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伍末尾发现一个身影,竟是神色有些闪躲的宝弦,不由张口骂道。
“原来是你,叛徒!你忘了小姐说过什么!”
宝弦方才为甩追兵,四下狂奔,误打误撞遇上自扶风郡赶回驻地的玄洛,如蒙大赦,一心只想救阮酥等人性命,哪里还顾得上阮酥的嘱托,连忙将他们遇匪的事禀告了他,哪知玄洛如此嚣张,带人来将雪盗杀尽之后,竟连一句解释也没有,便不由分说强行将阮酥掳上马,她一时也不敢面对冬桃,连忙转头呐呐道。
“你这死脑筋,和面子比起来,到底还是保命要紧嘛!”
阮酥身材娇小,整个人几乎被玄洛身上的雀金裘裹住,他手臂勒住她的腰腹,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阮酥的后背紧贴着玄洛胸膛,这让她羞愤欲死,坚强如她,竟被逼得溢出一层薄泪,她咬牙切齿地道。
“是我太过天真,没想到,身遭过剜骨割肉之痛的我,竟还敢再相信男人,真是活该……既是我自作自受,便不打算再纠缠于你,大家一拍两散,相忘于江湖便是最好,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玄洛是绝顶聪明的人,她此话一出,他联系前后,心中已明了了大半,本欲解释一下,想了想,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如同寻常女子一般赌气吃醋,又觉得煞是可爱,顿时起了捉弄之意,他最终莞尔一笑,低头用双唇在她的耳廓轻轻摩挲,带起她皮肤一阵战栗。
他满不在乎地啊了一声,故意道。
“可惜你后悔也晚了,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自然想怎样就怎样,你又待如何?”
阮酥哑口无言,气闷填胸。
“你!你简直无耻!”
玄洛抬手将她乱动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柔声低笑。
“风冷,别冻着。”
玄洛此行的驻地在中原与北魏接壤处的一个小郡城,离扶风郡不过几十里地,颉英征召了一些百姓,加上驻兵,连夜将阻断的道路抢修出来,此时已畅通无阻,不必再绕道而行,因此不过一个时辰,阮酥便见到了那些色彩绚丽的北魏风格建筑。
玄洛在官邸前勒马,将阮酥抱下来,阮酥虽然一向不爱做无谓的挣扎,却也不肯就范,攀着玄洛肩膀,她看到追着她而来的冬桃一行人被皓芳颉英拦下,说不出的愤慨。
穿过雕花栏柱,玄洛抱着她径直走向卧室,将她放在那张铺着五彩织锦的大床上,伸手将她的绣鞋脱下扔在地下,便要去扯她的衣带,阮酥心头警铃大作,一时又气又怕,摸向脑袋寻找自卫武器,奈何她的发髻在奔腾中已经散开,簪子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办法,直着脖子虚张声势道。
“你再向前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玄洛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一向鬼精鬼精的阮酥,逼急了也会搞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出,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他假意冷着脸。
“你若有胆子,大可试试。”
阮酥被玄洛一激,只觉得受辱甚深,平日那些冷静机灵,此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泪中含怒,想也没想,竟然真的一合牙关,玄洛吓了一跳,手疾眼快捏住她的下巴。
“你疯了吗?”
对上那对决绝的眸子,玄洛低叹一声,垂首吻住了她,阮酥睁大眼睛,不仅奋力抵抗,还扭头躲避,死活不肯让他进犯,她那些踢打虽然不足为惧,却弄得玄洛很是烦躁,干脆控住她双手,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灵活地锁住她的唇,轻松得逞,阮酥无计可施,只得任他为所欲为,无力感和耻辱感涌上,泪珠大滴大滴自脸庞滑落下。
玄洛见她那摸样实在可怜,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想停下,心满意足之后,他方才心软,离开她的唇略抬起头。
阮酥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重生以来,她便把自己武装得所向披靡,何曾这样狼狈,玄洛伸手替她拭泪,语气有些哀怨。
“别哭了,你这样,我险些要以为自己是强迫良家女子的暴徒。”
阮酥瞪视着他,说出来的话狠绝无比。
“玄洛,你听着,若我阮酥有翻身的一日,必会十倍奉还,让你悔不当初!”
见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刻骨恨意,玄洛只得坐起身,顺手将她也拉了起来,他笑叹。
“没想到一向聪明的酥儿,今日也糊涂起来,还没听我解释,就要急着定罪?”
阮酥微愣,突然不说话了,听玄洛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另有隐情,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女子,只是听到他亲口向承思王求亲,这个打击实在太大,让她方寸大乱,已经没了发散思维。
玄洛正要开口,只听卧室外头响起一个年轻女子急躁的声音。
“你们都让开!我知道玄洛回来了!让开!我现在就要见他!”
不过是顷刻之间,阮酥甚至还来不及惊诧,便见一名长身少女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皓芳和颉英,阮酥不由奇怪,以他们的本事,不至于连这样一个女子也拦不住,除非她身份特殊,他们不便动手。
少女眼大唇红,有着很深的双眼皮,尤其一对眉毛,生得格外好,又黑又浓,是北魏女子特有的张扬明艳,她身着绯红色圆领窄袖绸袍,上绣精致团花,纱冠之上,缀有繁复的彩球明珠,一双鹿皮靴子头部微翘,又与男装有几分不同,阮酥听说,有些北魏贵族女子,偏爱做男子打扮,英气中不失妩媚,又不显俗媚,她正暗自揣度着眼前女子的身份,对方却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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