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没事了。我、我给你喂粥吧。”
言罢,宁桐将一碗白粥端到傅岚禹跟前,一勺一勺轻轻地吹了吹再给他喂下。傅岚禹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眉目一皱,说:“放着我自己来。”
宁桐不让,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看在你如此仗义的份上,我早就扔下你不管了。”
傅岚禹嘴角一挑,只好任由她来。半晌,只听他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樵夫大哥说了,这叫辟谷村。这个村向来很少有人外出,人烟又少,基本上和外界是隔绝了。”
“两日后黑羽要是没有找到此处,我们就必须自己走出去。”
宁桐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你的伤?”
“不妨,明日就可以下床了。”
宁桐将空碗端出去,又倒了一杯清水放在木屋的桌子上,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帮樵夫大哥做些事情,总归不能白白吃人家的。”
傅岚禹点头,这才有时间细细回想此前悬崖上的一幕幕,只觉得有点蹊跷。可是,一切又都是巧合。兴许是哪个疯女人自己爬到灵山上的呢?
其实,他也不得知道他们到底在何处?当时从悬崖上掉落下来的时候到处是茂密的林子,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最后找到水流的地方时候,天色也差不多暗下来了,也不大知道周围的景致。只知道,他们还在金陵城罢了。
傅岚禹小睡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桐才走进屋来,手中拿着几朵盛开的野花,一脸欣喜地水样在一个陶罐里。
傅岚禹眉梢一挑,不急不缓地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雅致摆弄这些花草,不错。”
宁桐对于傅岚禹的打趣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道:“反正目前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成,我瞧着不必为此愁眉不展的吧。这两日,你好好养伤,保持心情愉悦就成。”
晚上,樵夫大哥回来了,宁桐已然做好了饭菜。临睡前,樵夫大哥对宁桐说道:“明天俺要入深林打兽,你们小两口先住着,油米都在厨房里头了。”
宁桐感激不尽,说道:“大哥,真是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再叨扰一日,明儿就会走的。”
“你们不必急着走,养好伤要紧。俺可能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等俺打了兽肉回来吃了再走不急。”
宁桐推诿一番,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回屋了。樵夫大哥也去忙着收拾打野兽的工具,自是相安无事。
宁桐一进屋,傅岚禹眉梢一挑,心情似乎大好的样子,说:“怎么?我们两人现下成了夫妻?”
宁桐脸色绯红,解释道:“不然我们同住一屋总归是不妥的,只得向人家如此解释了。只是假装而已,你不必在意。”
“阿桐,过来。”
宁桐一愣,问道:“干嘛?”
傅岚禹轻笑一声,说:“既然是夫妻了,同床共枕也是常理之中。”
宁桐蹙眉,羞愤道:“你想多了,我刚说过了,我们只是假装罢了。”
傅岚禹嘴角一挑,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板,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可能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宁桐犹豫不决,傅岚禹苦笑一下,起身想要下床。宁桐见状,疑惑地问道:“你下床干嘛?”
“你既然介意与我同床,我只好将这床让给你了,我睡桌子上。”
宁桐见他痛苦地皱着眉头,一手按着肋骨,一手颤抖着支撑起身子,阻止道:“你别动啊,又断了可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过来睡觉了?”
宁桐羞赫地点点头,磨蹭着走过去,合衣躺在床板上,背对着傅岚禹。她心想:要是他敢动她一下,她就对他拳打脚踢,把他再打得断掉肋骨才好。
然而,过了许久,依然完好无恙。宁桐的心渐渐松弛下来,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她的耳畔传来傅岚禹均匀的呼吸声,晓得他显然是睡着了,这才渐渐安下心来,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色一亮,傅岚禹就将宁桐叫醒。宁桐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傅岚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我们不知今日会赶路到什么时候,更不知前方是否有落脚的地方。若是天色黑了我们还在荒郊野地里就危险了。”
宁桐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伸了伸懒腰,映入眼帘的是傅岚禹那清风俊雅般的脸,瞬地一愣。若是每日醒来都能欣赏到这样的一张脸着实也不错。
傅岚禹皱眉,再次催促道:“快起来。”
两人收拾妥当,正要出门,突然只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弟兄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闯入俺的屋子?”
樵夫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粗声粗气地汉子不耐烦地嚷嚷道:“他奶奶的,吵死老子了。”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响,樵夫发出促然的惨叫声,而后暴毙。
突然,屋子的木门被猛然推开,但见外头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当中一人大声说道:“大哥,这里面竟然藏了两个人。他奶奶的,都是细皮嫩肉的,一刀下去都得断头。”
傅岚禹不动声色地将宁桐护在身后,冷然地直视着这两个手持大刀的粗野汉子。那个独眼汉子踢开木屋,朝傅岚禹和宁桐走来,说:“今日碰到我们双煞二鬼,算你们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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