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与天空的僵持,倾泻而下。
没有带伞的八角枫无奈地躲在路边小店的房檐下,看着到处四散奔跑的行人。
路上堵塞的车子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只剩下少的可怜的公交车偶尔在站点停靠一下,也不见有人上去。
雨越下越大,眼见雨停无望的八角枫索性走进雨中,她不在乎自己会被淋湿。其实,她在乎的已经很少了……
八角枫徒步走过风信子拱桥,当她走到月季街当中时停了下来,震耳欲聋的火车的轰鸣声从远方而来。
“八角枫…八角枫……”八角枫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只看到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的陌生的脸从面前闪过,没有认识的,没有想念的,没有喜欢的,没有爱的,没有恨的……
八角枫的耳边嗡嗡作响着。心里空荡荡的她在那里驻足很久,很久。
“老板,我的朋友订了位置”
“她刚才好像跟什么人出去了”红毛蟹酒馆的老板给八角枫指出了明确的位置“她的包忘了拿,你看,就是那个淡绿色的。
红毛蟹酒馆是一个位于凤梨路后的一条叫做绿宝的小巷子里的一个烧烤店,虽然很偏僻,但生意总是出奇的好。
酒,上了一瓶又一瓶,八角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了很久,身旁拼桌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她依然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雨,渐渐停息,但地面的路依然湿漉漉的。
八角枫孤零零的拎着个淡绿色的背包走出打烊了的红毛蟹酒馆,她徘徊在一个又一个交叉的巷子里,她无意离开,总觉得这个夜不该就这样结束。
“八角枫,八角枫……”
身后有个声音在轻轻地唤着,八角枫回头,狭窄的石板路上空无一人,她失望地走出了巷子。
出奇的,这天的凤梨路上聚集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地都在围着看热闹。
八角枫对看热闹一向没兴趣,可这一次很例外费劲挤了进去。
一个胸部被插了尖刀的女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众人就那样冷漠而好奇的看着她。
看着她□□,看着她费劲地将自己的身体翻转过来,她向前爬着。
突然,她似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人,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颤抖得右手指向人群中的八角枫,可惜的是没有人关心这点。
八角枫知道栗子指的是自己,她看着栗子趴在那里痛苦地断气后便默默离开人群。她觉得自己最近荒唐的梦似乎有些太多了。
八角枫买了瓶白酒坐在路边喝了起来,估算着这神神叨叨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不觉的,八角枫还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她东倒西撞地爬着楼梯,一个不小心,跌倒在了湿滑的楼道里。
身边死一样的寂静,八角枫听得到微风穿过楼道破陋的的窗户。
“八角枫,八角枫。”
这次不是幻听,八角枫抬头,李可乐本来模糊的面孔在她眼中渐渐清晰起来。
“我们家卫生间要重新装修所以没来找你,你怎么了?”李可乐扶起本来瘫坐在地上的八角枫。
“这几天我可能很忙,你有空的话帮我倒些垃圾吧。”
“好啊。”八角枫觉得酒已经醒了,她开始喜欢清醒的感觉。
“这两个礼拜我家因为装修的事会很吵,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
“你的酒醒了吗?”
“醒了,我很清醒。”
“真的?”
“真的。”
第97章第三章琐碎的日子
4月,树上的叶子一夜间落了个干净,冷风正吹的起劲,隆冬仿佛又回了头。街道上一日比一日冷清萧条。
一天傍晚,八角枫爬上了丽姬亚山脉的一个山头,回望西天的光景,太阳在云彩里,宛似一个血殷的伤痕。她身后的李可乐并不在意这难得的美景。八角枫有些失望的下了山,她对李可乐说以后可以一起常来,但李可乐拒绝了,没有理由,只是觉得麻烦。
在回来的路上,李可乐在百货商店订了个冰柜。她挑了很久,细细的询问着冰箱制冷、空间等大大小小的问题。八角枫问李可乐家里的冰箱是不是坏了。
“不,只是不够用了。”
“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买菜啊?”八角枫道。
李可乐没有回答,她定下了一个储存空间最大的。售货员说当天就可以送货,因为明天他们这里就停止营业了。
那个夜里,楼上吵闹的声音都没有停过,直到被一阵敲砸着地板的巨响终止。一切,归于平静。八角枫凝望着街上正在下着的雪,雪正重新以千千万万、变幻不同的姿态飘落着、覆盖上这片灰色的世界。
“八角枫,陪我去倒些垃圾好吗?”门外传来了李可乐的声音。她告诉八角枫自己的丈夫出了远门,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夜色茫茫,八角枫和李可乐走在阒无一人的街道上,她双眸望着夜空闪烁的群星,想让抑郁的心能寻到些安宁。
李可乐讲了许多儿时的事情给八角枫听。她的眼神踏上了回忆的足迹,悠悠的,仿佛在诉说的时候,时光也慢慢倒转了回去。听着听着,八角枫笑了起来,她清楚流失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她在心里嘲笑起自己来,
她嘲笑自己居然开始怀念幼年时每一个黝黑无望的深夜,怀念自己与夏枯草经常玩耍的阴惨、苍白的莎草丛,怀念少年时代时常萦绕耳边的那辗转的火车车轮发出的寂寞的声响,窗外一闪而过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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