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噢——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和他有出一辙的固执观念: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我简直要笑出声来了。”多洛雷斯牵起唇角,“抱歉,但是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有资格说我们两个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喝了口半凉的柠檬水,“难道是和正义的军医长时间的同居让你混淆了你们两人的区别,让你以为你自己比我好到哪去?……不要说我了,夏洛克。说说你吧,‘咨询侦探’?如今你可算得上是名声在外了,哈?”
“……”夏洛克没有说话。
“也许你真的受到了那位朋友太多的影响……你是个高功能反社会,而不是媒体所宣称的正义使者,难道你会需要我指出这一点吗?——屡破奇案的咨询侦探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进行着他的工作,更不是因为他有着高尚的情操和丰富的同情心,而是为了满足他那小小的冒险癖好——”
“可是谜题暴露在阳光下是为了被揭开的那一天,”她的声音又轻又缓,“你这个毛茸茸的小秘密总会被曝光的,他们怎样把你推上神坛,就会怎样把你踩在脚下,到那时候,我恐怕大英政府也将回天乏力。”
“难道我会在乎那群金鱼怎么想吗?”
“你以为你引起的只是金鱼的关注吗?”
“……”夏洛克盯着多洛雷斯,慢慢眯起了眼睛。
“你太瞩目了,侦探先生。”多洛雷斯说,“正义的标杆一旦被竖起,对立的黑暗旗帜也会自然显露。一张巨大的蛛网已经笼罩了伦敦的天空,可是你却几乎一无所知——”
“那就等待这只蜘蛛按耐不住主动露出马脚的时候——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倒是希望你口中的蜘蛛毒性深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夏洛克回答道,“——你太过关注他人和世界了,是一个属于金鱼的世界,我们不需要去关注金鱼在想什么——”
“普通人的世界里有动物学家,而我……”多洛雷斯说,“你可以假设我是金鱼研究学家。就连麦考夫有时都搞不懂人们在想些什么,这难道不正证明了这一论题的有趣性和困难性吗?”
“哦,动物学家可不会让自己沉溺于动物世界。”
“……真遗憾,我原本以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理解我的话,那么那其中一定会包括你——你不也沉溺于你的冒险解谜游戏吗?”
“我很清楚游戏和现实的区别。”
“而我喜欢模糊两者的区别。”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你不能够否认,”多洛雷斯说道,“即使我们属于同一类人,这一类人也有着极大地差别——我曾经试图追逐你和麦考夫,学习你们学习的东西,像你们那样思考,可是对我来说那只是一种机械的模仿,物理、化学、生物……我对那些毫无兴趣,它们对我也毫无意义。”
“……,那你就算不上是我们的同类人。”
“也许吧……”多洛雷斯说,“但你知道,福尔摩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吗?”
夏洛克沉默了。灰色的眼睛里有光影掠过,一闪而逝。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但是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抽了一下嘴角:“——如果你继续吞吞吐吐绕弯子对于真正要说的事犹豫不决的话,我就直接告辞了。”
说着他半站起身,动作利落,似乎下一刻就要迈步离开。
“……等等。”多洛雷斯叫住了他,“——如果你曾关心过美国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件……”她艰难的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最近纽约并不平静。”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现浑身上下都反人类反科学的超级英雄的话——老实说我早就知道人类即将灭绝,但那时候我可没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但你已经接受这样奇异的设定了。”多洛雷斯无视掉后面那句,“我想要和你说的事情和这些超级英雄反科学的画风相似……”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夏洛克突兀的向多洛雷斯坐的位置跨越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超能力?变种人?魔法?……看来是魔法——你不久前亲自出门见了一个人而他,哦是‘她’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颠覆了你那固执的小脑袋瓜,她给你展示了魔法?看来不仅是这样……她给了你什么而你接受了。——”
夏洛克坐回了原本的位置,诡异的沉默了一秒,“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她为人自傲固执有自己的善恶标准态度温和但是做事冷酷决绝,她没有太多信赖的人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目的性极强最重要的是,和你一样她追求最后的结果而不在意手段,天,为什么我总遇到这样的人。”
他随意的抱怨了一句,“不过你也没相信过对方吧。”他这话听起来既笃定又讥讽,“让你们这类人学会相信还是太困难了点不是吗?”
“是啊。”多洛雷斯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水微微晃动,在她的掌中,“‘我们’这类人。”
“既然如此——”
“——有必要跟我玩这套吗?亲爱的福尔摩斯,既然你能够从我身上演绎出来那个魔法组织的头目,当然也能够轻易演绎出来我的目的。……你明知道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那个见鬼的魔法组织。”她停顿了一下,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说起来我所了解的全部有关至尊法师的信息,还是从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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