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絮脸色一变,连忙垂目坐下,却听梁太君吩咐。
“你们先出去吧,不要走太远。”
见几人走远,梁太君这才敛住神色。
“大师的意思是让阮家不要太执着?”
这次来的最主要的目的自然还是为太子妃位而来,毕竟无为寺和皇家渊源颇深,梁太君还想让几个孙女多多露面,若是能获得沉德大师青睐,届时大师在皇家面前美言一二倒也方便。
沉德大师目光平静。
“梁太君,世间万物,自有缘起缘灭,缘分缘散。”
梁太君犹在回味,突然有小沙弥来禀有客来访,见沉德大师目光微动,梁太君也不好多留,由冯妈妈搀着走到门外。
“你速去打探寺里除了咱家还有什么人。”
再说阮絮等几个先行出来,各姑娘的丫鬟便迎了上来,递手炉送披风什么的。阮絮瞥见朊酥身边破天荒的跟了两个丫鬟,心头一刺。
“她可就是大姐姐上次亲自挑的丫鬟,倒是第一次见大姐姐带出来。”
她向来张扬惯了,现在见一向不待见的长姐也和自己一般随侍两个婢女,不由有些不痛快,虽然在府中她随伺的除了四个大丫头外还有二等丫鬟四个并三个婆子嬷嬷均是其他小姐不能比的,但是她向来习惯了处处压人一头,现在眼见自己和清平甚至阮酥都一般无二,不由不高兴。
被阮絮点名,冬桃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阮絮不由更为气甚。
“抱琴,给我掌嘴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眼见抱琴撩起衣袖走来,冬桃也不闪不躲,清平不解地看了阮酥一眼,却见抱琴正要动手,已被阮酥挡在前面。
“我的丫头再不懂事,也不劳妹妹动手。况且,这里不是阮府,也请妹妹认清形势!”
认清形势?
阮絮简直不可置信,这个府里向来不吭声的丫头居然……居然教训自己?
“怎么着,我堂堂嫡小姐教训个目无主子的奴才还有错了?”
阮絮声音有些高,“清平,你觉得呢?”
清平暗暗叫苦,她完全不想牵扯到这件事上,阮絮她不想得罪,但也不代表着就会和这个没脑子的二小姐一起对付阮酥。
“这个……我觉得……”她正斟酌着语言,抬头间忽然眼前一亮。
“那边有人来了!”
阮絮果然收敛了神色,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可待看清来人,目中得意一闪而过,而清平面色一变,想要脱身已经来不及。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阮絮的手帕交右丞相白展的次女白蕊。
黄雀在后
甫一见面,白蕊已经掩不住的亲昵。
“阿絮,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好不容易来个帮手,阮絮当然不会放过。
“是啊,可惜……”
“可惜什么?”
白蕊眨着眼睛,这才发现对面还站着两个少女,不就是白子阮酥和郡主清平。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嫌恶一览无遗。
见她如此反应,阮絮心中高兴。
“阿蕊,我家姐姐今日可没有犯病,你怎么怕成这样?”
白蕊脸色一凛,她再笨也看出了阮家姐妹的不和,于是顺理成章道。
“虽然……不过白子始终……阿絮,虽说她是你的姐姐,你也得保持些距离,莫触到霉头。”
听她说得这么不客气,阮絮心中得意,清平则皱了皱眉。
只听阮絮道。
“你别这样说,她好歹是我的姐姐!”
“阿絮你还不知道吧,她那日被九卿大人带走,皇城里都传遍了,我们还以为你家会把她送给……毕竟和外男独处了那么长时间,但凡有脸面的人家都……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家的姑娘个个都这样呢!”
白蕊虽然和阮絮关系不一般,但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骄横小姐,私下里常常暗暗较劲。表面上是为阮絮打抱不平,实际上却也是把阮家不动声色贬了个干净。
闻言,阮絮果然怒气更甚。
听她说得越发不像话,清平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
“白小姐,九卿大人可是你一个未出闺阁女子能妄议的?”
阮絮没料到清平这时候会出手。
“阿蕊说的不都是事实,再说,那一日若非大姐姐突然犯病,怎么会招惹上九卿大人,我们一家人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你若再这样包庇她,清平你也讨不到好!”
清平见她越发没脑子地大嚷,只觉得不可理喻。阮絮怎么就不懂,自己当着外人诋毁嫡姐,也不怕传出去毁了闺誉。不过,她可不想提醒她,毕竟作为太子妃炙手人选,阮絮自己把自己前程毁了,她可是乐见其成!
“阿酥,我们走!”
于是她拉起阮酥的手,不失时机地向她示好。
眼见两人走远,阮絮跺跺脚,和白蕊相携而去。殊不知她们走后,从雪树后绕出一主一仆,为首的男子生得芝兰玉树,头戴白玉冠,身穿白色蟒袍,腰缠金玉带,懒懒地披着一件紫狐大氅。
“那就是玄洛当日带走的女子?”
“属下只知其是阮家长女,至于形貌却也……”
“有意思。”
男子摩挲着腰侧悬挂的紫玉麒麟玉佩。
“下去查查她的底细。”
“主子?”
罗虎奇异,那女子虽然生得比旁人打眼些,但是性格太绵软,被人如此折辱居然一言不发,按主子平素对女子的形容,却不是那肤浅的以貌取人之人啊?
“你懂什么?”
男子唇角微勾。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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