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嗯了一声。
“没想到从来不说谎话的良妃,演起戏来,倒是煞有介事,若非她逼真的演技,只怕效果要大打折扣,皇上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动。不过说到演技,碧玺更是可圈可点呐!几乎让所有人相信了二公主鬼魂附体的事。”
阮酥摇头。
“那不是演技,文锦告诉过我,东篱所谓的瞳术,其实就是一种催眠术,这种催眠术,可以让人潜意识里相信任何事情,别说是金珠,就算是猫是狗,但凡自己灵魂里都信了,也没什么演不出来的。我一直担心碧玺叛变,所以早就留了一手,每次我带她到玲珑阁时,都会让文锦对她施展瞳术,然后穿上金珠的衣服,易容成金珠的样子,演一场厉鬼索命的戏,久而久之,已经对她形成了心理暗示,以至于良妃娘娘以那个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时,这催眠术便启动了。”
玄洛搂紧了她。
“只可惜,这件事还不足以治死王琼琚,罢了,今日我在皇帝的妃嫔当中,却没有看到生面孔,看来你选中的姚绿水,对你还不够忠诚……”
阮酥眸子一紧,含糊地道。
“算了,她是个愚蠢的女人,这种场面,还是不要出现的好,以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内心有些忐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当玄洛看见姚绿水,他们之间,还能如今日这般亲密无间吗?
271欣慰感动
马车不急不缓往前行走,阮酥靠在玄洛的怀中,静静享受只有两人的时刻。
“师兄,方才太后传你是为何事?”
最终,她还是止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道。
玄洛抚着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不过是问了塞北一行的一些琐事,太后年纪大了,越发不习惯我长期离京远游。”
太后对玄洛的依恋疼爱显然已经超出了主仆之间的关怀,阮酥虽觉有异,不过注意力却在另外一件事上。
“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
阮酥咬唇,玄洛提起姚绿水时一派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发现其中端倪,不过依照太后的性格……
对于她的欲言又止,玄洛还只当她是担忧两人的婚事,他越发抱紧了怀中的女子。
“太后最容不得德行不正的女子,王琼琚这般,太后定对她失望至极,所谓的婚事,自然也不会再提。过几日我再向她请求赐婚,说不准她老人家一个高兴便答应了。”
他神色松弛,眼底眉梢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之色,阮酥心中大恸,喉头苦涩,只觉被撕裂成两半,条件反射便开口反对。
“先别急着……”
玄洛奇怪,阮酥目光黯了黯,避开他征询的视线,硬着头皮一字一句道。
“太后眼中容不得瑕疵,其实……其实我刚刚才和阮家断绝了关系……若是现在去请求赐婚,恐怕会惹太后不喜……”
“断绝关系?”
玄洛蹙眉,阮酥便把阮风亭派人刺杀的始末说了一遍,玄洛听得眉头越来越紧。
“所以,你现在出宫回的并不是阮家?”
“是。”虽然知道一切到底瞒不过,不过阮酥还是希望玄洛不要这么快知晓真相,于是主动道。
“之前之所以能离宫去塞北找你,师兄,我说了谎,是因为我做了一件触怒太后的事,被她赶了出来……至于其中缘由,阮酥恳请师兄不要探查……是以,我在宫中已无容身之地,这次回来便打算长住玲珑阁……”
见阮酥神色前所未有地紧张,似在苦撑坚持什么,玄洛目中闪过狐疑,同时也对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太后把她赶出宫深感好奇。不过心爱之人这般苦苦哀求,玄洛到底不忍。
“我说过我向来喜欢乘人之危,然而对酥儿你却是例外;若是你不想说,我便不会查。”
阮酥眸中水光闪动,半是欣慰半是感动,不过他虽然不去探查,可一旦看到姚绿水那张脸,一切都会明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阮酥脑中思绪飞快,陈妃安然无恙,姚绿水便沦为了废子,如今唯有除去陈妃,才能让这个混乱的局面逐渐平衡……
“小姐,我们便在此告辞了。”
车外传来冬桃的声音,阮酥面露困惑,掀开车帘。
“告辞,你们要去哪里?”
“玲珑阁便在前面……”
冬桃话音未落,便被文锦笑着打断,他朝阮酥暧@昧地眨眨眼。
“小姐和大人好不容易聚首,咱们便不再打扰了。”
闻言,宝弦露出了个算你识相的神情,头昂的越高,阮酥却越发困惑。
“既然玲珑阁到了,我便也下车了,何来告辞一说?”
她才说完,身后人已是环住她的脖子,玄洛凑到她耳边,目光中盛满促狭笑意。
“你到了?那我呢?”
这么多人看着,阮酥略有些不自在,白了他一眼。
“你当然是打哪来回哪去,怎么,难道你想住在玲珑阁不成?”
玄洛啊了一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我不住,你也不住。”
阮酥仍在发怔,玄洛已经放下车帘,吩咐道。
“回府。”
宝弦跳上马车,夺过车夫的马鞭欢快应了一声,长鞭一扬,掉转车头便要驾车离开玲珑阁,阮酥捉住车壁,一脸着急正要要说什么,玄洛却扳过她的肩头,食指竖在她唇边。
“别和我说那些繁文缛节,何况现在是深更半夜,没人看见。”
据离开玄洛住处已半年有余,阮酥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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