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能走去哪里?”
“顾青山,你答应我,这些天,我们必须保持距离。”
他却问:“为什么?”
向微咬了咬下唇,说:“我可能……已经感染了hiv。”
“谁跟你说的,医生?还是你自己认为?”
“hiv通过血液是能传播的,你应该知道。”
“那又怎样?”
向微沉默了,她突然又严肃地开口道:“顾青山,你认真些。”
他望向她的眼睛,说:“我很认真。”
向微的嘴唇颤了颤,愤愤道:“你……傻子!”
他笑了。过了会儿,收敛起笑意,说:“我不相信。”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hiv的窗口期是多久?”
“两周到六个月。”
“你不会的。”
“凡事都有万一。”
“是啊,凡事都有万一,我们要把那个万一往好的方面去想。”
远方晨昏黯淡下来,最后一线斜阳洒在天边,如果时间静止,她多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这么看着他就好,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她的内心突然无比寂静,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信念。
她的信念就是顾青山。
“顾青山,等我半年。”她说。
他把手贴在她的脸颊上,说:“可我一刻都不愿等。”
“你太固执。”
“所以,不要再推开我,白费力气而已。”
……
帮她处理好伤口后,顾青山转身把饭盒拿过来,打开,说:“看合不合口味。”
向微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过了会儿对他说:“你今天去旅馆住吧,这里没多余的房间。”
顾青山看看她身后的大床,问:“这床很小吗?”
向微没再理他,埋头吃饭。
过了会儿,她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去找过你爸爸。”
向微放下手中的勺子,说:“我爸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嗯。”
“他没多问?”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向微没再说话,低头吃饭。
……
晚上,两人在床上割据一方,缅甸的夜很静,没有任何纷杂的声音,只能听到蛙鸣和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叫声,耳边是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向微侧着身背对他躺着,毫无困意,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的眼神闪烁着,过了会儿,把脸埋在毯子里,闷声问道:“段启安会死吗?”
身后很安静,他不知道睡了没有。
几秒后,顾青山说:“死有余辜,活有余罪。”
过了好久,她哽咽出声:“顾青山,我好害怕。”
她的眼泪静静地落下来,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
身后有窸窸窣窣地动静传来,顾青山移到她身边,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
他低声说:“哭出来,为什么要忍着?不难受吗?”
他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脖颈上,这个拥抱亲密无间,向微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对他说:“你往后去一些。”
“让我抱你一会儿。”
“不行!你放开我……”她态度坚决。
但他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闭上了眼睛,说道。
这个夜还很长,但明天的太阳仍会如期而至。
向微渐渐地停下了动作,睁着眼,定定地望着前方。
“顾青山……”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念出他的名字。
眼前虽是黑夜,但身后有着温暖。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
向微,什么也不要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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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向微睡得很安稳,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她仍然被顾青山圈在怀里,他平稳的呼吸响在她的身后,睡得正熟。
向微醒了以后没敢乱动,想让他多休息休息。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感受着身后他宽阔的胸膛,听着耳边他沉稳的呼吸声,此时此刻,心里头无比地安定。
多希望每一天的早晨都像这一刻一样,那该是多么地幸福。
大好晨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看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妙妙丹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寂静,树上的几只小鸟被她的大嗓门惊得四处飞散。
“姐姐!你起床了没?快给我开门啊!”她边拍门边大声叫着。
顾青山动了几下,被她吵醒了,却还是没松开向微,下巴贴着她的脸颊,沙哑出声:“几点了?”
向微说:“不早了,妙妙丹在外面,我去给她开门。”她说着移开顾青山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下了床。
向微打开门,妙妙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手里还捧着一束橘红色的龙船花。她把花递给向微,伸着脑袋往屋子里张望,问:“顾大哥在吗?”
“在里面。”向微说着低头闻了闻这束花,它的香味很特殊,样子像一个火红色的绣球,上面还挂着几滴露水。
顾青山穿好衣服走出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对妙妙丹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妙妙丹说:“来找我姐姐啊,我今天要陪她去出去玩。”
“去哪儿?”
妙妙丹这才想起来征求向微的意见,她回头问问向微,说:“姐,你说去哪儿?”
向微记得昨天妙妙丹承诺当她的导游,原来这一大早就是赴约来了。
她还没开口,顾青山却在她前面说:“你姐今天不方便去,腿受伤了。”
妙妙丹看向向微的小腿,惊讶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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