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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双晶莹的眸子透露着的满是对这个男人的恨意,她这辈子一向理智,也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幅面情绪,然而现在她恨了。
“你以为我会稀……!”稀罕吗?
“我劝你是想清楚再说!”
这下梵诺真的沉?了,曾经他也对夜澜说过同样的话,然而那个时候夜澜接的话是,‘你以为我还会稀罕这个总统府吗?’
然后,夜澜就真的再也没出现在总统府过,不管是夜澜自己愿意不愿意回来。但夜翼的态度都很坚决,这几年一直不允许夜澜踏足总统府!
然而现在……!
如果她也吼出和夜澜一样的话,大概她也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吧?
“我先出去了!”
“……”
强压下心底的难受,这一刻,哪怕她心底再是想要吼出那句话,哪怕她再恨,也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不为别的,只为一个自己还能随时出现在这里的权利。
到底要不要住在这里,和能不能住在这里,她自然选择前者,前者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有后悔的机会,但后者却说不清楚了!
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微微侧头,“你放心,既然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那么他们在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
“所以阁下无需担忧!”
阁下,多生疏的称呼!
不是哥,也不是夜翼……!
夜翼明明将自己的意思对她表达的很明显,然而此刻却因为她这生疏的称呼弄得感觉心口闷闷的。
……
半山别墅。
梵诺回来的时候,皇甫励濠正在吃着夜宵,看到梵诺进来,对她很随和的招呼,“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你还没睡?”
“嗯,在等你!”
听皇甫励濠是在等自己,梵诺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佣人赶紧给她上了杯牛奶。
只要是跟在梵诺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晚上睡觉前有喝牛奶的习惯,牛奶帮助睡眠,而且这习惯还是自小开始夜翼亲自培养的。
但最近,她甚至连牛奶都解决不了,床头柜上随时都备有安眠药。
“等我,是有什么事?”
好巧不巧的,这两个人曾经有过一年的同学关系,梵诺后来被安排回了达尔山,自那以后皇甫励濠就再也没见过她。
不过这次能在海棠山庄相遇,也算的上是缘分。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是有一件东西给你!”说着,皇甫励濠将一个盒子推给了梵诺。
看着外表并不算华丽的盒子,梵诺眉心微微蹙了蹙,疑惑的看了皇甫励濠一眼,“这是?”
“打开不就知道了?”一向没个正经的他,此刻对着梵诺却是一脸成熟。
梵诺拿过盒子,缓缓打开,然而里面的东西让本就平淡无奇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疑惑,“这是什么?”
一边问着皇甫励濠,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打开,入眼的东西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张很陈旧的羊皮纸,上面绘了一些她看不太懂的线条。
一般男人送女人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都可能是什么贵重的首饰,但眼前这个?
“这里是半张钻石矿山的图。”
“啊?”
这可是把梵诺吓得不轻。这比起那些珠宝首饰,简直不晓得贵重了多少倍,拿着这半张图得双手瞬间感觉有些烫。
比起她的尴尬,皇甫励濠却笑的一脸无谓:“送给你!”
“啊?”
还送啊!?这不大好吧?
众人:“……”这图为毛和当初皇甫励濠找悠悠要回去的那张那么相似?只是当时给悠悠的时候是整张,现在给梵诺半张,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能要!”
钻石矿的图啊?这个太珍贵了,梵诺说什么也不能要。
然而她的推脱,皇甫励濠却是全然无所谓,“收下吧,只是半张图而已,你拿着这半张图也没什么用处。”
“那你……!”吓自己一跳,原来没什么用处,那他送给她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的心思,皇甫励濠继续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找你帮忙,事成之后,另外半张就给你,所以现在这半张只算是付你预定而已。”
“帮忙?是什么事?”
一听皇甫励濠要找自己帮忙,梵诺浑身都有些戒备。
不是她多心,也不是她觉得自己身份多高贵,只是她和夜翼多少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若皇甫励濠找自己帮的忙是和夜翼有关的话,那她……!
没等皇甫励濠说什么,梵诺就先表明了态度:“如果是为达尔山的什么事,我怕是爱莫能助了!”
她虽然现在有些恨夜翼,但她恨也有恨的原则。
不可能因为恨一个人就去伤害一个人,所以如果皇甫励濠提出的帮忙是和夜翼有关的话,那么他不管给到她什么样的报酬,她都会无动于衷。
对她态度的坚决。皇甫励濠原本无所谓的脸色有些变了变,语气也比之前有些不稳,“你好像很在乎他?”
他这都没开口说是什么事,她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无关重要不重要,只是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我答应你的帮忙和他有半分关系,若他因此受到伤害的话,我便会是这整个达尔山的罪人!”如此,她自然不会答应。
然而皇甫励濠原本?淡下去的目光又瞬间敞亮了起来,嘴角羡起一抹浅淡的笑:“如此说,你是在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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