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毫无反抗之力,再怎么不认账,也是空谈。
因为顾老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在自己身边,在他有嫌疑的那一刻起,顾老就已经把他排除了出去!
现在还有一条命在,也是侥幸。
“我今天来是要带走你的。”
陈潜不动声色的开口,严朗听闻这话赫然的盯住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给你一条生路。”
陈潜说的云淡风轻,但殊不知这话在严朗动心里翻起一股巨大的海浪来!向来警觉的他不会轻易相信陈潜的话,警察这个身份在这个圈子里就是最大的禁忌,甚至是足以抵过一条人命存在!
他身为这个圈子的中上层,怎么可能好心给自己一条生路?!恐怕是一条不生之路吧!
看严朗的样子,丝毫不信任自己。陈潜倒也不急,随手抽过旁边的一条椅子坐了下来,那洁白的衣衫上瞬间碰了不少的灰:“你不信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来:“不跟我走的后果你可知道?外面都已经搭起了走水的台子。”
走水在这个圈子里的意思就是杀鸡儆猴,当着众多人的面将一个人凌迟至死。
严朗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还不相信,那时他还年轻,总觉得这种事情就像是古代的刑罚一样,在现代的社会里面应该是不存在的。
但当他亲眼见到一卷珍贵的打击贩毒的录影带时,才相信这个社会真的还有众多自己无法想象到的事情。
就像他,在几年前从来就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被走水的主角。
如果不是任意,他对这个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在隐瞒身份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任意却突然出现了,打乱了他所有的节奏,他的无畏从此变得软弱起来!
他开始害怕,害怕自己被走水后就真正的再也见不到她,真正的与她天人相隔,一想到这里,他手心不禁骤然收紧,双目紧紧的凝视着陈潜,用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为何要带走我?”
“我之前说过的。”
陈潜有些不耐烦,宽实的后背往椅子后一靠,那双狭长的眼睛便半眯起来,有些狡黠又有些阴森。
“仅仅给我一条生路?为什么要给我生路?”
严朗嘴角划过一丝嘲讽:“难道因为桃桃的关系,你看在她的面子上给我一条生路?”
陈潜听到桃桃这两个字时脸色明显下沉,他很不喜欢别人叫唤任意的小名,因为就连他都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
陈潜腾得一下从椅子上坐起,直接开口:“不走一定是死,走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放到了腕表上,严朗看着他那平静的面容,心底顿时掀起一股海啸。
他说的没有错,他被走水的消息不一定能及时传到刑处的耳里,现在不走,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但眼前的陈潜绝不会是想单纯的救他……
至于他的目的……在死亡面前比起来,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只有他活着,才有机会和桃桃在一起!哪怕是苟且,他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一分还没到,静谧的屋子里只听到严朗铿锵的声音:“好。”
深夜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倾盆的大雨夹杂着雷暴轰轰的砸下来!整个房子只有任意一个人,被惊醒之后她便再也无法入睡。
她坐起来把房间的灯都打开,然后半坐着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
但此刻她却无法凝神专注,心里隐隐有什么事情在躁动着,但无论怎样她都抓不到一丁半点到苗头。
这种未知的恐惧和心慌让她无比难受。
一直到次日,陈潜都没有回来的迹象。中午过来看管房子的阿姨给她带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就是陈潜的。
“这两天会有暴风雨,下午我会派人来接你回去。”
短短几个字,没有任何的情绪表达。
他没有说他要去哪里,也没有说去做了什么,甚至没有透露一点自己的消息。
任意叹了一声,将纸条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顾珊一早就听闻父亲要搭走水台处罚叛徒,她立刻就想到了严朗,心中一紧,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顾老的房间,泪眼汪汪的求着他父亲:“爸爸!爸爸你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阿成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背叛你的!他在你身边那么久,如果要背叛早就背叛了!为何要……”
“这年头最可怕的就是匍匐的野兽。”
它们在暗处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等到最佳时机,轰然而上打你个措手不及,到时辛苦了多年的心血一朝白费!
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对于顾老来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如此,只要有嫌疑,哪怕是最好的人才,他也不惜废除。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免除后患。
不过有陈潜担着,他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顾老缓和了下心态:“你也死了这条心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他交给陈潜了,刚好他也主动开口要人,你也是时候回学校了。”
听闻严朗被转交给陈潜,顾珊下意识的停止了哭声,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爸爸你说什么?为什么那个陈老板来要人?他想把阿成怎样?!”
如果是在自己眼皮下走水,她肯定会拼死一搏救他下来,但如今人却被那个阴险狡诈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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