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她慢慢放将鸡放在了砧板上,轻柔地将鸡头按向了一边,手掌挡住阳光,另一只手规律地顺着它的胸口一抚而下,在她舒服的抚摸之下,鸡终于一动不动——睡着了。
母鸡安静下来后,李羡鱼习惯性地抽出了砧板下锃亮的大刀,对国师熟练吩咐道:“拿个碗来!”
“娘,”国师惶恐道,“你要砍它的头吗?”
“啊?”李羡鱼忽地反应了过来,连忙收起了刀,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职业病了。娘没有要宰它,就想让它安静下来。”李羡鱼说着,一脸怜爱地摸了摸母鸡。
“它死了吗?”国师担忧道。
“没有没有,就是睡着了。”李羡鱼连忙摆手,对于这种智商低下的动物,催眠它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每天晚上她都是这样哄国师睡觉的。
“哦。”国师盯着砧板上的母鸡,袖子掩住了怀中的东西。
“北鼻,你快把小鸡交出来。”李羡鱼哄道。
国师闻言,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收紧了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养鸡的国师
“北鼻,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造吗?”李羡鱼谆谆教诲,“母鸡是小鸡的娘,你想啊,要是有人把你从娘身边抱走了,娘是不是也会像这只母鸡一样到处找你?”
国师撇了撇嘴。
“乖啊,北鼻,把小鸡交出来,娘上山去给你抓一只没娘的小鸡,咱们收养它好不好?”
“为什么会有没娘的小鸡?”国师歪头问道,没娘那它是怎么来的?
“它娘死了呗。”李羡鱼随口答道。
国师眸色暗淡了下去,皱眉哀伤道:“那娘你也会死吗?”
“额……”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羡鱼发现自己无心间竟然伤害到了国师幼小的心灵,连忙道,“娘有不死之躯,绰号永远不死。你放心,娘会永远保护你的!”李羡鱼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跑过去一把抱住国师的小腿,她一张脸刚好蹭在他膝盖上,心中叹道:国师的腿真长啊!
“那娘,你给我找一只没娘的小鸡,我们一起保护它。”国师蹲下来乖巧道。
“真棒!我家北鼻好有爱心哦!”李羡鱼趁机在国师光洁的脸上“啵”了一下,国师袖子打开,一颗略尖的鸡蛋滑了下来,“咚”的一声掉在了棺材板上,立住了。
嗯,立住了。鸡蛋尖已经扁了,蛋壳的裂痕像地震般迅速蔓延至鸡蛋顶……
李羡鱼的嘴巴在这一瞬间张得可以生吞鸡蛋般大,迅速转过了头看向了砧板上的母鸡。像是冥冥中的牵引,母鸡在这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朝这边看了过来,恰恰目睹到了这让它心碎的一幕!不过一眼,便让它瞪大了鸡眼。它蹒跚着爬了起来,又悲伤得难以自抑,晕倒了过去,在倒下的同时,它的眼角滑落两滴晶莹的泪。它那两只枯瘦的鸡爪直指天空,就如同一双向天国祈祷的手。
李羡鱼懊悔莫及,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家北鼻偷回来的是颗蛋不是只鸡啊!
她含泪生火,热锅放油,终于赶在蛋壳尽碎之前将蛋敲了进去。
国师捧着碗中黄白相间的煎蛋,泪眼汪汪看着她。
“乖啊,别浪费了。”李羡鱼摸了摸他的头,耐心解析道,“这真的不是小鸡,它就是一颗鸡蛋。你再怎么孵它都不会变小鸡的。”
国师眸中的泪欲掉不掉。
李羡鱼从柴堆中拾起一只细长的树枝,一只手托了托不存在的眼镜框,指着砧板上的母鸡,“这只小母鸡呢,是一只云英鸡,云英鸡呢,就是还没有成亲的母鸡,没成亲那怎么会有孩子呢?所以它现在下的蛋,就只是一颗蛋。等它和公鸡成亲后,到时它下的蛋就可以孵出小鸡了。”
“那为什么成亲后可以有小鸡?”国师不明白问道。
“因为母鸡和公鸡进行了一些脖子以下,晋娘不给描述的动作啊。”
“什么动作啊?”国师终于低头扒了一口煎蛋。
李羡鱼面色深沉,初期的性教育很是重要。她一只手捏成“o”状,一只手捏成一只小鸡状,严肃脸科普道:“在母鸡的肚子里有一颗鸡蛋,公鸡的马赛克里有一只小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公鸡把自己的小鸡放进了母鸡肚子里的鸡蛋,然后母鸡肚子里就有了一个有着公鸡的小鸡的鸡蛋。等母鸡把鸡蛋生下来之后,母鸡整天坐在它上面压着它闷着它,鸡蛋里面的小鸡觉得太热了,所以它就会破壳而出。”
李羡鱼不断气地说完这一连串话,国师听得一脸懵懂。
不过李羡鱼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她站了起来,抱起了悲伤过度晕死过去的母鸡,吩咐道:“娘要上山砍柴了啊,顺道把母鸡送回去,你乖乖呆在家里,回来娘给你带小鸡啊。”
“好,我要珠珠。”国师脆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李羡鱼有些猝不及防,顿觉心底发虚,背后起毛,国师不会想起什么来了吧?话说,国师怎么会这么热衷于养鸡呢?想起珠珠,李羡鱼舔了舔舌头,那真是人间美味啊!
黄昏的时候,李羡鱼扛着一只竹编圆鸡笼回来了。
家中的国师早已等得脖子都长了,远远地看见了她,便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冲她招手,高声喊娘。
李羡鱼心中欢喜,脚步变得雀跃起来,直奔回家。她的家中有等待着她的美娇郎,她在外面打拼不管多累也是值得的。
“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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