
周能憷道:“不是不是!”想了想,又忙顺势说道,“我一直当您是长辈,很敬重您的!”
都用上“您”了,冯至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颇为无奈道:“行了行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坐这里休息十五分钟,吃点儿东西再走,我只是照顾‘晚辈’而已!”
周能见实在无法推拒他的“好意”,只得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
这间套房两室一厅,装修中式,红木家具摆衬空间,并不算酒店中最豪华的房间,但位置正对南湖,又与熙攘人流相隔甚远,俯瞰潋滟风光,远处山丘连绵,浅云缭绕,喷泉音乐奏响时尤为别样。
因是冯至钦点,送餐部不敢怠慢,十分钟便送来了热腾的烩饭和浓汤,周能吞咽几口呛进了鼻腔,冯至轻拍她的背,拧眉道:“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周能瞬时汗毛倒竖,腾地挺胸收腹,背脊僵若顽石,口中的烩饭再也嚼不动。
冯至抚额头痛,往旁侧坐开去,周能这才继续吞嚼。掐表到点,她抹了抹嘴道:“大哥,我吃完了,先走了!”寒气早已驱散,温室如春,又食了许多热量入胃,周能的小脸已恢复红润,唇也不再干裂,反红若樱果,嘴角还沾着未净的汤渍。
冯至忆起在南大食堂门口,周能的小舌舔/弄酱渍的模样,不知那舌含在嘴里是何滋味,可恨那日没撬开她的牙齿,如此想着,便不由道:“嘴上还有汤汁。”
周能“哦”了一声并不在意,此刻一心想走,哪管其他。冯至见她并不上钩,心念一转,便伸了手沾向她嘴角,动作不过一瞬,待周能反应过来,只觉唇上一软,那手触上她后便撤了回去。
周能霎时耳热,小火苗在心头燃起,面色僵硬道:“谢谢您的招待,我先走了。”语气生冷,已然生了薄怒。
冯至鲜少这般耐性,更妄论如此温柔,见自己微小的触碰都叫周能厌恶,不由恼怒起来,克制一番才道:“行了,自己回去吧!”
周能被赦,顿时箭步逃窜,背影消失在门口,空气中还隐约留有她淡淡的体香。冯至深吸了几口,嗅到那若有似无的清香后,又将手指上的汤渍举前端睨,恍若柔唇在侧,怒气消散几分,有些后悔放了她走。未及思量,他已起身追了出去,电梯口却早已空无一人。
彼时周能正站在员工通道内徘徊,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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