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间屋子都不放过啊,每间你都能想出一种装鬼的法子。”
上面那两个在无聊地讨论游戏规则,郑薇却尴尬地都快哭起来了,她跟沈俊无间隙接触已经好久了,他们两个贴得那么紧倒是小事,问题是,上面那两个要玩这么久,沈俊到底能不能撑住?
但那两个人显然不会以他们俩的意志为转移的,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中,郑薇就只听见那两个人的嘻笑声,至于另外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那已经被她自动屏蔽了。
她却不知道,在黑暗当中沈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那位跟皇上扮鬼玩的苏贵人,她似乎除了外头上着锁的寿春宫正殿,是真的跑遍了宫里其他所有能打开的房间。
她只是跟皇帝闹着玩的,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借嬉玩为名,实际上是把皇帝拉过来专门来找他的!
沈俊的肌肉一瞬间如石头般僵硬!
这不对!
随着这两人逗留的时间越长,沈俊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冬天本来天就冷,这两人还要在这里做一些不可说之事,做一会儿是情趣,做久了就是在找罪受了。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听出皇帝的声音已经很勉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让这个女人回去,但她硬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坚持着把地面上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个遍!
若他刚刚只随意跟她藏在某个房间里,现在早就应该暴露,在承受皇帝的雷霆怒火了!
阴湿冷暗的枯井中,沈俊明明抱着能让人热得起火的,心爱的姑娘的身子,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他刚刚的设想是真的,那么,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他吗?
不大可能,会面的事情,他除了小喜子,没告诉任何人。
小喜子不可能出卖他。
当然,小喜子若想出卖他,有许多更好的机会。而那个女人几乎像是地毯式一样的搜索,这分明表示了,她或许只是偶然得知了他的行踪。
所以,她才轻易不肯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那就只有她了!
沈俊目光微定,落在郑薇头顶的发旋上。
却听郑薇不自在地道:“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放我出去?”
刚刚实在是太紧张,沈俊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是有多暧昧:她刚刚无处安身,手脚并用,两个人几乎是缠在了一起。
两人脸对着脸,她的头顶顶着他的鼻子,而他的嘴唇挨着她的额头……
沈俊眷恋地在她的头顶上嗅了嗅:之前都没有注意,今天她用的应该是桂花头油,那头油的味道却不像姐姐那么重,闻着叫人头晕,清清甜甜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淡淡地,就甜到了心里。
随即,他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收拾好心情,手臂一发力,蹬蹬几下回到了地面。
刚回地面的时候,郑薇还有些晕眩,但随即就被沈俊说的话惊碎了心里所有的旖旎:“刚刚苏贵人是来找我们的。”
郑薇不是没发现今晚苏岚的怪异之处,只是一来,苏岚跟皇帝毕竟是在做私隐之事,她一个女孩子,实在不好意思多听,再者,她即使有点小聪明,也只是局限于眼界,在内宅当中有点用,至于这种见微知著,需要用到逻辑推理的,她就没有沈俊玩得转了。
郑薇沉默地听完了沈俊的分析,给了他一句话:“我这里也不可能泄秘。”
乔木的忠心她绝不可能怀疑,而且乔木又不是笨蛋,出卖她有什么好处?她毕竟在威远侯府培训过很长时间,这些世家们培养奴婢很有一套,即使是从外头来的,他们头一课要学的就是忠心,至于道理,嬷嬷们也摆在台面上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处她不知道,但每个威远侯府的奴婢都要经过这一遭过来。更不必提乔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郑薇再了解不过,这丫头是个认死理的死心眼,性子倔起来连她都敢顶,澄心叛了都比她叛的可能性高。
“那会是谁的问题?”沈俊英挺的眉毛皱起来,在眉心打了个好看的折皱。
郑薇心里不是不害怕,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样你所畏惧的事情你告诉给了别人听,那种积存在心里的畏惧会减少不少,尤其是再看到别人为你忧虑担心,仿佛前路有人作伴,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她握住他的手:“别那么担心,也许没什么事呢?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呢?”
沈俊却越回忆细节越觉得不放心:“不,苏贵人一定有鬼,你要注意她。”
这个宫里有鬼的人太多了。
进宫一年多,几次处在生死边缘的郑薇反而不像沈俊那样把这件事很放在心里。
别人要对付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能为此着急得少吃一碗饭,还是少睡一个时辰?不论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要自身强横,诸邪不侵。
现在她和郑芍正是得势的时候,所以,即使苏岚想对付她,也只有选择这样迂回而不讨好的套路。只要她行事谨慎,让人抓不住把柄,苏岚就是再恨她,也动不了她分毫。倘若她有落势的那一天,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别人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她,就像当初云充容对付的张嫔一样。
郑薇早就想透了这一点,才在面对沈俊的担心时,她也有余力来劝慰他。
她承诺道:“放心,我不会让她能那么轻松就把我撂倒的。”她苏岚能倒第一次,能倒第二次,她就能让她倒第三次!
但是沈俊显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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