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能够被编写,他自然也能让千户之屋出现在皇后区。
只是艾伯特没料到就算知道了真实,她也不想离开。
“对。”
“那颗流浪行星也是你制造的?”
“不是,那是你的能力设定阈值,”艾伯特说,“它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你们之间通过辐射信号相沟通,当它离你越近,你的能力越强大,我借助它强化你的能力。”
所以这就是她身上的灯塔效应的真相,是她在呼唤那颗流浪行星,呼唤它的到来。
钟梓星忍不住苦笑:“可我不打算等它撞上地球。”
“我会停止它。”
钟梓星点点头:“谢谢。今后我还能去世界底层吗?”她还是想试试能否修改艾瑞丝和史蒂芬妮的命运。
“你口中的世界底层是我开出的后门,我离开后它会被关闭。”
“这样。”
一时无言。
“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艾伯特忽然说。
他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凝视舞台上纵情歌舞的奥菲利亚,眼睫颤了颤,蓦地避开她的眼神。
“你可以留下后门?那不会破坏规则吗?”钟梓星好奇地扬了扬眉。
“这个世界都是你的。”艾伯特说。
“那么,”他不等钟梓星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右手按在胸前,“愿您的旅程直到宇宙尽头。”
钟梓星不知道这是来自哪里的礼节,还是只是艾伯特临时发挥,不过她还是右手按胸,学着他的姿势回礼。
“愿您的旅程直到宇宙尽头。”
幻梦渐渐消散,夕阳的光辉重新洒落肩头,钟梓星睁开眼,硝烟散去,初春的傍晚微风清凉,被它拂过的城市华灯初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和过去告别。
钟梓星撑着腮,面对晚霞发呆。
不久后,在她身边小憩的少年慢慢清醒,揉着眼睛坐起身,嘴里念叨着:“到二十分钟了吗?god,肯定超过了。”
“超了两分钟……这种细节就别在意了!”钟梓星心虚地咳了声。
她顿了顿,忽然转过脸,微微歪着头:“愿意听我讲一个无聊的故事吗?”
虽然钟梓星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彼得瞬间敏感地察觉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
他看着钟梓星,点点头:“嗯。”
从哪里说起好呢。钟梓星想。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世界上不存在性格完全相同的人,阅历,过往,心情……所以无论怎样阐述,感受永远是一种私人化的东西,那些对你来说刻骨铭心的怨念,对他人来说只是无法理解的神经过敏,所以她从来,从来不告诉任何人她的心情。
但……偶尔,她也想她能够说给谁听。
“我高中的时候……班级里的男生背后对我的称呼是女神。不过感觉上不是那种仰慕意味的称呼,不是称赞。”
“大概因为我不和他们说话。”
“我的记忆力应该算不错,花名册一眼扫过去能模糊记住大半,但我……很难把名字和人对号,基本要一两年才能准确地认出同学。但这不是记忆力的问题。”
她顿了顿,“我只是不想记住。”
无论朋友还是泛泛之交,无论是母校还是故乡,一旦她确认自己离开,她就会自然地把他们都从自己脑海里删除,如果本身印象就不深,删除工作就能完成得更快点。
就算偶尔回忆起细节会忍不住会心一笑……但她依旧不想记住。
“当时……他们喜欢玩一个游戏,把一个人推到我面前,问我他是谁,如果我认出来他们就会大笑,嘻嘻哈哈地把对方推走……不过不会和我多说什么,”钟梓星边想边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可能是觉得我不会和他们说话?”
“所以……你生气吗?”彼得问。
钟梓星沉默良久,弯了弯眼睛:“不。”
彼得问了一句就不说话了,钟梓星等了会,耸耸肩,继续说:“我小时候家在北京,妈妈是……唔,你可以把她想象成州长的孙女,爸爸大概算是个……来纽约闯荡的穷小子?所以你能想象的到,他们相爱这件事对于……来说有多荒唐。总之,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他们私奔了,结婚后一起跑遍大江南北。直到怀上了我,祖父祖母终于接受了她的婚事,同意他们回家,享受他们的胜利。”
钟梓星闭上眼睛,强忍发笑的冲动。
她无法不发笑,每每想起她父母的青春岁月……她总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们没有一个对她说起过这段经历,一切都是她自己一点点拼凑推测出来的,所以她不清楚,当他们志得意满地挺着肚子当做他们的旌旗回去时,想法到底是如释重负多点还是如愿以偿多点。
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受到家人阻止的恋人会建立更深厚的感情联系,甚至结成夫妻。但这样的婚姻,一般会以失败告终。
“小时候我们住的房子很大,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很乖的孩子,只要他们关上门我就会安安静静坐在房间里玩积木,一直到他们回家。”
既然决定了开口,她就该把故事说完,更何况她还拥有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承认的听众,让一切结束这是讲故事的基本道德。
但钟梓星忽然不想说下去。
“你是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
她的目光不再固定某个焦点,而是漫无目的地涣散开。
“那时候我很喜欢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小小的,只够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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