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热血的青春里结下深厚的情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牢不可破的关系了。
甚至连谢咏臻这样跑前跑后的忙活着,袁杨也不会说出半个谢字。因为男人对自家兄弟那深远宽广的感谢都埋在心底,一旦有需要就是毫不犹豫的以实际行动来表达。
感情不是说出来的,虽然现在跟他们严重脱节的社会上已是一片浮夸之风。
野战部队虽然往日里训练强度大条件比较艰苦,可是周末也是按照国家的规定,是例行的休息时间,只不过进出均需请假销假。当然,像侦察连谢咏臻这样的老兵油子除外。他们聪明圆滑不会犯大错,那些站岗的小兵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明显破坏纪律的行为就权当自己看不着。
所以在这样一个相对轻松的周五夜晚,吃过饭后的一群人就把郭颖带进了一路之隔的部队院墙之内。
风很凉,带着潮湿的水气,吹在脸上是令人清醒的温度,只是郭颖再怎么努力睁大眼睛,依旧唤不回渐渐醺醺然的神智。
有时候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当下这种情况吧。
袁杨走在她的左手边,一个拳头的距离。随着步子的晃动,肩膀偶有碰撞,一触即分。
院子里路灯并不明亮,甚至略显昏暗,他的影子将她遮住,慢慢的又分开。
谢咏臻和大徐在前面已经操练起来了,你一拳我一脚的,跟年轻气盛的新兵一样,不得章法,快乐的无比单纯。
有什么关系呢?正在最好的年华里,有着肝胆相照的一群兄弟们,即使繁重的训练压的他们鬼哭狼嚎,一觉起来还是好汉一条,砸不烂压不扁,铁骨铮铮意气风发。
“飞鹰队是管后勤的?”郭颖心情很好,眼见撇开一段距离没人注意他们两个,不无好奇的问出了口:“当然,要是我问了军事机密,你就什么都别说。”
袁杨被她憨憨的样子逗笑了,心里少有的涌起一种陌生的情愫,很柔软也不太习惯:“不是,怎么这么问?”
“我就知道他骗人。”郭颖嘀咕着,刚刚走过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叠成一个:“谢咏臻说你带人在山上挖土豆。”其实她没那么傻啊,也知道十之八-九这是打趣的话,当不得真。可是这会儿她就想跟袁杨说说话,哪怕是没什么营养没什么内容的傻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急迫的想要证明什么一样。
像个不成熟的小女孩。
袁杨垂在身侧的大手不动声色的背到身后,左右手握在一起,带着军人的自制:“他逗你玩的,飞鹰队跟他们侦察连差不多,只不过我们常年在山上,训练更苦一点,那里信号很差,通信也不便,所以手机那玩意儿基本只能当砖头用。”
郭颖吃吃的笑,低着头眉目楚楚动人:“看起来你比大半年前又瘦了呢。”
袁杨心思一动,脚下不由自主就停了。两人刚好走到一处背阴处,身影都隐在暗处看不分明。
“郭颖……”
“嗯?”郭颖漫不经心的抬头,恰巧撞到那双黑濯石一样的眼睛中去,里面带着探寻之意,还有一丝不确定的焦灼。心脏一下子拎了起来,口干舌燥。
“姐姐。”前面传来邵敏银铃样的笑声打断了这种微妙的胶着:“一会儿我带你去洗澡,招待所没这条件,咱女兵宿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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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颖是被中气十足的口号声吵醒的。
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直到几秒钟后才醒过神,哦,她这是在邵敏的宿舍里面。昨晚连招待所都没回。
下意识的侧头,两步之遥的床铺已经平整熨帖的没有一丝褶皱,可以当内务标兵的级别。邵敏不在。
慢慢撑着身子坐起,大脑隐隐作痛。
邵敏推门进来,一身戎装神清气爽:“姐姐醒了?”她是本地人,没有跟着那群男人一块叫嫂子,习惯上叫姐姐更亲近一些。
酒醒了理智回归,郭颖讷讷的:“我这样住到你们宿舍,会不会违反了规定让你们难做?”
邵敏不在乎的放下手里的不锈钢饭盒:“有袁队罩着,你放一百个心。”停了下又补充一句给她宽心:“我们这儿算不上严格的军事保密单位,而且袁队那个人心里有数,他呀就算被那帮小子灌倒,脑袋里那根是非弦都是绷紧的。错不了。行了,我帮你打了早饭,先洗漱一下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参观谢连长的魔鬼训练营呢。”
郭颖眨眼:“魔鬼训练营?”
“你忘了啊,”邵敏笑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带着稚气:“昨晚你说要看训练演习的,袁队那边不方便,谢连就自告奋勇揽下了。今天周末,他安排了一个班做拔尖训练,你去看看不碍事。”其实她不知道,这会儿外面差不多翻了天,半个团的人都知道鼎鼎有名的飞鹰队袁队长的家属到部队探亲来了。
至于是哪个大喇叭广而告之的,这个属于军事机密……
上面有领导的默许,中间有基层干部的配合,下面有新兵对传奇人物的好奇。即使她们面上还是装着刚巧路过的态势而隐在不起眼的角落观看,大家却都心知肚明。这场让郭颖心痒又遮掩的训练看的她荡气回肠。
像是看电影,又像是传说中的特种兵训练。
八百米障碍,泥潭格斗,徒手攀登,穿越雷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矫健身姿带着大无畏的精神,将军人威武彪悍的一面诠释的淋漓尽致。
谢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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