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回头发现陆珩没走,便对他说:“帮我按下去。”
陆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狗,伸手按了“下去”键,电梯下来苏宁走进去,用胳膊戳了数字“6”。
陆珩转身回家,低下的视线忽然出现一提卫生纸,靠在墙边。
苏宁抱着它走出电梯,楼道空无一人,手里的小家伙蹬了两下,放下后立刻朝01号门跑去。
苏宁默笑,抬腿走过去,小声问它:“这是你的家?”
小家伙抬起爪子,挠了挠门,轻轻的,像在回答她。
苏宁稀罕,怜爱地摸摸它的头,腾出另一只手去敲门。
敲了敲,里面没有人回应。
这时头上的灯灭了,乌漆墨黑的,小家伙跟着焦躁起来,嘴里发出几声“哼唧”,在她脚边不停地打转。
苏宁拍了拍手,灯重又亮起来,它顺着抬头好似看灯,再垂头时果然安静了。
“原来你怕黑呀。”苏宁嗤了声,摸着它脖子上的软毛。
小家伙像能听懂似的,支着头和她对视片刻,然后靠近,又软又热的小舌头滑过手背,阵阵酥麻从汗毛孔向外释放。
“好痒。”苏宁笑着躲开,又被追上去,她躲它追,一人一狗,乐此不疲。就这样,苏宁蹲在门口,五分钟一声吼,陪它等了一小时多,买菜的老夫妻才回来。
苏宁婉拒了他们的喝茶邀请,脑中不声不响跳出一提卫生纸,丢下这么久会不会被人拿走。
在老两口的目送下进了电梯,到了12层走出去,低头去看,卫生纸竟如她所想的不在那了。
不是吧,这都有人拿?苏宁原地转了两圈,叉起腰,一尘不染的走廊这会儿入眼却不再赏心悦目。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列了几种可能性,首先想到了陆珩,他是在她离开后第一个接触卫生纸的人。
会不会被他好心顺手拎走了?苏宁想着便付诸于行动,走到门口抬手“咣咣”一顿敲,不知道的以为上门讨债呢。
里面没人应,怪了,这人什么时候下去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苏宁按着太阳穴,神经开始不安分,连带着胃疼,肚子疼,全身上下都疼……
妈的,青天白日,放在楼道没开封的卫生纸也有人拿。什么破高档小区,天天堵门口查门禁查的可严,倒是居民素质有待提高啊。
她认栽似的叹了口气,挪着步子走回电梯,身后的门“咔”地开了,她扭头去看,陆珩浴袍加浴帽出现。
“你有没有看到一提卫生纸?”苏宁脸色不太好,手轻轻捂着肚子,又说,“或者借我一卷纸。”
陆珩瞟了瞟她的举动,侧过身,从门后拎出一提卫生纸,蓝色包装,郝然就是她买的那提。
苏宁登时肩膀一松,微微闭了眼,睁开,双手接过去,转身去按密码,开门进屋,忘了说谢谢。
陆珩偏过头,微蹙眉。
***
苏宁抱着纸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却并不觉得轻松,因为她大姨妈竟然提前五天来了。
昨天吃的又辣又凉,今天全部造这儿了。小腹感觉揣了把剪刀,里面一通乱搅,疼得她汗水涔涔。
苏宁本来就有痛经的毛病,而且很严重,医生再三嘱咐她注意饮食,经前经后不要碰凉沾辣,可她好了两个月就又忘了。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词,活该。
鉴于她有这样的毛病,通常家里会备着止痛药,但是她没正经吃过几次。药基本放到期,整合丢掉,然后整合再买。
林音心疼她,程易心疼钱,说她就是个败家丫头。
大学期间,苏宁在程易的纹身店兼职,挣点儿零花钱。
说好听的是“兼职”,其实就是“捣乱”。
有一次苏宁下课又来“捣乱”,被他忍无可忍哄到了一边,后来她被发现晕倒在椅子上,那天是她大姨妈来的第一天。
程易被她吓得不行,撒手丢下顾客,拦腰抱起她去打车。
半路苏宁醒过来,听说要去医院,死也不肯,说宿舍有止疼药,满满一抽屉。
程易拿她无法,只好让师傅掉头去学校。
下车时,程易提出要抱她,苏宁一掌挥开,说自己又没残废,然后佝偻着腰,颤巍巍地向前走。
从后面看更矮了,一米六变一米五,程易看着看着笑了,双手插着裤兜,跟在后面看她磨蹭。
到了宿舍,照例和宿管阿姨纠缠了一番,程易终于被允许将苏宁送上楼。
因为是周末,宿舍里没有人,除了苏宁一人外,其他五人都是本地人,所以到了周末就只剩下她。
简而言之,程易就不用小心翼翼……我擦嘞,一个女生穿着遮不住屁股的小背心,惊恐地捂着脸从程易眼前跑过去。
还是需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拧开宿舍门,苏宁蹬了鞋子,一头扎进床上,还好她住在下床。
程易走到桌子前,轻车熟路地打开抽屉,里面果然堆满了,拿出一个瓶装看了看,日期竟是一年前。
程易眉头皱了一下,随手丢进垃圾桶,又拿起盒装的看日期,两年前,二话不说也丢了。
苏宁听到了,头陷在枕头里,声音不那么明晰:“别随便给我扔。”
“药过期了。”
“我知道。”
“知道还不丢了,难道还留着它过年?”
“……”
苏宁转过脑袋,头发挡住眼睛,瞪了他一眼。
“三年前……”程易咬着牙念出日期,“三年前你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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