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人,她选择的这些男宠,除了貌美之外,都身怀绝技,与其说是男宠,更像是门客,且这些能人异士的数量甚至超过祁念和祁澈,她背后的动机,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阮酥叹息。
“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手中确实握有扳倒陈家的关键,诚然也有别的法子可用,可对手是印墨寒,且事关你哥哥……我实在赌不起。”
听她提起玄洛,冬桃便闭嘴不再劝了,因为母亲的缘故,冬桃始终认为玄家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加之玄洛的手段完全违背冬桃的三观,若不是为了玄家,她根本不想和这同父异母的哥哥扯上任何关系,可这次自塞北归来后,冬桃便对玄洛有了改观,一路看着两人相持走来,她知道玄洛是阮酥冷硬心肠里唯一的柔软,内心也对玄洛的生死产生了担忧……
“小姐放心,这个人诡计多端,狡猾得很,定然不会有事的。”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让阮酥心头一暖,略略卸下了忧虑,是啊!玄洛那样狡诈的人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她一定要全力以赴改变京城的局面等待他归来。
栖凤宫,不同以往的灯火通明,厅中只点了两盏宫灯,这几日因为玄洛的事,颐德太后受惊不小,竟然犯起了头痛,灯光过亮都让她觉得无比刺眼,幽暗的光线里,她靠在凤榻之上,纯贵和纯安一个在为她揉着太阳穴,一个在为她按摩足底,颐德太后烦躁地起身推开她们。
“好了!服侍了这么多年,这按摩的手法还是赶不上玄洛。”
纯贵和纯安连忙跪下告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嘉靖帝震怒之下,除了颁布对玄洛等人的通缉令外,还将留在京城的皇城司全员查办,不料玄洛不仅自己无法无天,手下的人也是胆大妄为,面对御林军也奋起抵抗,竟跑了不少漏网之鱼,印墨寒利用这件事,趁机煽动素日对玄洛忌恨颇深的大臣们,在朝堂上痛斥玄洛十宗罪状,什么操弄权柄、残害忠良、结党营私、横征暴敛……这些罪状,每一样都没有冤枉玄洛,但因为知道这些都是嘉靖帝纵容默许的,所以平日几乎没有人敢提起,但如今玄洛通敌叛国,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嘉靖帝顿时觉得玄洛平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另有所图,印墨寒又怀疑玄洛主持商道一事动机不纯,和完颜承浩之间或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嘉靖帝越想越觉背脊发寒,当即听从了印墨寒建议,若抓捕过程中玄洛胆敢抵抗,便格杀勿论。
颐德太后听说之后,马上去了嘉靖帝寝宫,但她晚了一步,许是早就料到母亲会前来求情,嘉靖帝先一步便动身前往夏宫休养去了,颐德太后无奈,思前想后,为了玄洛,还是找来了她并不太想再看见的人。
见那个袅娜纤细的身影走进来跪在自己面前,颐德太后疲惫地睁开双眼,抬手示意她平身。
“知道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阮酥抬头,不由心头一震,颐德太后虽然不如德元公主那般将驻颜之术发挥到极致,但也算保养得当,可如今的她,看上去就像苍老了几岁,连双鬓都染上了斑白,可见这几日她有多么心力交瘁。
恐怕这京城中,真正挂心玄洛的除了自己外,便只有一个颐德太后了,阮酥有些感动,诚恳地道。
“太后放心,不惜一切我也会粉碎这个针对师兄的阴谋,他会平安归来的。”
颐德太后看了阮酥半晌,突然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她紧紧握住阮酥的手。
“所谓沧海桑田,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哀家老了,镇不住局面了。通敌叛国之罪,沾上便是万劫不复,今日叫你来,便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在这种时候依然对他不离不弃,若你有半分退却,哀家便会命人去找印墨寒,以你们的婚事为条件,换玄洛平安。可事实证明,玄洛他,没有看走眼。”
虽然在这件事上,阮酥绝不会有丝毫犹疑,但颐德太后的打算还是让她有些愕然,她竟想过把她卖给印墨寒来搭救玄洛,可是关心则乱,颐德太后这次真是错估了印墨寒,为了诛杀玄洛,他步步为营算计到这一步,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更何况玄洛死了,他对她更是志在必得。
“阿酥听说,太后年轻时也是雷厉风行,手腕强硬,实在没有必要实行这种靖绥之策,虽然阿酥的法子可能有一点极端,但若成功,不仅能还师兄清白,还可粉碎陈家,一绝后患,不知太后可愿让阿酥放手一搏?”
颐德太后将信将疑地望着阮酥,她知道这个姑娘有时候行事可谓疯狂,但此时她又不得不依靠于她,玄洛在党争上从不表明态度,所以不能指望哪个皇子会冒险替他说话,而颐德太后自己,因平日对玄洛的过分庇护,嘉靖帝那边已经明显不打算继续卖这个面子。
“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只要能救玄洛,哀家都会助你。”
再说此刻,嘉靖帝的銮驾正在向夏宫行进的途中,本来现在还不到开春,夏宫乃是为了避暑而建,环境比较阴寒,实在不适合冬天居住,但嘉靖帝此次铁了心要斩杀玄洛,为了躲避颐德太后的威压,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往。
因为出行匆忙,他身边只带了姚绿水一人,然而他此时心中也没有精力与她柔情蜜意,望着面目酷似宁黛的姚绿水,他不断地想起玄洛,更加心烦意乱,当初留玄洛一命,也是因为颐德太后一句“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虽是逆臣之子,但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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