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哈哈大笑道:“是啊!师弟乃神州第一人,何惧妖魔鬼怪。”他话音一转,又问起了别的:“听说今年大典,玄惑师兄欲由你主持,最好挑选几名天资聪颖的弟子入你忘玄。道真道骨天成,修为却着实难以入眼,忘玄峰一脉也需要接舵者。”
玄寂点头道:“我心里有数,难为掌门终日c,ao劳了。”
玄悟突然神秘一笑:“听说掌门脱发愈发严重了,玄蒙师弟的药都阻止不了,估计过不了几年,就是个秃老头了。哈哈!”
“玄悟你……还是那么跳脱,这话可千万别和掌门说。”
“我又不傻,怎么会和他说呢?”
“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啊?”一道声音突然c-h-a入。玄惑真人头戴发冠,背着手从一旁踱步而来,声音洪亮。
玄悟笑眯眯地说道:“师兄说笑了,哪有的事,师弟还有事,先回文道峰了。”话毕便御剑而走。
“玄悟还是怕师兄啊。”
玄惑闻言双眼一瞪:“还不都是你,明明最小,却尽惯着他们,整日没大没小的,没有我镇着,他们早就翻天了!”
“辛苦师兄了。”
玄惑叹息一声,眉头紧皱,他胡乱踱了几步,又转头问道:“师弟啊,自从你五十年前提前出关,便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懒散倦怠,处处振兴忘玄峰。师兄虽知道你没有被夺舍,忘玄复兴也是好事,却也……唉,忧心忡忡呀!”
玄寂慢慢收回了笑容,他的目光望向漫天云海,眼神追思,神情却困惑不解:“不瞒师兄,五十年前,我闭关之中突感心神不定,只好提前出关。只是出关这几十年,总有一种恍惚之感。我已仔细查看记忆,检查灵魂,明明毫无问题,却总觉着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看向太忘宗门前正在登天梯上忙碌的弟子,他们耳朵上挂着一个玉饰,法阵一直运转发光,这是他无意中尝试做出的即时通讯器。或者说,不是无意,而是他本来就知道这种东西。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纵观整个修真界,没有一样相似。
“而且,师兄,翁同玉不见了。”玄寂轻轻地说道。
“什么?翁同玉?那不是祖师爷留下的镇门之宝吗?太忘真人是时光领域的大能,莫非……”玄惑先是大惊,然后沉思。
玄寂没有回答,眼眸平淡如水。
“好了,不管怎样,只要师弟无碍便好,我也不算辜负师傅的在天之灵。只是,若是翁同玉已失,那就意味着未来我太忘必有一劫啊!”
“嗯,我知道轻重,若是真有不测,师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太忘基业。”
玄惑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忘玄峰。
玄寂收回目光,望向峰前的云海,太忘宗坐落在在太玄山脉之中,群峰并立,进而划分职权。
他顺着连绵的山脉和隆起的山峰,望向不知名的远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种不可知的未来,正向他迅驰而来。
玄寂突然笑了。
万里晴空,白云高悬,太玄山脉主峰高入云霄。
太忘宗弟子危良和师兄危丰端着架子,并立在太忘宗宗门前。
二人面前,是人山人海。
陆极换了一身白衣,清理过后的面容俊俏,眼眸如玉,一身白衣更显唇红齿白。
他独自在一旁,无视周围暗中打量的视线,悄悄地用神识探知自己的对手:二十九个练气,其中两个接近筑基。
看来那两人是打算在太忘筑基了,算盘倒打得好。
他漠然地想:谁都知道筑基重要,几乎奠定今后道统,若能在太忘接受筑基指导,道途怎么也比胡乱筑基的人要顺一点。
“娘!娘你怎么了?”左边突然穿来一个少女焦急的话语。
陆极神识一扫,便发现是一对母女。少女约摸十二三岁,一身蓝衣洗得起毛泛白,面容清秀,肤色暗黄。她正抱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妇女,妇女衣裳上满是补丁。
现在,她焦急却茫然地抱着自己的母亲,不停地呼喊,几乎落泪。
陆极面容冷漠,却控制不住地想到前世:当年,他和师尊也是如此相依为命,忘玄本就人丁凋零,师尊又不喜交际,偌大的忘玄峰也不过他和师尊,还有几个打扫小童。
可如今……他想到这里,嫉妒和怨恨又一齐涌上心头:闻潼!闻潼!这不知哪里出来的女人!
危良的目光淡淡地向他扫过来,陆极连忙稳定情绪。他转身看向那个少女,发现她开始向周围求助。
他发现众人视线越来越集中,连那几个太忘弟子也时不时看过来。他沉思一会儿,冷哼一声,走向前,施了一个回春术。看到妇女悠悠转醒,便又走到一边。
他挨在一颗树下,默默计算着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那个,谢谢你呀!我叫尤俞辛,你叫什么?”尤俞辛挣扎着走到陆极身边,不安地搓了搓手,眼睛乱瞟,只敢在说话时微微抬头看他。
陆极看也不看她一眼,闭目沉思。
尤俞辛互相捏了捏自己的手,又鞠了一个躬,大声说道:“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陆极毫无回应。
他内视,看了看不停涌动的识海,还有识海里暗淡的命运天轮,抿唇:识海不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有,秋千成这个魔界骗子!命运天轮根本没有用!
要不是他怂恿自己去夺魔皇护卫和命运天轮,致使师尊为救自己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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