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梅天离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刚准备应承下来,嘉贵妃又道:“正好现在二皇子也无妃嫔抚养,看起来馫妃妹妹与二皇子很有缘,不如就将他带回长春宫吧!”
这个肯定要拒绝,她是妃子又不是奶妈,可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二皇子朱慈育突然过来抱住了她的腰,楚楚可怜地抬头望着她。
好吧,就当养一送一吧!
将孩子带回宫里时,正值夕阳西下之时,看到宫门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梅天离微微一笑——每日只要梅天离出去,小尤子总会在宫门处等她回来,好像算准了她返回的时间一样。
看着乳母手中抱着的三皇子,小尤子皱了皱眉,清秀的眉梢上挂上忧虑之色。
用完晚膳,梅天离估摸着皇帝应该不会来了,便去哄三皇子睡觉,边拍他边唱着歌。三皇子不喜欢哭闹,不一会便安然入睡。
当天晚上,王太医来诊了诊脉,面露喜色,“好事呀!娘娘果然尊贵异常,这三皇子才来半天,情况就已经稳定了下来,臣等会开副药膳,明日再给皇子服用三次便无大碍了!”
梅天离听了也是喜上眉梢,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让蓉儿把皇子安置在自己的寝阁中,丫鬟灵暮取来了最暖和舒适的杭绸被给三皇子盖上。梅天离还让蓉儿警醒些,在隔间留心半夜的情况。
送走太医后,梅天离回身,忽然见烛火光的阴影处有一个站着身影,颀长而高挑。
“娘娘,我睡不着觉。”
梅天离抬头看了看小尤子,笑道:“睡不着就睡不着呗,还要本宫哄你呀!。”
小尤子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道:“要。”
梅天离不想理他,径直离开。小尤子一把拉住她,“要不然我唱歌哄你睡觉吧。”
“谢谢,本宫晚上睡得可香了!”
小尤子凝视着梅天离着梅天离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日,阳光依旧明媚得灿烂,从窗纸中滤进来显得有些朦胧美,洒在一尘不染地寝阁内。
梅天离伸了伸懒腰,她睡得十分欢畅。小皇子实在是太懂事了,一晚上一点声响都没有,今天可要让小尤子做一桌山珍海味好好犒劳这个小祖宗。
蓉儿正好进来,端来了洗漱的木盘,梅天离摇了摇手道,“先给孩子洗吧!”
说罢,她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整理容妆。
“娘娘……”
身后传来蓉儿颤抖的呼喊,居然像行将就木人的哽咽声。
“怎么了?”梅天离回头,顺带着目光便落在了小床上躺着皇子身上,顿时呆住。
她猛地走道他身边,去探他的鼻息,过了很久,心终于狠狠一抽——三皇子已经咽气了!
她猛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昨晚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太医看完之后还说一起已经稳定。蓉儿就睡在外边,可以肯定昨晚没有人进入到她的寝阁,而自己也很是警醒,随时注意着情况,还起来察看过两次。三皇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去呢!?
随后有服侍的丫鬟进来,皇子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
辰时三刻,长春宫内,皇后的痛哭声响彻了整个大殿,抱着已经发冷的三皇子嚎得撕心裂肺。
皇帝浑身发着寒气,端坐在正堂之上,梅天离站在堂中,还在苦苦思索着皇子的死因。
不一会,太医出来了,面色沉重地禀报道:“回禀皇上,看三皇子的面色和眼部特征,应该是不能呼吸而导致窒息死亡,但又微臣没有找到窒息而死的诱因。”
听罢,皇上淡淡瞟了梅天离一眼,问道:“怎么会找不到诱因呢?”
王太医有些战战兢兢:“微臣该死,三皇子即没有被捂住脸部而窒息的特征,也没有被勒而窒息的特征,所以臣实在找不出……”
嘉贵妃突然发话道:“没用的东西,你在太医院担职数十年,竟然连皇子的死因都无法查明,看来脑袋是不想要了!”
说罢,不等太医辩解,又转向梅天离,“或许馫妃娘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梅天离目视着她咄咄逼人的神色,捏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直视着皇帝疑问的目光,回道:“对不起,臣妾也不知皇子为何会突然发生意外,昨晚太医离去时还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
“哦……那也就是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意外了?”
“臣妾并不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推脱责任,你真当皇上的亲骨肉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皇帝眉头一紧,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梅天离责罚大皇子朱慈冉一事。
“请你听我说完,我昨晚……”
她还未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法师被侍卫押着,被一下子扔在堂中,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
梅天离心生不祥的预感,忽然听到嘉贵妃说道:“皇上,臣妾自今早听到消息时,便开始怀疑,派人出其不意地前去搜查昨日作法的法师的宅子,并吩咐,如果查出什么,便将他带过来,如今看来,确实是有猫腻了!”
身边的侍卫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交给皇帝。
皇帝快速扫过一眼,让太监把它递到梅天离面前。
银票刚一入目,梅天离便陡然一惊——汇得钱庄的银票,是苏府名下的钱庄,在整个京都乃至淮南地区都有分号,银票流传得很广。
看这银票的厚度和额度,绝对不下三千两。
法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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