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自己的那条退路,这会儿他才明白那种欲/望——叫独占……
油灯映照下窗户上投出一抹纤柔的倩影,将他脑海里的一切烦忧打乱,让他更不得章法。将人记在骨子里,不由自主地就会将她的过往都收纳进来,为自己未曾参与过的那段而跟着较劲,不拼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阿蝉实在困得厉害,收拾了刚要脱衣躺进被窝,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还是忍不住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迎出去,疲累的声音听起来慵懒的很,更容易挑拨那一碰就断的弦:“我方才又倒了些热水,你这会儿洗正好。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瞧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我帮不上忙,你说出来心里也能舒坦些。”
林远南快速洗过脸,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定定地盯着她,而后转过头说:“没什么,你许是看错了,我并没有不高兴。”
他忍不住咬紧牙,将心里喧嚣的那股嫉妒火焰狠狠地压下来,她难道没什么话要和他说吗?她的心里到底……
阿蝉的心底悄悄地涌上一阵失落,唔了一声,转身往床边走,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早些睡罢。”
林远南的脾气顿时蹿起来,他快步追上来,阿蝉的手刚够到被子被他用力一扯,转了个圈就连人带被全拥在怀里,倾身将人压在身下,对着那双泛着水雾,灵动漂亮的眸子轻轻地落了个吻,紧接着往下滑动,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唇,还有因为情/动而溢出的美妙婉转,他真是爱死了她的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般长时间的贴合,两人之间早已练就了无法言说的默契,迷蒙中的一抬一落,他就闯了进来,像是一头蛮横粗野的兽,在尖锐的利爪下虽然有些痛却也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阿蝉不知道今天的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急切,为什么会要的这么凶,在情浓到极致的时候,他却停下来,附在她的耳边问:“你爱我吗?”
她难耐地伸手环住他的胳膊,用细碎如蚊吟的声音回答:“爱……”……
他往前进了几分,继续问:“我是谁?”
“林远南……”
他将她披散开透着淡淡香味的头发放在鼻梁下,轻笑着说:“乖。”……
再没什么能比这话让他听得神清气爽,受用无比了,他身上的枷锁就此被打开,压在他心上的负重在刹那间消失不见,被嫉妒与独占驱走的理智这才得以回来……
阿蝉更加疲惫不堪,无暇顾及他脸上得意又满足的神情。
第五十九章
一夜浮浮沉沉,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无梦直睡到天明。阿蝉强撑着有些酸软的身子起来,呆坐了片刻这才穿衣下地。小户人家从一睁开眼就有忙不完的事情,她在穿越前是不是过得日子太舒坦了,所以才让她穿越到这里过这样的活?
她终究还是不明白林远南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他不说她也不好紧追着问。被关了一晚上的小鸡仔在看到门被推开,争先恐后的往出跑,新的一天连空气都很新鲜,在体内待了一晚上的污浊之气也跟着散开……
婆母也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舒展筋骨,抬眼见她笑道:“昨儿个那混账对你摆脸色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只当他昨儿抽住了。”
阿蝉心里虽然不舒坦,不过在那种意乱情迷,他又刻意胡来折腾她的时候哪还能抓着这事不放?她微微红了脸颊,低头道:“兴许是在书斋遇到麻烦事了罢?谁没个不痛快的时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去做早饭罢。”
林大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叹了口气,正准备进屋里拿昨儿备好的小米,听到有人拍门,上前去开门,竟是阿蝉的哥哥,笑道:“阿蝉正准备做早饭,阿良你找她有事啊?”
周良耷拉着肩膀极没精神地说:“劳烦大娘让她出来,我和她说两句话就走。”
阿蝉听到祖母的话用帕子擦了擦手,拧着眉头出去,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周良一早料到阿蝉不愿意理他,也不放在心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后你有空多去看看祖母,我一个大老粗也操不上心,要是有什么短缺你跟我说,我去买就是。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不愿意和我说话,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听你的话。妹子,往后我全听你的成吗?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过日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阿蝉知道周良的话是听不得的,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即便他什么也不说,祖母那里她也不能不管,能指望他什么呢?
没过几天,林远南去罗老板的铺子上工,而布庄老板也很满意阿蝉的手艺,若不是家中有个爱挑三拣四的姚夫人,这日子过得甚是有滋味……
布庄给的工钱虽然没方家多,但是胜在自由,小二将要什么款式什么花色给她说了,阿蝉就能将活带回家做,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讲究繁复,耗时也不多,做完送过去再领新的活。
阿蝉在忙完家里事后,会抽空回娘家坐坐,带些自己做的小零嘴,说说近来发生的事。天气好的话,帮祖母洗洗衣裳,再做顿她爱吃的换换口味。祖母见她来很高兴,每次开口都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偶尔还会说起阿九,直夸他是个有良心的孩子,时常送些连听都没听过的菜来,待自己这个老婆子跟亲祖母似的,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以前能给他的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瞧他送来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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