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怜惜任何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你对付段苏阳那一套,对我没用。”
陆意铭一提起段苏阳,庄蹊立刻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知道……”
陆意铭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回杯子上,沉默。
被喜欢的人说穿自己的丑事,更甚于被剥去衣服站在大庭观众之下给人围观嘲笑,庄蹊一刻也不想再多留,猛地站起身,向门口奔去。
“庄蹊。”陆意铭出声唤住她,却并未起身,也并未看她,只是语气凉凉的带着些许叹息,“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妹妹。”
庄蹊紧紧攥着门把手,无声仰头,泪珠一串串地往下落。
陆意铭捡起茶几上的粉饼盒,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一直以来我欣赏你的能力,不管是作为发小朋友,还是知己,都应该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是我糊涂,但是,我不后悔。”
庄蹊没有接过盒子,噙着哭腔闷闷地笑了两声,夺门而出。
***
节目录制暂时告一段落,靳棉棉得了几天清闲,赖在办公室一张一张地读观众来信。李玦今天的拍摄刚完成,也闲,戴着新买的鸭舌帽来查岗。
办公室的小屏幕上展示的是近几天部门的成绩,靳棉棉的栏目硕果颇丰。
李玦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她的肩:“小丫头,收视率又创新高了啊,真没让哥白花钱捧你。”
“这正儿八经的工作怎么被你一说就跟不正当交易似的啊,我说玦哥你没腐败吧。”靳棉棉抬头一个白眼,“腐败也别拉上我。”
“哥哥我用得着腐败么?”李玦酷酷地压了压帽檐,“我的一切所得都是正常劳动所得,这叫能力,能力,懂不?”
手上这封信文采横溢,看得靳棉棉不禁心生崇拜,细细揣摩,她压根儿没注意到李玦说了什么,只敷衍地点点头,“嗯,能力。”
李玦正要继续夸夸其谈,靳棉棉忽地把信举到他面前,“哥,这个人不错。”
“这什么啊。”李玦兴趣缺缺地展开来看,看了几眼回她道,“哟,想给咱电视台招贤纳士呢?”
靳棉棉一本正经地抬头望着他:“哥,你不觉得这比你手下那个周前辈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么?文案不是我强项,咱们这个栏目又不在黄金时间段,上头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拨人下来,况且现在哪儿哪儿都缺人,就算真分配,还不一定有咱一杯羹,人家添砖加瓦,对咱们可是红果果的威胁啊。我觉得吧,哥,为了稳住目前的势头和更好地发展,你得从长计议,早做打算,巩固,也是预防。”
李玦噙着笑意看她半晌,忽然“呵”了一声,道:“我还真有点羡慕陆意铭那厮了。”
靳棉棉装模作样地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住,我可对你没意思啊。”
“放心吧,哥对豆芽菜也没意思。”李玦拿出手机对着信纸拍了几张,还给她,“要哪天你帮姓陆的把这电视台算计到手了,求你高抬贵手,饶了哥的饭碗。”
靳棉棉义正辞严地摇头:“那可不行,违规犯法的事儿,我怎么能害他呢。”
“哟,还知道这个,值得表扬。”李玦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到下班点儿了,走吧,送你回去。”
靳棉棉磨蹭了半分钟,在李玦终于不耐烦地又催了一遍之后,支支吾吾地开口:“哎,大导演,商量个事儿呗。”
第38章角逐(三)
李玦忽然右眼跳了一跳:“怎么?”
“那个……”靳棉棉用手指扭着皮包带子,“我今天有事儿。”
李玦听完眉头一竖:“不行,回家。”转身就走。
“我真有事儿。”靳棉棉急忙跟上去,“玦哥,大导演,男神——”
靳棉棉不遗余力,喊得花样百出,一直到了电视台外的停车场,李玦终于忍不住堵着耳朵转过来,“你叫爹都没用。”
“爹。”靳棉棉十分乖巧地鼓着眼珠子嘟着嘴巴,对他眨眼,“我姑父请我吃饭而已啊,你就行行好呗,老这么看着我累不累啊!”
“嘿你这丫头——”李玦哭笑不得,“叫爷爷都没用,我啊,受你老公的高级命令,绝对不懈怠。”
靳棉棉一听火了:“犯得着么你!我亲姑父能对我怎么样!我说你们俩大男人成天疑神疑鬼什么呢!”
李玦被吼得一愣一愣,靳棉棉气呼呼地拿出手机给陆意铭拨电话。
“喂?!”那边一接通,靳棉棉就大声嚷嚷,“你能不能别让李玦天天看犯人似的看着我啊?有没有点儿人身自由啦?!”
陆意铭似乎是在开会,用英文说了句“抱歉,稍等”,然后走了几步,温声道:“怎么了?”
“……我姑父请我吃饭他都不让我去,有必要这样么。”靳棉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他开会,心里怪不好意思的,语气不禁软了些。
这家伙搁着会议出来和她讲电话,也让她十分感动。
“乖,这是为你好,有什么事,见什么人,都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为什么?”
陆意铭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头再跟你解释。”
“哦。”不管有没有道理,他用态度说服了她,靳棉棉嘟哝地应了一声,问:“你这时候怎么在开会?”
虽然她地理不好,可也知道美国时间和国内几乎是颠倒的,这会儿他那里应该还没起床才对。
“在伦敦谈项目。”陆意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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