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色,正侧身蜷缩在被窝里小憩,听着行人的动静,她睁开了有些外凸的双目。
她五官清晰,脸上有不少晒斑,除开于此,若非染了病态,刘月荷应该是个大美人儿。
步步将手里的一朵红色玫瑰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她坐到刘月荷跟前,笑道:“您好,刘女士,我是相约这里婚庆公司的负责人步步。”
刘月荷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自己床边已经是困惑的了,她道:“婚庆公司?什么婚庆公司?”语气里充满了防备。
“马亮先生托我们公司为你们策划一场婚礼,他……,还未同你提过此事吗?”步步心想麻烦了,也许这办婚礼只是马亮一个人的意思,刘月荷很可能会反对。
刘月荷愣了半晌,突然拧起了眉头,怒道:“办什么婚礼?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你走!你走!”她从床上坐起来就要推步步离开。
步步无奈,站到了一旁,其他几个病床的病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们。这时马亮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步步已经来了,他欣喜迎了上来。
“步小姐,你真的来了!”他还是昨天的一身打扮。
“马亮,你找她来做什么?你快让她走!”刘月荷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了。
步步心下担忧,这个刘月荷患有心脏病,若马亮没有提前将办婚礼的事告诉她,她一时激动,很可能刺激她的病情,到时这罪过可就大了。
马亮走到床边跪了下去,“月荷,我本来心里没把握步小姐会来,既然她来了我就如实告诉你吧,我拜托步小姐来给我们办婚礼的,你就嫁给我吧!”
“马亮,你害我害的还不够惨吗?我都这样了,你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刘月荷眼里又急又气,脸色变得很不好,像是要发病的征兆。
步步看懵了,莫不是这马亮骗了自己?刘月荷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而他一直以来都是一厢情愿?这事整的,她也不管三七二十几了,赶紧按了急救铃,很快主治医生就带着几个护士赶了过来。
刘月荷就这么被抬进了抢救室,而马亮则沮丧地蹲在她的床边。步步没有向他再询问什么,而是往临床的病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令人震怒的真相。
原来刘月荷是因为马亮出轨才突发疾病被送进医院的,而后来马亮的新女友知道他还有一个患心脏病的女朋友,就跟他分手了,马亮这才想着要吃回头草,而他对步步提到过的那些感人的誓言他都真的对刘月荷说过,真的只是说过,刘月荷曾经无比的相信,陪他在偌大的临鸢闯荡六年,却得来这个结果。
步步完全被这个渣男蒙骗了,怎么办?她想打人……
忍,忍忍,她再忍忍就好了,毕竟在医院这种地方动手虽然方便,却不太厚道。
从医院出来步步直接去了公司,安娅正在茶间喝着咖啡,想来是有什么好事情。
“安娅,我布的雷自炸了,尴尬我一老脸,气得我肾疼!”步步一边抱怨着,走到茶几前一屁股坐下。
“哦?”安娅放下手里的杯子,调侃道:“怎么炸的,老板可有被误伤?”
步步将情况一一跟安娅说了,安娅一拍茶几,道:“这种渣男就应该弄死弄死,再弄死!”
“好了,你那边忙的怎么样了?”步步心下庆幸,好在这事不是安娅接的,要不然那个马亮非得横尸街头,如此一来岂不是因为一个渣男连累好姐们儿蹲号子?
安娅道:“我下午得再去一趟女主家,合同已经打印出来了,对方看了电子稿很满意,得过去签个字。”
步步听了心情大好,激动道:“哦呦呦!不得了,在本老板的伟大英明领导下,咱们势必要发达呀!”
“得了吧你!刚刚有学生打开电话,说要过来拍写真,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祖宗了,她一会儿过来,你要吃什么,叫她顺路带。”
步步做了一个关蒙蒙专属的鬼畜表情,道:“我下午得亲自去跟张若萱谈谈,这取消仪式可得慎重些,总归是我的情敌。你说带菊花好还是花圈好?”
“老板不用跟她争,张若萱太攻,我比较喜欢上你。”安娅拿起喝完的咖啡杯走上楼梯,步步笑着跟了上去。
不等关蒙蒙到公司步步就走了,说是没胃口吃饭,要是饿了就路边摊随时将就。事不忙时不打的,她步行千里来到了天桥,晚上的时候张若萱的乐队在一间小酒吧主场,白天的时候他们在天桥扰民。
桥下车水马龙,桥上人来人往,城里改进后汽车收敛的低沉鸣笛,行人交头接耳的肆意畅谈,差点公德心的街头卖弄,白天的临鸢很喧噪。
一见到步步出现,张若萱将身上的吉他摘了下来,顺便又套在了旁边的小灰身上,她诡异地笑着,跨着夸张的外八字步朝步步走来。
张若萱的形象也是没谁了,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黑抹胸,外面披着一件短袖牛仔,性感的马甲线依次撑开,下身穿着被扎了十多个拳头大的宽松牛仔裤,一双夹板拖鞋,上面带两儿晃悠悠的球球……
以步步的话来说,张若萱的审美简直白煞了她的那张好脸。
“小秃驴,你又来免费剃度吗?”
步步白了她一眼,说:“灭绝,敢不敢再猥琐一点?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张若萱就着身高优势,一把摘下了步步头上的蕾丝小毡帽,惊叹道:“哟!你这毛发犹如雨后春笋啊!咋地,现在流行帽中帽吗?”她指的是步步头上那块还未拆除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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