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落她的衣带,温热的手掌贴着她来回游转,温温柔柔的,很舒服的感觉。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晚间用过饭没有?”
他衣服上并无尘沙,还带着浅浅的晾晒后阳光的味道,一定是乘坐马车过来的。那可很耗时间。
“……”唐修衡似是想了想。
“想不起来了?”她话音未落,觉得身上一轻。
贴身小衣的系带松开来。
薇珑又气又笑,抬头咬了咬他的下巴,“没事找事呢?”
“嗯。”唐修衡轻轻地笑,掌心蹭着雪峰,“闲着也是闲着。”
“民以食为天,先说正经的。”她点了点他的唇。
“说正经的,”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改为用手指轻捻慢拢,“饿了。”
“……”薇珑身形一僵,咬住唇。
唐修衡调转两人身形。
昏黑的光线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亮晶晶的,语带戏谑,“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那就合该饿着。”薇珑掐了他一下。
“怎么会。”他低下头去,“两颗红豆就管饱。”继而低下头去,舌尖一卷。
“唐修衡……”薇珑语气颤巍巍的,知道自己这一晚是有的受了。
·
天明之前,唐修衡起身穿衣,把动作放到最轻。
薇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只手则向后伸过来,寻找着什么。
他松松握住她的手。
她立刻安静下来,继续沉睡。
过了片刻,他把她的手放到她身前,缓缓放开,拿过薄毯给她盖上。
凝视着她酣睡的容颜,到底没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面颊。
薇珑睫毛闪了闪,继而不情愿地醒过来,转身平躺着,语气有些慵懒:“这就走?”
“嗯。”唐修衡笑,“做贼的哪有天明再跑的。”
薇珑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辛苦了。”
“乖乖等我娶你。”他贴着她的面颊,柔声道。
“嗯。”薇珑颔首,“快些娶我。”停一停,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气呼呼的,“等我找你报仇。”
昨晚一时说话一时嬉闹,她实在是被折腾得不轻。这厮说起来是什么都没做,也可以说什么都做了。
以前不忍心下手的话还真不是假的。瞧她及笄了,就可着性子来。
唐修衡低低地笑开来,“行啊,我等着。”
又厮磨片刻,他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薇珑在床上躺了会儿,随后起身,把小衣、藕色绫衣穿上。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皱巴巴的,但此刻实在是懒得动,只得将就着。
这天下午,吴槐来到别院,问起薇珑打算带哪些人出嫁。
薇珑如实告诉他:“房里的丫鬟,自然是带着荷风、涵秋、琴书、安亭四个;此外再带上小厨房里的两个人、针线房里的三个绣娘;至于相应产业的管事,等我回家之后挨个儿见见,另行安排。”
吴槐听完,等了片刻,奇怪地看着她,“就这些?”
“是啊,就这些。”薇珑笑道,“不少了。”
“那我呢?”吴槐心急起来,“王爷可是说过,让我做郡主的心腹。”
“别急。坐下说话。”薇珑指一指近前的椅子,“你是王府大总管,我怎么能让你做陪房呢?况且,王府最得力的人始终是你。唐家怎样都能保我无虞,你留在家中,好生照顾爹爹就好。”
“……”吴槐打心底透着不情愿和不高兴,“让我做陪房简单的很,我犯个错,降为三等管事,这样不就能陪着您出嫁了?”
“你啊。”薇珑笑着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也不想想,我要是带着个犯过错的人出嫁,谁面子上能好看?”
“那要不然……”
“听我的吧。”薇珑笑道,“你留在家里的好处更多:一来有你照顾着爹爹,我最放心;二来有个什么事,命人传话给你,你更方便行事。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唉——”吴槐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理我都明白,也猜得出您是这心思。可我就是担心……”
“我晓得。”薇珑笑道,“有几个丫头跟着我,出不了事。但凡有事,我就会告诉你。”
好一番宽慰,吴槐才算好过了一些,走的时候还是有些垂头丧气的。
不管怎样,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又在别院住了两日,薇珑情绪恢复如常,回到家中。
夏日过去,徐夫人时时登门,帮薇珑打点嫁妆。
唐家那边也正经忙碌起来,唐太夫人反复查看聘礼的清单,再三斟酌有无短缺之处。
夏日里,正房和小佛堂建成,粉了墙壁,铺好地砖之后,将家什一样一样安置进去。到如今,已经准备妥当。
在忙碌喜乐的氛围中,迎来八月,过了中秋,唐府的聘礼送到平南王府。
薇珑出嫁前夕,徐夫人逗留到入夜,遣了几个丫头,与薇珑说了好一阵子话,不外乎是交代她出嫁之后要孝敬长辈、对夫君体贴、与妯娌和睦相处。
薇珑低头听着,时不时点头嗯一声。
末了,徐夫人起身,按下心里的不自在,从袖中取出一个红绸小包裹。
薄薄的,隐约可以看出里面是一个小册子。
“收好了。我该走了。”徐夫人把东西交到薇珑手里,转身离开。
薇珑拿着手里的东西,知道那是什么,也很有些不自在。想了片刻,命荷风寻来自己的首饰匣子。
匣子不小,宽高各有半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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