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瞬间夺去刚露出的笑纹,苏宁有些震惊,看见它睁着湿漉漉的眼珠盯着自己,几秒后埋头舔舐起她的拇指。
小小的爪子,柔软的毛发,手心像捧了一颗温热的心脏。
苏宁说:“哎,我想把它带回家。”
陆珩反问:“所以?”
苏宁拿开手指,那条小舌头很快黏了上来,弄得她痒痒的,又把手指送了过去,宠溺一笑:“见者有份。”
陆珩:“……”
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如何,不过肯定和这黑夜完全一样。
苏宁重又低头,慢慢地站起来,把小家伙搂进怀里,边走边说:“小宝贝儿回家咯。”
回去后苏宁给小家伙洗澡,喂牛奶,然后在沙发上弄了一个窝,哄着它合眼睡去,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灭了灯。
第二天,她从网上定了猫砂和猫粮,小家伙已经断奶了,需要正常的营养补充。
都说养了猫的人会变成猫奴,苏宁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好笑,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就沦陷了。
这一天,下班后有人提议去撸串,苏宁收拾东西说她不参加,六点一到拎起包就撤。肖凯早发觉不对,在她走过身边时一把拽住:“邪了嘿,你这阵子一直踩点走。”
“是么……”苏宁没注意,“可以放手了吧。”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肖凯不仅没松手,还把她的包拽了下来。
不知道从哪天起,下班不见她人影,约着吃饭总是没空,肖凯被拒绝了三次,终于忍不住问了。
苏宁被拽歪了身形,正回后抢过手提包:“回家吃饭。”
肖凯问:“回家吃什么?”
苏宁糊弄一句:“馒头。”
“忒素了。”肖凯挑眉,表情嫌弃到家了,然后下巴一抬,“哥哥请你吃海鲜。”
苏宁毫无兴趣挎起包,转身走掉,留给肖凯一个拒绝的背影。
“嘿呦。”肖凯环起手臂,看着她消失在门口。
米妮借着接水的功夫,走过来和他说话,讨论的主角正是刚跑没影的那个,“她似乎很忙。”
肖凯不甚同意地眨了眨眼,嘴角勾出一个坏笑的弧度,轻道:“是啊,我看八成家里藏了人。”
“哎——”
他一句“没有根据”的言论把潜水的人都炸了出来。
林音凑巧走过听到半截,很快反应过来在说谁,视线掠过肖凯落到旁边的工位。
工作一个月了,桌子还是空荡荡的,除了一台电脑以外,只有公司发的笔和本整齐地摆在一处,凄凉的每次看每次觉得那没有人坐。
最近家里有事,林音很久没有找苏宁吃饭,更不知道她变得这么忙,忙到每天踩点来踩点走。
明天一起吃饭吧,林音边想边走了。
第二天早上苏宁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盆草,叫不上来名的盆栽在她这一律有了统一的名称——草。
苏宁放下包,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没有头绪,转头问肖凯:“谁放在这的?”
肖凯闻言抬头,看着她手中的“草”说:“林音,昨天你走之后放的。”
苏宁噢了声,将“草”放了回去,刚坐下又被叫起来。
“老大找你。”
***
十五分钟后,苏宁跟着陆珩外出,谈项目。
她不由地纳闷,这种事怎么轮到她,陆珩说林音请假了。
听到请假,苏宁首先反应的是生病,眉头骤然一紧,就要拿起电话问,他向她说了情况是“有事”。
苏宁抬手捋了一下头发,收起手机,这些问题暂时放到一边。
她,刚进工作室一个月的新人,啥也不懂就去跟着谈项目,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不怕她捅娄子吗?
坐上出租车,苏宁压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他怎么不带米妮去。
结果他说用不着,你就够了。
陆珩你大爷的。
地点选择在一家咖啡厅,离这里不远,大概有30分钟的车程,因为今天限号,陆珩没有开他的奔驰,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苏宁心中小有期待,她从小对“咖啡厅”有种迷之兴趣,听人说了一次便记住了。老家那边少,大学来了b市,这里可是文化之都。除了上课时间,她几乎一半时间都泡在外面,去过的咖啡厅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在程易那兼职挣来的钱全买咖啡了。
结果,到了终点她却不想下车了。
多希望那牌子上的fullh只是同名,可是这该死的好记性提醒她想的不错,一个月来了两次,回忆都算不上太好。
陆珩看出她的犹豫,想起上次她对他的“戏弄”,嗓子眼儿突然发痒,挖苦的话就跑出来:“这就腿软了?”
苏宁一愣,眼角眯了一条缝,反唇相讥:“那劳您抱着我?”
陆珩吃瘪,转过头提步走。
苏宁愣在原地片刻,抬头再看了一眼牌子,然后跟了上去。
已经过了见面时间,对方还没到,陆珩给苏宁一个号码,让她电话过去问情况。
在这之前咖啡厅迎来一群小朋友,个个金发碧眼,嘴里说着听不懂的外国话。
小朋友本来就爱热闹,十几张嘴碰到一起,声音几乎掩盖了店里的音乐。
苏宁拿着手机来到厕所,结果那信号不太稳定,准备走时无意听到了墙角。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
“笑话,还有我拿不下的女人?现在的女人都现实得很,只要给钱给够了,还不是随便你玩。”
“你,怎么知道?”不知对方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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