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赵肆月不大喜欢他这个习惯。
拉开车门,四月初的夜风凉凉的。
赵肆月拉了拉衣领,推门进了咖啡厅。
常战给二肥打了个电话,二肥是他的朋友,在公安系统工作,年前刚调到荆州。
服务员等得久了,点单的时候语气多少有点儿小情绪。
赵肆月在桌上放了一张一百的人民币:“来杯冰水,不用找了!”
梁烨说:“肆月,女孩子别喝太冰的。”
赵肆月笑了:“你还真是关心我!是因为赵肆月,还是因为赵知秋?”
梁烨的脸色登时有变,嗫嚅一下,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你都知道了。”
第14章梁烨涉黑
赵肆月看他一眼,嘴角有轻笑。
啪的甩燃打火机,烟着,打火机啪嗒一声扔桌上:“说说吧!”
服务员上了冰水,看见赵肆月抽烟,想要阻止。
赵肆月说:“一支,现在没客!”
服务员看见赵肆月眼中的红血丝,吐到嘴边的话又咽下。没说什么,抱着托盘回到了吧台。
梁烨狠搓了一把脸:“我...是他们的养子。”
赵肆月的后背僵了一下。
这他妈都什么桥段?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赵肆月的异样稍纵即逝,她又问:“他们怎么死的?”
“意外。”
“什么意外?”
梁烨抿了一口咖啡:“坠楼!”
赵肆月冷笑一声,他撒谎的时候容易紧张,紧张就会转移注意力。
赵肆月又问:“你和安晓是因为爱?还是只想断了我的念头?因为是他们养子的关系。”
“断了你的念头,也断了我的念头!”
这次他很平静,没有撒谎。
赵肆月喝一口冰水,冰凉顺着喉咙下到胃里。
桌上没有烟灰缸,赵肆月将烟头扔进杯子里,起身拿了外套:“犯不着,因为我爱的是家,不是你!”
常战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赵肆月起身,她出了门,梁烨却朝里面走。
赵肆月拉开车门,常战解开安全带:“等我一下。”
常战下车,推开咖啡厅的门,服务员已经解了围裙:“抱歉先生!我们打烊了!”
常战说:“我找人,刚刚去洗手间那个男人。”
服务员眉头一蹙,真不该收那人那钱的,一等等到十二点,找他的人一茬又一茬。
常战很快就回来了,外套拿在手里,袖口和领口的纽扣都解了。
上车的时候,常战脸上带笑,赵肆月问他:“干嘛去了?”
常战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去问候了梁烨的祖宗了。
他莞尔一笑:“上了个洗手间。”
赵肆月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常战上车,看了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
“走,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赵肆月想想,亏什么都不能亏了自己的胃:“同意!”
说是晚餐,其实也等于宵夜了。
赵肆月要点冰啤,常战问她:“你不怕喝醉了我占你便宜?”
赵肆月笑了:“万一是我占你便宜呢?性这东西,哪有谁吃亏一说?说到底不就是两个人都爽?”
常战看了她半晌,喉结上下滚动:“赵肆月,老子真想睡了你!”
赵肆月耸肩:“等哪天我想不通的时候可以滚一滚!”
冰啤上来,两人一人一大扎。
常战说:“不该是想通了才滚?”
赵肆月看他一眼:“哪天我俩要是真睡了,一定是因为爱了。”
不是因为她清高,而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容易喝醉的主。
没醉装醉,一定是动了情,或者只是单纯为了性的畜生。
她不是畜生,常战也不是。
常战转移话题:“结果怎么样?”
赵肆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是他。”
其实早都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常战说:“我有朋友在荆州市局,需要帮忙就说一声。”
赵肆月微醺,点点头问:“这算不算利诱?”
常战看着她白净的脸:“算!接受吗?”
“啧啧,我赵肆月比你想的金贵得多!”
能不金贵吗?老天收不走命的那种。
常战敲一下她的脑袋:“赵肆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赵肆月愣了一下,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但常战这一敲,却没让她觉得有不舒服。
八岁以后,在福利院要自立自强,在养父母家也自立自强,就连和梁烨在一起,她也自立自强。
强的时间多了,就没人觉得你会弱,自然也不会有对于弱者的宠溺。
就好像...好像刚刚常战那一敲,跟敲小孩儿似的。
常战又问她:“你还没回答我。”
赵肆月想了想:“梁烨说他们是死于坠楼。”
常战看她:“你不会信!”
赵肆月点头。
“你想查,我可以让我朋友查查当年的卷宗,这种事情,一定有警方的审查结果的。”
赵肆月应下:“查吧!”
其实,她知道即使查,也一定是坠楼,要是警方没给结果,梁烨不敢凭空捏造。
但是他们的坠楼,是人为还是意外就说不清了。
夜已经深了,常战叫了代驾。
代驾来得很快,因为他们吃东西的附近有一个大的夜场。
代驾小哥喜欢在那儿守株待兔,客源多,还出手阔绰。
赵肆月没让常战上楼,在停车场入口处换下了代驾,常战也一起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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