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向阿盈。
良久,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把话咽了回去。
她只是说:“我该怎么办?”
“去缅甸吧,向微,趁一切都还没发生,你去缅甸吧。”
……
当天下午,向微坐上了飞往缅甸的飞机。
到达曼德勒后,顺利地办理了落地签证,来时太匆忙,此刻她站在机场外,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异国他乡,单影形只,她从未来过缅甸,对这个国家的语言更是一窍不通。在附近兜兜转转,后来终于遇到了一个勉强会一点中文的黑车司机,一波三折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向微终于找到了她爸爸的住处。
向微爸爸住在一栋二层的小别墅里,这样的房子在国内只能算是普通,但在缅甸这个地方,几乎就是豪宅。
向微来时已经把所有事情通过电话告诉爸爸了,到了家门口,向微突然不敢进去了。
现在的她,连自己都想远离,她不知道多年未见的爸爸和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会怎么看待她。
就在向微正犹豫着的时候,身体猛地被人抱了个满怀,向微惊叫着,想要推开这个人。
随后,她看清,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个女孩子,皮肤呈现着健康的小麦色,个子比她矮了一头,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那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最是吸引人。
向微不习惯和人太过亲密,她挣开了女孩的怀抱。当向微看到这个女孩时,她就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果然,女孩爽朗地笑着,说:“姐姐,你来了!”
“妙妙丹?”向微从脑中搜寻出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的名字。
女孩连连点头,说:“是啊,我叫妙妙丹!姐,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她拉着向微走进家里,冲着屋内大声喊:“爸,我姐来了!”随后又用缅甸语喊了一句什么,应该也是同样的意思,只不过是说给她的妈妈听的。
向微随着妙妙丹走进了室内,房子内部的装修很中式风格,沙发是红木的,茶几上摆放着紫砂壶,墙壁的正中央还挂了一把巨大的红色扇子。
向微记得她小时候的时候,家里也挂着这么一把相似的扇子。
她看着这把扇子微微出了会儿神,这时,她的爸爸戴国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老了很多,但精神很好,神情还是多年前那般的严肃。
向微看着他,竟然有点不敢相认。
毕竟十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谁知道他变了没变?谁会知道当初爱你的人现在还爱不爱你?
向微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轻声开了口:“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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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戴国腾抬了抬手,示意向微坐下。又回头对妙妙丹说:“去给你姐姐倒杯水。”
他刚说完,妙妙丹的母亲已经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
她是个缅甸女人,身材干瘦,皮肤较黑,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她把杯子放在向微面前,向微点头对她说谢谢,女人用缅甸语回了句什么。
看向微的样子明显是没听懂,妙妙丹便说:“我妈妈说你远道而来,要你好好休息休息。”
向微便再次对她道谢。
女人微微一笑,走出房间回避起来。
“跑这么远累不累,喝口水吧。”她爸爸说。
向微看了看面前的杯子,摇摇头,说:“爸,我不渴。”
戴国腾眼神沉了沉,说:“微微,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不要太给自己施压了。”
向微点点头,说“嗯……但凡事还是要注意点儿。”
戴国腾倾着身子,拿了些茶叶泡到水里,突然问她说:“你妈妈在北京还好吗?”
“她差不多已经走出我哥的阴影了,没以前那么难过,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
向微犹豫了一番,说:“爸,我……”
戴国腾止住她的话,说:“你想说什么爸爸都知道,爸爸理解你,凡是都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来想。段启安他罪有应得,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妙妙丹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心直口快地说道:“姐姐,你居然给戴铭哥哥报了仇,你很棒啊!”
“妙妙丹!”戴国腾呵斥道。
她赶紧闭上了嘴,吐了吐舌头,说:“我又说错话了!”
“爸,你们一直都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对吗?”向微问道。
戴国腾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让你和你妈妈知道真相,也是为了你们好,毕竟你哥哥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们知道了一定会痛上加痛。”
向微翕了翕鼻翼,说:“我明白。”
“这些天段启安那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保险起见,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当然,这也是向微来投奔她爸爸的原因。但她又说:“爸,我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
妙妙丹惊讶道:“为什么啊,住在这里多好,我也想让姐姐留在家里和我作伴。”
向微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对妙妙丹说:“不行的。”
戴国腾顿了顿,又说:“微微,爸爸并不愚知,我很清楚hiv的传播途径,况且现在并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被感染,你用不着去外面住。”
向微的态度很坚决,她说:“爸,这样子我的心里负担会更重。”
过了一会儿,戴国强只好妥协道:“那好,我给你单独找个房子,你先住着,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给家里开口。”
“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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