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提出,或者……其他人有什么疑问也尽管提出,免得暗自猜忌。”
安溪不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就能这样镇定,若说之前还是三分试探三分恨的话,现在完全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他冷着脸想了一遍,思及万氏信中提及的几个疑点,但都是深府内宅的消息,却未公之于众,也不好挑明,于是沉着脸幽道。
“大小姐还是先言明这《乌月山水图》的出处,其他的,咱们暂且不提。”
“不提吗?”
阮酥落落大方反问,“看来道长对我一个闺中女子似乎颇多研究?”
一句话说的安溪老脸通红。什么意思,将他一个出世之人放在什么位置,实在是太可恶了!
阮风亭清了清嗓子,一句带过。
“你还是先回答道长的问题吧。”
“是,父亲。”
阮酥不卑不亢行了一礼,既没有因此时情形失了恭敬,也没有因自己现下尴尬失了礼数。万氏恨得咬牙,她刚刚张罗,府里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如此下去,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大小姐赶紧解释清楚吧,不然老夫人、老爷如何为你做主?”
表面上是温声关怀,内里的警告和威胁阮酥如何听不出。
阮酥微微一笑。
“谢母亲关心,那女儿现在就回答道长的问题,关于《乌月山水图》一事,自然是女儿找人学的。”
“找人学的?谁?”
九卿玄洛
这一下连阮风亭也惊讶了,脑子里把几个儿女的夫子、先生默默过了一遍,却都不得要领,他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却见阮酥只是微笑不语。
万氏一看,又添了一把火。
“大小姐不说那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世间会这图的不下那三两个,到底是哪位高人教得大小姐此等本事,何不说来听听?把你培养得这样好,老爷定当拜见,总不能让阮府失了礼数。”
一句话又把众人的疑惑点了上来,万氏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阮酥摇摇头。
“并非女儿不想说,只是女儿曾与那人有过约定,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字,所以……”
“什么叫不到万不得已,现在你都被怀疑到这个份上了,还……你这孩子,你到底在怕什么?”
万氏一口一声说得亲切,可延伸却是冰冷的。
阮酥却还是久久不语。
安溪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来主持大局。
“既然大小姐解释不清,那休怪贫道得罪了。”
说完就要招呼弟子上前拿下阮酥。他也早有打算,就算阮酥说出名头,反正现在无从对证,自己也可以先拿下,就以除妖为名先弄去玉皇阁里让她受几天罪。现在她不吭声,更是给了安溪最好的机会!
只听阮酥一声冷笑。
“你想如何得罪?是要把我捉去玉皇阁吗?京城可还有王法,你想拿谁就拿谁,安溪道长好大的威风!”
安溪被噎住,“什么王法,我是捉妖,今天不把你这个狐妖拿下,我安溪两字倒着写!”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自称什么“贫道”了。
“当着祖母、父亲、母亲和整个阮府的面,你敢碰我一下试试!说,到底是什么人,指示你和阮府作对?”
一下子把阮风亭等几人祭出来,他们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再听阮酥最后一句,梁太君醍醐灌顶,关系到阮府声誉,她是第一个维护的!
“风亭,送客!”
阮风亭一个上前,虽然心中有怒,却还是不敢怠慢,做了个请的姿势!
安溪气呼呼,“阮相就是这样给玉皇阁面子的?”
阮风亭恼他不知分寸,故意给阮府没脸。语气生硬道。
“若是误会,阮某会亲自去玉皇阁登门赔罪。”
言下之意便是查出有人挑唆,故意找阮府麻烦,他也不会放手了。
安溪这才惊觉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眼风往万氏那扫了一扫,不料却见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当即白了脸色。
“说啊,道长怎么不继续了?”
声音如泉水般叮咚入耳,氤氲动听。只见玄洛身穿满绣紫袍,腰缠五宝玉带,头戴镶着一对蝙蝠的金冠信步走来。
他生得本就妖艳绝美,这身花里胡哨的衣裳换做别人穿便和那戏子无二,偏生换在他身上,竟是无一处不熨帖,真真是丰神俊逸,华美有度,却不粗骚,说是天上的神君下凡也不为过。
然而想到他的内侍身份,阮酥不由一叹。
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
“大小姐是在叹什么?”
阮酥不料自己的神情竟一丝不漏地落在玄洛眼里,抬眼间不期然便撞见了他的眼睛,流光溢彩,光耀夺目,这——曾是她前世最后的丈夫,这种感觉有些微妙,说不上什么感觉,记忆深处印墨寒那句“他不过看中了你这身皮肤,想做一副上佳刺青“,那还找不到情绪的断口似一下有了出路,阮酥只觉得心底不断往下沉,一种称之为难过的感觉已经在周身蔓延开来……
刀俎鱼肉!!!前世便活得窝囊至极,这辈子决不能再这样败了。
看向玄洛的目光中戒备中不由带了两份恨意,玄洛读懂了她的目光,不由奇怪,却也没有过多纠缠,转身对阮风亭道。
“听闻安溪道长在府上做法事,我便来看看热闹,阮相不介意吧?”
只字未提阮风亭请他之事,阮风亭十分感激,忙道不敢。
辨机公子
同是为皇上效力,然而以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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